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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在口袋里摸摸索索就往上面贴了张符纸,顿时,法器上的光亮稳定了许多,却也有细细密密的光点不住飞散离去。 这是哪吒的生命力。 就算减缓了流速也无法阻挡流水穿过沙石的缝隙奔流而去。 “妈的!到底是啥子东西在装怪!” 太乙骂骂咧咧地继续施法,“啪啪啪”又往墙上猛拍一堆符纸。 突然一只手就伸过来,“哗啦”一下把符纸都掀了下去。 “草!哪个龟儿——”太乙转过头,正对上清洁大妈一张严肃鄙弃的脸。 “不要在医院贴小广告!” 太乙都要晕厥了, “这个哪儿像小广告了!你家小广告写成这个鬼画符的样子?喔也对,你们医院头的医生好像确实都嘞个样子写字……唉呀,反正我这个不是广告,我在救人!救人啊大妈,你不要来搞乱嘛!” 清洁大妈手里的拖把差三公分就怼到太乙脸上了, “你喊谁大妈!你才是不要在这里搞乱,还瞎扯什么救人,精神科的门没关好让你跑出来了?” 太乙深呼吸三次才警告住自己不要殴打劳动人民,他转过身把符纸继续往墙上拍,当务之急是延缓哪吒的生命。 “诶诶,你这人怎么还……” “咦?”太乙突然愣了一下,清洁大妈也被他这一出声打断了。 太乙看着法器上重新稳定回来的光芒,看了半晌,犹疑不定地把符纸撕去。 那个不知名的吸收着哪吒生命力的源头突然被切断了。 “咋个回事?”太乙这下是真的蒙了。 清洁大妈看了他一眼,嘀嘀咕咕地走开,“我也想知道这人是怎么回事……” “滴滴——” 手术室门口绿灯亮起,门“哐”地推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出来,“患者家属呢?人已经没事了。” “这儿这儿这儿!”太乙连忙跑过去,在本子上签了个字就冲进医疗室, “哪吒!我的哈徒儿!” 医疗室里,哪吒睁开眼,头顶的光线有些刺眼,他适应了片刻才看清太乙。 “我死了?怎么看到死胖子了?” “我日你瘟喔个鬼娃儿!”太乙被哪吒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气得七窍生烟,狠狠打了他一下, “活到的!你刚刚被救回来。” 哪吒皱着眉环顾四周,“敖丙呢?” “你还关心他?你关心哈个人行不?”太乙恨铁不成钢,“有人暗中抽取你的生命力,但是刚刚突然停止了,我还没搞清楚情况,难保不成卷土重来,你当心点!” 哪吒压根没听进去,又问,“我爸妈知道我住院的事吗?” 太乙一愣,“喔对,还要给他们说一声。” “等下!”哪吒一把拉住前者,“我不是没事了吗,先别说…别让他们担心。” “你到底听没听我在说啥子哦!有人在害你晓得不瓜娃子?还有可能卷土——” “哪吒醒了?” 太乙的话被门口的声音打断,两人看过去原来是洪锦。 洪锦的脸色并不好,看到哪吒醒了还是稍微松了口气, “你醒了就好……” 顿了顿,他还是没忍住对哪吒道, “哪吒,敖丙他快不行了。” 74. “敖丙怎么了!”哪吒一个翻身下了床,冲到洪锦跟前,但因为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在地上跑了两步差点摔倒。 太乙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简直想冲上去捂住洪锦的嘴。 洪锦的内心也很煎熬,一方是他的师弟,另一方是刚刚救回来的哪吒。 “你倒下之后,敖丙受了强烈的刺激,心脏没承受住……现在在急救,但听医生说……” 洪锦的话没说下去。 哪吒却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 “要换心是吗?” 洪锦看着地面,点点头。 “不行,哪吒,我不同意!”太乙死死抓住哪吒。 “我说过了,我的这颗心早就属于他了。你也算过了,这个命劫我躲不过,但我会去搏那万分之一的希望。” 哪吒说这话时,温柔又坚定。 洪锦忽然想起他第一次见到哪吒时的情景,那时他逞一时口舌之快,怼了哪吒一句,“你又是他的谁?” 哪吒说,“我是他的余生。” 洪锦现在才真正地有所体会—— 哪吒是敖丙的余生,生也是,死也是。 “敖家那老头想必已经准备好了手术,带我过去吧。”哪吒对洪锦说,“成败都不要告诉敖丙。” 说完他又转向太乙, “若我能活,那最好,如果不能,就对我爸妈说…是我救不回来了,才把心脏给的他。” 太乙咬着牙,抹了把脸, “救不回来个狗屁!祸害遗千年,老子会保住你!” 哪吒张开手抱了抱太乙, “谢谢老师。” …… 敖广站在病房门口,哪吒站在他跟前。 “哪吒……” 他想说谢谢,又想说对不起,想来想去却觉得自己不管说什么都过于单薄。 “不用说什么,我是自愿的,你们不欠我。”哪吒说,“如果真的想补偿什么,我活着出来之后不要妨碍我。” 敖广不知道哪吒说的“妨碍”是什么,但眼下的情况他也不会多问,只说, “我都答应你。” 哪吒笑了笑,“那开始吧。” 他朝一旁的太乙点了点头,“拜托了。”说完率先向一旁的心脏科手术室走去。 医生护士推着手术车跟在他身后,太乙在最后焦躁地追上去,口袋里的法器叮叮当当一路响。 人哗啦一下全涌进了手术室。 走廊空无一人,头顶的灯在寂静中熄灭。 ……… 75. “滴、滴、滴”… “醒了?” “醒了!叫护士来!” 敖丙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光线让他还有些不适应,耳边传来人群走动的声音,还有敖广和洪锦的交谈声。 他记得他倒下前心脏压抑着像要爆裂,随后就坠入无尽的黑暗中。 “丙丙,你醒了?” 洪锦探过头来看他的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却不至于没有血色,他稍稍松了口气,就像医生说的,手术非常成功。 然而气还没吐匀,敖丙的第一句就让他的心瞬间悬停: “师兄,哪吒呢?” 整个病房里静得落针可闻,敖广喜色还未露出就凝固在脸上。 “哪吒在哪里?”敖丙问。 敖广喉头滚动了一下,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自然,出口却沙哑得走音, “还在救治。” “我想看看他。” “敖丙,你刚刚醒,先休息一会儿——” “父亲,让我看看哪吒。”敖丙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