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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片子,敢在我这儿撒野?” 清歌护在越容跟前,她的身后书坊外,便衣禁卫早已围了过来,只等清歌开口。 “清歌,算了。”越容拉了拉清歌的衣袖,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咱们是偷偷来的,若是闹大叫父皇母后知晓,回去之后咱们就要挨骂了。”越容心想自个儿挨骂便罢了,拖累了清歌和别的随行之人就不好了。 店家却不知道她们两在嘀咕什么,却突然心里直突突,他放缓了语气,“你们若是要买书,先把书钱拿出来,不然别在我这儿胡闹。看你们是姑娘家,我且饶了你们这次。” “罢了,我们不在你这儿买书了。”越容不想自找麻烦,也不想再看到这店主,挽了清歌的手想将人给拉出去。 她低调行事,可偏偏旁人不肯息事宁人。 “若是没钱,逛什么书坊啊,果真是丫头片子,竟会胡闹。”不知道是谁又说了一句。 越容只当作没听见,她今日难得能出宫,一点儿都不想惹出祸事来。 她半只脚跨过了店门,却有一人穿着靛青色长袍同她擦身而过,入了店中,冲着方才开口之人说道:“你这就说错了。”他的声音隐隐带着几分怒气,倒叫越容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他,这可真是奇了,竟有路人会为她打抱不平。 “这位姑娘心怀宽广,不愿同你们争论口舌。你们不仅不自省,反而对人越发恶言相向,我想问,哪本书中所写,女子就不能读书,不能进书坊?” 他看了看站在书架旁的书生,这就是方才开口嘲笑越容的那位,他淡然道:“前朝女相才学比之男儿更甚,她所著,当今圣上都称赞此书乃旷世奇书。” 书生尴尬地将书往身后藏,他怎么就恰好拿了这本书呢。 越容赞许的盯着他的背影点点头,这人说的极其有道理,不过这人的背影有几分眼熟。 先前那人又要说什么,店家却迎了出来,瞪了那人一眼,又神情尴尬又带着几分讨好,“崔四爷,今儿是哪阵风将您吹到小的这店里来了,快里面请。” “不用,谢老板即对女子有偏见,日后我也不会再来。” “告辞。” “崔四爷?”越容将这个称呼放在口中念了一遍。京城里头崔姓并不常见,而她前些日子还见过一位。 她还未细想,便见店主口中所称的崔四爷转身朝她走过来,她一惊,这不就是她知晓的那个崔家的四郎? 崔四低头看着越容,语气缓和道:“姑娘,我方才听见你想买清河散人的诗文集?” 越容点点头,她此刻庆幸自个儿遮了样貌,不然崔四就认出了她来。 “前头那家书铺,藏有清河散人所有的诗文,姑娘若是愿意,我带你过去。”崔四指了指另外一家铺子。 “有劳崔少爷,我自己去便好。”越容低着头小声道。 “方才之事,谢谢你。”她抬头冲着崔四一笑,没瞧见崔四那一瞬间神情凝滞,拉着清歌便走了。 谢家书铺的老板此刻抹着额头上的汗,上前来给崔四赔罪,“小的不知道您同那位姑娘认识,若是知道,方才一定好生招待。” 崔四转过头,他生的很高,此刻竟有几分居高临下的味道,他皱着眉头低头看谢老板,还有屋中方才那几个大声嘲笑的买书人,“那位姑娘愿意放过你们的时候,你们就该收口道歉。” 谢老板不明所以,又听他说:“方才我开口时,你也有机会同她道歉,求得她原谅。” 崔四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儿站着好几位身姿挺拔,一看就知是常年习武的人,甚至他还瞧见了一位,他从前只远远见过一回的男人正朝此处来。 “不过,现在你便是要我替你求情,也为时已晚。” “轻视女子,不可救。”崔四叹了一口气。 谢老板没有听明白,想要再问清楚,崔四已经离去。 到了崔四指的书院,越容终于瞧见了清河散人所有的诗文集,一整套书册有十来本,她和清歌是拿不动的,外头禁卫走了进来,附在清歌耳旁说了些什么,清歌点点头,让禁卫把书册打包提了出去。 然后她转过头对着还在选书的越容说道:“主子,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 越容应了一声,跟着她出了门,却发觉离开书坊的路换了一条。 “我们为什么不原路返回呢?”越容奇道。 “主子上回不是说想尝尝鹤鸣楼的燕京八绝,这条路过去便到鹤鸣楼。” 越容眼前一亮,“那咱们快走吧。”她在这书坊里头待得难受,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爷,公主已经走了。”余三见着越容走远,忙去回话。 江洵收了扇子,脸上笑容一敛,进了谢家书铺,他自是不用开口,余三上前代他开了口,“店主何在?” 作者有话要说: 崔四终于出来了。 江洵:呵呵。 那个女相是我一直挂着预收没有写的女主,所以这是架空的一段,不可考究。 希望大家喜欢的话能够点点收藏哟,我快要成为榜单之耻了。 明天见~白天是改错字,今天太晚了,来不及改了。 ☆、第十五章 越容就要走到书坊的尽头了,忽而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阵鬼哭狼嚎声,她忍不住回头,却又什么都没瞧见,“清歌,你有没有听见,后头是不是有人在哭?” 清歌不解道:“主子,奴婢什么都没听见呢。” “是吗?”越容狐疑道,她仔细听了一会儿,那声音又不见了。 不疑有它,她继续朝着鹤鸣楼走去。 等她回宫后,见她母后半分都不知晓宫外之事,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到了第二日,却又传来江洵惹怒了皇上,被皇上罚跪御书房的事儿。太后心疼,让人去传话,皇上这回态度强硬,丝毫没有因为太后的求情轻饶了他。 “难不成是他烧了南越神龛的事被父皇知道了?”越容疑惑道。 清歌张了张嘴,话说到嘴边儿却又给咽了回去。 左右无事,越容想了想带着她今日刚做好的功课,前往御书房。 刚到宫门处,就瞧见江洵挺直着背跪在大太阳底下,影子斜斜的落在他的身后,瞧着就带着几分倔强。 她慢慢走了过去,江洵背虽挺的笔直,脸上却带着几分懒散,见她走过来,只抬头看了一眼。 “你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惹父皇发这么大的火?”越容蹲下了身,小声问道。 她说完这话,又咳嗽了两声,带着几分幸灾乐祸道:“一定是你烧了南越神龛的事情被发现了对不对?” 江洵笑而不语。 廊下传话太监走了过来,作揖道:“公主,皇上吩咐,不许旁人同世子爷说话。” 越容这才起身,“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