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言情小说 - 难逃夜色(家奴/女攻/sp)在线阅读 - 11 邢之雨夜跪晕(小虐怡情,下章发糖)

11 邢之雨夜跪晕(小虐怡情,下章发糖)

    今晚许意和左晓达都不在蒋宅,邢之一个人跪候在门口,感觉这新宅突然变得空落落的。

    许意听小姐的话去远郊的H大上学了,而左晓达最近接了电视综艺,也已经有两天没回来了。

    左晓达最近快要变成小明星了,因为他某天夜里去公路飙摩托的时候,摘下头盔甩头发的帅气瞬间被路人拍下发到了网上,很快又有人扒出了他帝国顶尖青年小提琴家的身份。高雅的小提琴配上一个会在半夜飙摩托的疯批,这双重buff让帝国所有少女为之春心荡漾,更何况左晓达还长着一张格外美丽的混血的脸,一时间网络上全是他的视频,甚至还有经纪人找到他想让他直接出道。

    徐慧珠虽然不怎么管自家的业务,但毕竟常年浸在影视业和娱乐圈,看见左晓达的消息在网上疯传,赶紧找人压了下来。他现在可是蒋家的私奴,这么放肆地在外抛头露面未必是好事,于是赶紧找人联系了左晓达,让他看看自家主子什么态度。

    左晓达才撂下大哥的电话,刚被狠狠臭骂了一通,又被徐慧珠逼着去小姐那里坦白从宽。

    本来已经拿着皮带前去负荆请罪,结果小姐并没有很生气,只是简单抽了他两下,然后问他想不想上电视演奏小提琴。

    左晓达向来喜欢出风头,自己辛辛苦苦学了这么多年的小提琴,也就是偶尔能在高档歌剧院拉上一曲,如果能当个颇有热度的小网红,去电视节目演奏什么的,那简直不要太棒。

    小姐宽容地点了点头,然后让徐慧珠给他安排了几个小综艺,让他过一把瘾。

    现在两个小家伙都不在这儿了,连着几天晚上都只有邢之一个人跪在门口迎小姐回家。

    今天小姐也是很晚才回来,同样也是一脸疲惫。

    最近蒋夜澜手底下几个企业为了抢占某款新产品的市场份额,相互大打价格战,最后不但自己在国内亏得一塌糊涂,还被海外某国指控为倾销,告上了国际法庭。

    蒋夜澜每天被这几个蠢货公司气得头晕。

    邢之温顺的跪在地上给小姐换鞋,用余光看着小姐紧皱起的眉。

    小姐疲惫的样子让他心疼不已,但无论自己怎么劝小姐都充耳不闻,依然会在书房继续工作到很晚也不肯休息。

    邢之知道自己木讷,从小小姐就嫌他蠢笨,现在小姐工作这样辛苦,他什么忙都帮不上,就连想说上些安慰话,都只怕会惹得小姐更加心烦。

    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同样,少了几个在她身边撒娇讨好的小孩,蒋夜澜也没什么心思和邢之说话,又径直走进了书房。

    -------分割线-------

    凌晨一点,外面突然下起暴雨来。

    黑压压的云盖住了星空,到处都是电闪雷鸣。

    邢之静静跪在主卧门口。

    走廊偶尔经过几个值夜班的侍奴,发现邢大人直直跪在小姐的卧室门前,都以为是邢大人惹恼了小姐被罚跪于此,赶紧恭敬低头鞠躬,低声问好后就匆匆离开,谁也不敢多看一眼。

    邢之沉默着,又把脊背挺得更直了一些。他不敢有松懈,将全部重量都压在膝盖上,严格到几乎是刻薄地遵守着那些他早已烂熟于心的规矩。

    大雨倾盆如注。

    离小姐毕业已经快三个月了,初秋的天气本就带着凉意,这样一场夜雨更是让温度骤降。

    邢之衣着单薄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感觉大理石地板的寒意逐渐渗透血rou,一点一点全都集中到了膝骨上,疼痛如针扎一般,尖锐又密集的不断袭来。

    他还是纹丝不动,如同一尊雕刻完美的石像,只是在暗中攥紧了拳,尽力忍受着身体上的酸楚与不适。

    “轰隆--”

    一道惨白的闪电劈开天空,黑夜在那一瞬间亮如白昼,紧接着就是一阵惊雷在平地炸响。

    邢之皱着眉屏息凝气,好像在认真的倾听着什么。

    小姐的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邢之紧皱的眉头才放松了一些。

    雨还在下着,好像永远也不会停。

    邢之就这样跪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双腿从钝痛到麻木,现在已然没了任何直觉。膝盖处传来的疼痛让他有些失神,初秋寒冷的雨夜里,竟然有大颗大颗的冷汗沿着脖颈不断滴下来,沁透了单薄的衬衫,又逐渐洇湿外面的制服。

    似乎有一股凉风从窗缝袭来,邢之被吹得颤颤发抖,他闭上眼睛小口小口地喘息,好让牙齿上下打颤的声音不要太过明显。

    小姐的房间还是静悄悄的,口袋里的手机也没有响一下,除了雨声,邢之什么也听不到。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着,雷声也已经很久没有响起了,邢之渐渐觉得自己不再浑身发冷,反而从身体内向外散发着些许暖意,连两颊都烫了起来。

    他感觉自己的头晕乎乎的,身子轻飘飘,意识似乎也不再那么清醒。

    终于雨声渐小,最后只剩些零零散散的水滴坠落的声音。

    邢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他只是稍微放松下来,就一头栽倒在地上,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