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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伶数了数金额,再从自己的账户里调了一小笔差额补上,悉数打进了一个账户。 那边查收了钱,很快给了回信。 【还清了。】 林伶望着这三个字,悬在心里的那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她拉黑了这个联系方式,彻底地说了再见。 像是完成了一件很重大的事,林伶照着镜子,发现嘴角都是上扬的。 短暂的愉悦之后,林伶结束了加班,她实在是累到难以继续工作,疲惫的身躯只会让她做出错误的决策。 她打了个车回到公寓,这里条件不算好,住户大多数都是996的社畜,领居之间也不太认得。 房子小得可怜,活动空间小之又小。 林伶想,从现在开始也该攒钱了,首先就要把这破房子换掉。 她强忍着睡意洗了个澡,再把下面好好的护理了一下,一番cao作下来热得满头大汗,空调开到了20度。 这一觉醒来,快到九点。 本以为休息好了,谁知比刚入睡的时候更难受。 林伶直接去厕所吐了。 她虚脱般地坐在地上,缓了会儿才爬起来找体温计。 三十九度三。 她甚至没有力气去想这个温度是什么水平。 但感觉还挺厉害的。 林伶烧到眼眶发红,视力下降,她挣扎着起身,翻遍了角落都没看见退烧药,只能去医院了。 然而她没走几步,腿就发软,虚晃得厉害。 果然不能生病,生病了连个陪她去医院的人都没有。 林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细想为什么会发烧。 首先,昨天下午淋了雨,腿脚冻到发麻。 然后,又在外面等周之学等了好几个小时,饭都没吃。 再后来,晚上还不盖被子奋战了那么久。 一定是的。 林伶发现都烧到三十九度了她还能进行如此缜密的分析。 都怪周之学。 林伶吸了吸鼻子,想到周之学把她弄成这样了还一副不满意的样子,不会真的不想负责吧。 她的心情又低落了。 “不过这跟负不负责没关系吧。” 林伶给自己找理由,纠结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拿起手机,给周之学编辑了一行字。 说明清楚她怎么了,然后讲一下原因。 就这样。 【我发烧了,是你干的。】 过了很久,信息没发出去,林伶盯着这个“是”字,总觉得不能表达出她的意思。 于是她大着胆子,改了一个字后发送。 【我发烧了,被你干的。】 ☆、第 53 章 林伶发完这句话, 也没有精力去思考是否不妥, 她在手机上叫了辆车,拿了把雨伞往楼下走。 外面冷飕飕的, 一叶知秋, 南方的秋天一向短到不易察觉,就连老树抖落的叶子都留不到第二天就被环卫工人清理干净。 不到两分钟, 出租车到了门口,林伶收了伞坐在后面, 昏昏沉沉的。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望了一眼, 语气担忧:“美女,这是生病了?” 林伶猛地惊醒,猝不及防和他在镜子中对视了一眼,匆匆移开目光, 装作无事发生一般地说:“没, 没啊,好好的。” 师傅显然不信, 弹了下手机屏幕, 道:“是去市医院不?” “……”林伶撑着脑袋, 满脑子都是最近女子孤身一人打的遇害的新闻, 她裹紧了外套, 继续撒谎:“是去看我朋友。” 师傅半信半疑地调转方向盘,继续问:“看男朋友啊?” 林伶一惊,心都快揪到一起了,问得这么细致, 太有作案动机了。 她迷糊的大脑飞速运转着,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慌乱。 “是、是啊。”她擦擦脖子上的汗,一口气说道:“我男朋友八块腹肌,跆拳道黑带,混过黑,进去过,杀人不眨眼。” “……” 师傅瞬间不说话了。 这是接了一个什么人物。 林伶暗自舒气,又担心不够保险,打开打车软件把车牌号复制了一下,给周之学发了过去。 剩下的时间,她靠在窗上闭目养神。 十分钟过后,车子抵达市医院,因为是自动扣款付钱,所以她飞奔似的下了车,等在车外站定,她这才放心的对师傅挥挥手:“谢谢啊再见。” 司机师傅望着她淡薄瘦削的背影往急诊的方向走,嘟囔道:“至于嘛,还杀人不眨眼,不跟你说说话转移注意力,到时候可别吐我车上。” 冷风吹得林伶精神了不少,她打开手机想看眼时间,结果却停留在和周之学的对话页面,没有回信。 按熄屏幕之后,她才恍然惊觉,不是要看时间么。 急诊内人员攘攘,儿科就在旁边,大厅内挤满了孩子的哭闹声。 林伶挂了号,一系列流程走完后,花了一个小时才输上液。 输液室内没几个空位置,林伶高举着吊瓶挪到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出了一身汗。 与此同时,远在学校开完会的周之学刚回到办公室,就看见手机上来了发来的两条消息。 【我发烧了,被你干的。】 以及一串车牌号。 发车牌号的话,应该就是打车了。 但是林伶以前心大的很,从来没有把打车还发车牌的习惯,周之学内心陡然升起不祥的预感,立刻给林伶的手机拨了个电话。 林伶差点睡着,被铃声激灵得清醒了许多,她看见是周之学的来电,想也没想按了接通。 那边很快传来一声:“林伶?” 林伶鼻音很重,回:“嗯,是我。” 听到她的声音,周之学安安定下来,想到她发车牌号肯定是去了什么地方。 他揉了揉发痛的眉眼,恢复一贯冷冷的音调:“在哪?” 按理说,她一个人是可以的。 然而现在才开始吊葡萄糖,烧还没退,依旧是难受的状态,林伶问了一句:“你现在忙吗?” 周之学合上一大摞文件,“不忙。” “太好了。”林伶脱口而出,而后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你终于可以早点下班了。” 周之学继续问:“在哪。” 林伶望了望天花板,小声道:“市医院急诊区二楼第一间输液室。” —— 周之学赶来的时候,林伶正好在换热毒宁。 她几乎睡死过去,还是旁边的阿姨见她上一瓶快见底了,帮她按了下铃喊护士。 不然她一瓶输完了都不知道。 护士例行问了句:“叫什么名字?” “林伶。” 护士换好后,给她调慢了速度。 林伶不敢睡了,一动不动的盯着她手头上的动作。 直到这一切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