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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转,眼尖地发现陆燕尔手腕上的白玉镯子,“走之前就见你这镯子挺别致的,也没仔细瞧瞧,如今我可得好生瞧瞧,去买个同你一模一样的。” “这是定做的,jiejie可能买不到了。”陆燕尔伸出纤细瓷白的手腕,清润的眼眸微眨。 柳姝娘轻握住她的手腕,仔细端详了一番:“镯子质地上乘,鱼身微凉,是块品相好的玉,样式尚可,却也不算是巧夺天工,可因着上面的三瓣桃花胎记,给它增色不少呢。” 陆燕尔眯眼:“jiejie可说错了,我这个手镯绝对算得上巧夺天工。”单凭它的内里乾坤,可比那些花架子手镯强多了。 “哦?” 柳姝娘扬眉,抬手转了转陆燕尔的手镯,手指不经意佛过陆燕尔手腕上,微微一顿,神色略带诧异:“你!” “你……你就得瑟吧,改明儿我去找人定做个比你这个更好的手镯。” “那我可得等着看看,jiejie要买个什么花样儿的镯子。”陆燕尔顺势收回了手,笑的眉眼弯弯。 那般灿烂的笑,恍若漫天星辰皆鞠于她眼中,柳姝娘看得微微有些晃眼。 可能错了。 晚上,陆燕尔舒服地窝在楼君炎怀里,手里翻阅着一本,自己瞎谱上调子,轻声哼唱了起来。 软音清灵,余音袅袅,娓娓动听。 楼君炎不自觉放下手中书卷,听得入神,越发享受这场听觉盛宴时,哼唱声戛然而止。 陆燕尔仰头看向他:“夫君,你怎么不看书了,是我打扰到你了吗?” 楼君炎嘴角上扬,微凉的指尖卷起一缕垂落于胸前的青丝:“没有,很好听,书远没有你唱的吸引人。” “呵呵,我也这么觉得,这般以歌唱的形式教小家伙诗词歌赋,他肯定学的很快。” 楼君炎嘴角微僵:“你确定他现在算个人?” 陆燕尔眼眸猛地瞪圆。 “你、你什么意思?他怎么就不算个人了?” 楼君炎以手抚额:“我的意思是,他还没出生,顶多算是……”算是长在你肚子里的一坨rou吧。 陆燕尔怒目而视,双手插着小蛮腰,颇有气势地吼道:“算什么?” 小祖宗耶,你可别动了胎气。 楼君炎暗暗地吐了口气,绷着脸说:“算个人。” 陆燕尔哼唧道:“这还差不多。” 楼君炎颇为无奈地抚了抚额,怎么感觉家里的小姑娘越来越‘骄纵’呢? 陆燕尔刚动了动腿,忽地感觉一股暖流从身体涌出,小脸顿时一白。 下意识低头看去,只见雪白的寝衣瞬间绽放出星星点点的红梅,鲜艳的刺目。 “楼君炎,出血了!” 一声惊呼溢出,几乎破成颤音。 ☆、第89章 第89章难哄 楼君炎微微点头,眸光异常笃定。 等陆燕尔安静了下来,老大夫才突然开口说道:“少夫人,医者无男女之分,还请少夫人等会儿如实说出你的感受。” 说完,便伸出两指按压在她腹部上,微微用力。 老大夫问:“可疼?” 陆燕尔抽泣着摇头:“不疼。” “左边呢?” “不疼。” “右边呢?” “也不疼。” 陆燕尔不知老大夫此举是何意,但心里却隐隐升起一丝希冀,她肚子并未有任何痛感,是否代表着孩子依旧康在? 可老大夫眉头依旧紧皱,面色异常凝重,甚至带着几分歉疚,本就是五十余岁的老者,却忽然对着陆燕尔躬身行了个大礼。 陆燕尔一下子呆住:“你这是做甚?” 老大夫缓缓起身,脸色不自然地看向陆燕尔:“少夫人,老朽可能要向你说一声抱歉…… ” 轰。 陆燕尔脑中登时一片空白,只觉得心瞬间空了。 她……小产了。 孩子,没了。 她想不明白,自己好吃好喝好生养着,生怕摔着磕着,孩子怎么就没了。 怎么可以没了。 像是再无任何可支撑的力量,身子软绵绵地倒在了楼君炎怀里,曾经灿若星辰的明眸也失去了全部的色彩,骤然间变得呆滞无神。 她瞪眼看着前方,也不知在看什么,瞳孔急剧放大,整个人像是被谁抽去了三魂七魄,瞬间失去了灵魂,只剩下一具空洞的躯壳。 “陆燕尔!” 耳畔似乎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悲切而惊恐,可她完全听不见,就像是呆了傻了痴了,仿若世上任何声音都无法入她耳入她心。 “陆燕尔,说话。” 楼君炎赤红着眼眸,疯狂地摇晃着她的身子,可她就像只易碎的蝴蝶任他如何颠簸再也无法展翅而飞,再无生机盎然。 只有死寂,只有悲怆。 楼君炎抬手捂着胸口,只觉得靠近心脏的地方一阵阵绞痛,她难受,他亦是跟她感同身受,甚至更痛。 众人不期料失去孩子对陆燕尔的打击如此沉重,皆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 晚晴和冬梅急的直掉泪,却是无计可施。 少夫人那样子分明像是成了活死人。 老大夫懵了懵,他治病救人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也见过太多妇人因流产而悲痛,可却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自己话都还没说完,人就已然悲鸣的欲昏死过去。 老大夫取出一根长长的银针,快准狠地扎入陆燕尔手背,大声喝道:“少夫人,你并非小产!” 一言落,四下静。 楼君炎震惊地看向老大夫,眸色骤然幽深似寒潭,咬牙切齿道:“没有小产,那你刚才是何意?” 老大夫蠕动了两下唇,叹了口气,似欲言又止。 忽然,一道微弱的声音低低响起,“我没有小产,孩子还在,是吗?” 陆燕尔缓缓转动眼珠,满含期盼地望向老大夫,眸底似有了丝鲜活的色彩。 老大夫扭过头不忍看她,顿了顿,才道:“少夫人并非小产,倒像是来了葵水。” “葵水?“陆燕尔陡然瞪大了眼眸,满是不可思议。 同样震惊地还有楼君炎,饶是他素日反应敏捷,可却依旧未能理解大夫字面中的意思。 “说来惭愧,老朽还是第一次碰到少夫人如此诡异的脉象,早在初次诊断时,老朽便察觉少夫人的脉象不同于普通怀孕妇人的脉象,是以才慎之又慎地诊断多次,最后才敢断定是喜脉。 后来,数次上门,老朽亦是非常仔细,但依旧没什么异常。 可这次少夫人的脉象却显示的是…… 未曾怀孕,你这三个月都未曾来葵水,加之脉象与喜脉无异便扰乱了老朽的判断,才会出现误诊。” 老大夫羞愧万分,居然闹出这般笑话,可以他几十年的经验,应该不至于出错才对。 陆燕尔仍是不甚明白:“你是什么意思啊?” “老朽的意思是,少夫人从未怀孕,前面三个月只是出现了假孕的表象!”老大夫回道,“至于为何会出现假孕这种现象,可能是少夫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特别迫切的想要一个孩子,身子就会不自觉呈现出这种蒙蔽人的假象。当然,老朽觉得最可能的一个原因是,少夫人的身体或许本来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