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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羊城火车站最多的时候,日输送旅客可是要达到816.8万人次的。 这也是韩飞所说“人生百态”的含义,几乎所有类型的人都可以在这里看到,之前完全没有任何交集的人,都会在这里相聚。 谢不臣似乎并没有来过这里,在拥挤的人潮中有些找不到方向,韩飞赶紧拉了他一把,笑道:“怎么样?这里带劲吧?” 谢不臣长出了一口气却没说话,贾幼乾却是越看越兴奋:“太带劲了,这些全都是素材啊,活生生的素材!” 好不容易找了个落脚点,可还没等拍摄就出现问题了,这里是晚上,广场虽然有路灯,可这样的光线拍出来的画面黑乎乎的一团,压根就没法看。 “别告诉我,你小子没准备电瓶?”韩飞一看贾幼乾的脸色就知道不好。 贾幼乾抓了抓后脑勺:“这,我特么的也没来过这儿,哪知道这儿连个插座都找不到。” 谢不臣也是一脸茫然,韩飞扶额,得,这俩少爷一看就是没见识过民间疾苦的。 “行吧,你们俩把东西看好,我去弄个多用插座。”韩飞在附近的五金店买了一卷电线跟一套插座插头,用螺丝刀接上,一百多米电线在附近拍一拍还是可以的。 “诺,你拿着这个去那边的小卖部给老板点钱,用一晚上先凑合着。” 贾幼乾竖起大拇指:“牛逼,真看不出来,老韩还有这本事。” 通上电,有了补光灯的光线,拍摄终于可以进行了,不过广场上的人看他们的眼神也变了,原本很自然的神情也变得拘束,一些正在闲聊中的旅客不是放低了声音就是干脆转过身背对着镜头。 这还算好的,还有一些旅客甚至驱赶他们,不让他们拍摄,贾幼乾的DV差点就在一次推搡中摔坏。 陆陆续续拍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没什么有价值的镜头,韩飞三人准备收拾设备打道回府,贾幼乾正在收拢电线,可才拉着十几米收回来的居然是被剪断的电线头。 “卧槽,这特么哪个孙子把老子电线都给剪了?” “在那!”韩飞一眼就看见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也在收拢电线。 “狗日的,有种别跑!”贾幼乾把手里的DV往韩飞怀里一塞,怒气冲冲就追了上去。 () 第52章 人间值得。 韩飞跟谢不臣一身累赘,也追不上,只能抱着设备往车里走,结果还没等他们把设备放进后尾箱,就看见贾幼乾骂骂咧咧的正往这边来。 “怎么样?追上没?”谢不臣问道。 贾幼乾郁闷的摆摆手:“别提了,这狗日的跟耗子一样到处钻栏杆,一眨眼就不见了。” “别郁闷了,我倒是觉得,没追上反而是好事。”韩飞劝道。 贾幼乾有些不爽的点上一根烟:“怎么个意思?” “我刚刚还怕对方是摆地笼的,好在不是,不然就麻烦了。”韩飞有些心有余悸。 “摆地笼?什么意思?”谢不臣满脸疑惑的问。 “捕鱼虾螃蟹的那种地笼你们见过吧?放点死鱼死虾什么的沉在水里,一旦猎物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韩飞面色阴沉的解释。 贾幼乾听完面色顿时变得很难看,这种事情之前他也不是没听说过,不过一直以为只是闲谈间被夸大了,但是结合今天的事情,还真有这种可能,假如刚刚偷电线的家伙背后有团伙,不是急于逃跑,而是远远的吊着他,把他引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他可真就成了待宰的猎物。 谢不臣也是一阵后怕,在他所接触的世界,这种事情应该只存在于影视作品当中,然而今天的经历着实给他上了一课。 “以后小心点儿就是了。”韩飞见二人被吓到了,于是劝解道。 谢不臣打着火:“今天就去我家休息吧。” 贾幼乾把烟头掐灭,长出了一口气:“行吧,晚上咱们喝一杯好睡觉,狗日的,忙活一个晚上一个镜头都用不上,还吓一身冷汗。” 在贾幼乾想来,谢不臣开辆五菱神光,家里估计地方也不宽裕,已经做好了打地铺的准备,可到了谢不臣家里,顿时就惊呆了:“我滴个乖乖,老谢,合着你才是土豪啊。” 激动过后,贾幼乾勒住谢不臣的脖子恶狠狠道:“你小子故意的吧,瞧不起谁呢,这么有钱,还开辆破五菱神光,显得你低调是吧?” 谢不臣挣脱之后咳嗽了两声:“滚犊子,这房子是我们家老头子的,我现在是真穷,再说了五菱神光怎么了,你可别瞧不起这车,知道现在什么车的销售最好干吗?” “你别告诉我是这破车?”贾幼乾满脸不相信。 “还真就是,你别看这车不上档次,可你看那帮卖车的业务员哪个在你付款钱不是跟孙子似的?五菱神光就不一样了,你爱买不买,从头到尾一直都是大爷。”谢不臣说着自己的亲身体验。 好吧,你赢了,这才第一天,贾幼乾感觉自己世界观都要被摧毁了。 谢不臣家里没白酒,不过葡萄酒到是有不少,韩飞跟贾幼乾也不怎么懂,谢不臣随手拿了一瓶三人就喝了起来。 开始还聊得挺嗨,葡萄酒嘛,酒劲来得慢,一瓶下肚似乎还有余地,可喝到第二瓶的时候,三人都不行了,直接在沙发上睡了一宿。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了,三人草草的洗漱了一下,然后一路驱车往火车站赶,正在等红绿灯的路口,一对父女敲着车窗满脸风尘,说是打不上车,火车马上就要开了,想让他们捎上一程。 韩飞一看他们的样子直接拉开了车门,所谓的打不到车肯定是说辞,真正的原因估计是舍不得花钱打车,所以在这里碰运气,之前肯定也被不少人拒绝过,直到遇到他们三个初出茅庐的学生仔。 “谢谢,燕儿,快谢谢三位哥哥。”中年男子一上车就抱着闺女一阵搓手。 女孩儿看起来大概七八岁了,一张小脸冻得通红,嘴唇也有些干裂,讨好的冲韩飞笑着说谢谢。 闲谈中,韩飞了解到,这对父女俩来自黔州,女孩的母亲在她三岁的时候说是来羊城打工,后来就再也没回去过,中年男子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已经释然了,就像是讲一段与自己无关的故事一样。 “其实也不怪她,家里实在是太穷了,连间像样的瓦房都盖不起。” 谢不臣却用一种莫名悲情的语气的问:“那,您就没想过找她?或许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是有什么苦衷,或者出了什么意外,才没有回去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