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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站着听旨便是。” 果不其然,圣旨里,皇上先是斥责了她如何胆大妄为,如何不孝长辈,忤逆叛道。最后却又关怀问了一句,可还一切安好。 越容听完了圣旨,便有些想家了。 等着旨意宣完,陈大监又动身去见过三皇子,三皇子负责押送,得走陆道回京,一时半刻还不能重新启程。 有宫人上前,请越容先上船休息,她们得走水路回去。 越容用拐杖点了点地面,到底是心软,“等我一刻钟,。” 她还有个地方没去,抬手将兜帽拉下遮住了大半张脸,去了江洵所在的地方。 她没有上前,只是远远站着。此刻队伍正在稍作休整,她瞧见江洵靠坐在一棵树下,他的双手戴着镣铐,行动不便,余三在一旁伺候,给他搭了一层毛毯,又低下头同他说着什么。 江洵没有回应,他只坐在那儿,旁人做什么都同他无关,仿佛与世隔绝。从雨夜以后,他就是这副样子。 余三挡着寒风,低语:“主子,皇上派人来接公主行水路先行回京,您可要有话要同公主讲?” 他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江洵回他。 “主子,公主回京后只怕是要受罚的,这都是受了咱们的牵连。” 到底是没得到回应,余三只好退下,江洵不去送,他起码得去码头送上一送,免得叫公主难过。 他转过身,瞧见不远处的石碑下,站着一个人,穿戴着遮住了大半脸的大红披风,不走近是认不出来的,只是余三知晓是谁,正要上前请安,却见对方冲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别过去,又随即转身,拄着拐缓缓离去。 余三为难,这二位如今谁也不理谁,苦的却是他们这些夹在中间不知该如何的人。 他无法,回过身,却又瞧见江洵直直的看着越容离去的背影。 这又是何苦呢? 作者有话要说: 江洵心情很复杂,不敢面对居多。 他的情绪,会在番外展现。 明天见~ 为了好好完结我拼了。 ☆、第六十章 江洵归京那日, 京城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越容被禁足在芙英殿, 哪儿也去不得。 不过她还是叫了人去御书房打听消息, 白无弓腰进来, 她便问:“怎么样了?” “皇上赏了世子爷一顿板子, 如今还在御书房跪着呢。” 白无说到这儿,抬眼看了越容一眼, “皇上说了,这回谁替世子爷求情都没有用。”这便是要越容再莫插手了。 京城的冬天很是热闹, 靖阳王府被夺爵抄家之事轰动了全城, 所有老百姓都在议论此事, 江洵险些亲手杀了亲父一事却没有传出去,只是靖阳王府如今是不能住了, 太后心疼江洵,将一座陪嫁宅子给了他。 余三看着人将箱笼搬上马车, 清点过数目, 便去寻江洵。 江洵站在大门口,盯着朱漆描金的牌匾许久。 “主子,行李都已经搬上车了,咱们该启程了。” 江洵应了一声, 比起刚回京的时候, 他总算是多了几分人气,“走吧。”他并不留念这座王府,从很久很久以前起,他都憎恶着他身体里流淌着江家的血, 如今靖阳府倒了,好像属于江家的那一部分也从他的身体里被剥夺。 他的身后,有人搬了梯子正在摘牌匾,许是没拿稳,牌匾从手中滑落,一声闷响,砸在地上碎成几块。 精心养了大半个月,越容的腿伤是终于好了,只是日后还要注意着,不能再乱跑了。 过了这么久,帝后也消气了,剩下的是心疼,还有不解。 “江洵到底哪里好,值得你这样做?” 饶是皇上从前想过要女儿找一个她心仪的驸马,知她大约是喜欢江洵的,如今也不解,江洵到底哪里好,值得她冒这样大的风险? 越容没回答。 过了年,越容终于从宫里搬回了公主府,她去岁时曾发愿,要为国祈福到二十五岁生辰方可嫁人,这话不过是骗骗世人,连皇后都已经重振旗鼓,要为越容选夫婿。 只有越容自己当了真,清晨焚香诵经,然后去书院将堆积的事情处理掉,再然后便是忙着继续追查梦中人,她日复一日做着相同的事情,对别的事一概不关心。 书院的桃树在乍暖还寒的时节,悄悄摸摸的打了花苞,准备开花了。 正是一年好时节,京中各处景色优美的地方,都堆满了人。 白云观,桃花开满了半山坡,林间石桌坐着两人。 五个月未见,二人都清减了几分,也都像是终于长成了大人一般,稚气褪去,再不会吵吵闹闹。 只是江洵不再死气沉沉,他像是终于活过来一样,眼睛里面有了生气,从前在旁人眼中,他一无是处,唯独只有一副好样貌,就算后来,他夺了探花,世人也大多以为因为他有这样样一副好皮囊,现如今越容才发现 谁也料想不到,自他母亲离世后,他就已经着手准备有朝一日要亲手杀了亲父。 越容手指轻点着石桌,缓缓开了口,“你这些年来一直不曾断了靖阳那边的联系,是通过江莲对吧。” 她想象不到当年不过还是两个孩子的江洵和江莲,到底是如何忍下了一切,默默地在一旁冷眼瞧着那一家人。 “江莲给你传消息不提,你还让靖阳王府的探子一直传假消息回去对不对?”若不是这样,靖阳王或许不会对京中情形做不出判断。 “连我都被你骗了这么多年。” 越容叹了一口气,她就像是个傻子似的被瞒着,气都气死了。 江洵难得有几分无奈,“我并非有意瞒你,只是。” “只是因为,你一直不想将我纳入你的复仇计划之中。” 越容无所谓道。 江洵看向她的眼睛,“去靖阳值得吗?” 他从不曾对越容许下过承诺,为的就是不想有朝一日,辜负了越容。 谁都不知道,他隔着青纱帐看见越容抬头的那一刻,心中有多震撼,又带着一丝期待,兴许就是那一刻起,他的心肠就又有了柔软的地方,注定了他无法亲手杀了靖阳王。 越容听见他问,竟笑了出来,“父皇和母后也问了我同样的问题。” “当然,你别自作多情,以为是我对你情根深种。” “我帮你,不过是咱们自幼起,有那么一两分交情,还有不让皇祖母伤心罢了,她年事已高,咱们做小辈的不该这般不孝,你明明知道,皇祖母最疼爱的晚辈可是你。” 她带着几分矜持,她毕竟是一位公主,她也有她的骄傲与自负,喜欢谁可是不会说出来的。 “公主所言极是。” “是臣对公主倾心已久。” “不知公主可否赏脸,同臣一同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