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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似,不曾想,江姑娘性情品性都同江洵不同。 “江姑娘真不错,不止善于助人,还会做插花,可真好,你瞧她做的插花没有,不过几枝栀子花,做成的花瓶便有了不同的意境。” “主子,您才同江姑娘见一面,便将她夸成了一朵花。”清歌抿嘴轻笑。 “这大概就叫一见如故了。”越容想了想,下了个判断。 二人就这样熟悉了起来,江莲果真是整日无事可做,每日都会到知己书铺来看书,临窗那张小几像是专为她所设,每日都有她的身影。 越容想着要免了她的帐,可江莲说:“咱们相识一场,我可不是为了沾你的光,免费看书喝茶的。” 越容只好作罢,不过二人越发熟悉,但也并未透露双方各自的家底。 时间到了六月,六月里,黄河中下游发了大水决堤,皇上大发雷霆,问责工部,每年都修缮河堤的修河款到底用在了何处?为何年年都会决堤? 工部尚书领着工部所有官员跪在御书房外请罪,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皇上大怒,撸了工部大半官员的官职还不足以平息怒气。 可黄河决堤又不能搁置不管,黄河边的住民们遭了水灾,现在损伤惨重,朝廷必须得马上派人去安置灾民,修补河堤。朝中商定,最后派出了两支赈灾队伍,一支由精于水利的徐成带领前去修缮河堤,另一支由吏部侍郎崔青之带领前去调查修河款去向。 工部空出了缺位,皇上又任命了新的官员,还将江洵给放入了工部历练。 前朝之事并不影响后宫,也没有影响到离灾地千里远的京城百姓的生活。 越容依旧每隔几日便去一回书铺。 每次去,都能碰着江莲坐在那儿看书。 只是今日,江莲却坐在那儿发呆,书都不曾翻上两页。越容走了过去,坐在她对面的软垫上,好奇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江莲回过神来,小声道:“我在想我堂兄。” 越容一愣,“他怎么了?” 她偶尔会同江莲说上几句家中事,这还是头一回听见江莲这般心思沉沉的提起江洵来,说来,她也有好些日子不曾碰着江洵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江洵:我呢? 今天有点短小,抱歉抱歉,实在是有点点卡文,明天我尽量补上。 ☆、第三十五章 江莲叹了一口气, 笑道:“算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 说来不过是叫你替我烦心罢了。” 越容张了张嘴, 她, 她还是挺想知道的。只是江莲已经开始说起了别的事,她又碍于从未提过同江洵认识, 一时竟无法开口询问缘由。 因为江莲随口这么一提,又无下文, 越容就有些心不在焉了。江洵从前老爱闯祸, 寻常被她父皇惩罚的次数可不少, 她一时就想,该不会是江洵入了工部后办砸了差事, 又被她父皇罚了?可她在宫里头没有听见什么风声呀?这可真奇怪。 “今日河边有晒书会,容姑娘若无事, 不如同我一起去瞧瞧?” 越容回过神来, “晒书会,那是什么?” 江莲这就奇了,“容姑娘不知?我听说每年这个时候,趁着好天气, 书画坊所有书铺都会在河边晒书除尘, 能吸引不少人前去挑书。” “我原以为容姑娘你知晓的。” “我的确不知。”越容想了想,今日时候尚早,出去走走也无妨。 杨柳堤下,微风徐徐, 一眼望不尽的书册被摊开暴晒在大太阳地下,仿佛能闻见清幽的墨香。 越容从前只在自己小院中晒过她的藏书,不曾见过这样壮观的晒书场面,同江莲颇有性质的在堤上慢慢走着。 渐渐地,越容才发现了有些不对劲,这晒书是为了去除上半年因为冬天太过寒冷潮湿而生地霉气,怎么这晒书晒的不是霉气,而是底气? “瞧瞧,这是前朝大家韩宇的手抄孤本,世间仅此一套,只有我何家书铺才有收藏。” “韩宇的手抄孤本我们店里也有,不仅如此,我们还有成道子的真迹,这幅画可是价值连城,是我们店中镇店之宝。” 诸如此类,互相攀比的话不断地涌入越容的耳朵里。 “这些人果真是在晒书啊。”越容感慨着,此晒书非彼晒书。 今日天气炎热,但因为一年一次的晒书会,河边人来人往,比之长街更为热闹,也有不少年轻姑娘边走边瞧。 走过快十家书铺晒书的地儿,越容终于瞧见了熟人,谢家书铺的掌柜正领着伙计将书摊开铺在地上的竹席上,只是别的书铺前,路人有许多,谢家书铺前就显得有几分冷清了。谢掌柜摊开了面前的一副画卷,忍不住叹气,“生意难做哟,从前我谢家书铺在书画坊可是数一数二的大店。” 旁边有人听见这话,颇为不屑地回道:“还不是你去年得罪了靖阳王世子,惹得他动怒砸了你的书铺不说,还让全京城的人都知晓你得罪了他,现如今谁敢上你家书铺去买书了。” “靖阳王世子?”江莲站住了脚,不由将这称呼在口齿之中念了一回,她这位堂兄在京城里头名声看起来果真不算好啊。可他平白无故的烧了别人家的书铺做什么? 越容比她还要不解,谢家书铺什么时候被江洵给砸了?她凝神回想起去年她在谢家书铺那一番遭遇,那个时候还是崔四出手帮了她。 谢掌柜摇了摇头,面露愁苦,上回被砸一事已经过了快一年,他家的生意依旧无起色,若不是还有些孤本遗笔撑着,他这世代相传的书铺就真的要砸在他手上。 越容心中一动,“难不成?” “容姑娘,怎么了?”江莲回过头凝望着她。 “没什么,只是听见谢家书铺被砸有些意外罢了。”越容忙笑笑。 “哦?你同这书铺有些渊源吗?”江莲忙问。 越容点点头,想起那日之事,她心中虽已经不生气了,却还是牢牢地记住了谢掌柜那日所说的话来。 “去年我去谢家书铺买书,谢掌柜告诉我姑娘家就该去逛胭脂铺,不该到书铺买书。” 江莲恍然大悟,“难不成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想着要开间书铺?” “没错。” “这世上又不是只有男儿才识文断字,多少姑娘家也喜欢读书,为何就不能去书铺买书了?” 江莲赞许的看着她,“你说的这话倒是没错。” 如今知己书铺的生意越来越好,在京城里头有了那么一点儿小名气,日日都能瞧见生面孔的姑娘家进店买书看书的。 与谢家书铺的过往已经烟消云散,越容本也不是特别记仇的性子,二人便继续往前走。 不知何时,她们身后走来一名穿着常服的内侍正同清歌说着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