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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随机播放和今日推荐格外不合何似口味,搞得何似不停地暴躁的切来切去。 “你今儿个还写作业吗?”何似低头切歌问道 “都写完了。” “写完了?!” 徐见澄看着何似眼睛睁的大大的,有点想笑,好像自己家里的猫。 “什么时候写的?” “你做数学题是时候,没多长时间就写完了。” 何似听到这个回答气的简直想要吐血。 何似今天的作业是一笔还没动,他昨天晚上的作业就没写,老师上课讲的知识他也没复习。 算了算了,马上就到周末了,他等周末再整理也来得及。 这时候,耳机里的歌曲随机播放到了第一号无伴奏大提琴曲前奏,何似停了一下,看了下徐见澄表情,在切和不切之间来回犹豫。 “就巴赫的这首吧?” 徐见澄察觉到了何似的目光。 “一般人都不喜欢听这种的吧。”何似又问道,“学过?” “以前上乐理课的时候老师给我们赏析过。” 何似点了点头,没有去按下一首。 街边的路灯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被裹在钢筋水泥的森林显得弱小而又微不足道。 餐厅是家上了年纪的老苏联式风调,William Morris式的壁纸,还有欧式复古的水晶灯,昏黄的灯光倾泻而下,反射在人造水晶流苏上,向四面八方散去。何似被这灯光照的疲倦感顿涌,浑身懒骨头又冒出来了,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每个餐桌中央都摆着透明的玻璃花瓶,线条流畅而优美,里面摆放上了新鲜的玫瑰和尤加利叶,看得出是每日替换的。 何似凭借着多年混吃混喝的经验看得出这家餐厅非得狠狠宰他一顿,得,自己选的餐厅跪着也得吃完。 “坐哪?” 徐见澄指了指靠窗的位置。 二人走过去,旁边的服务员立刻为他们拉开座椅,递上菜单。 翻开菜单,何似打了个激灵,立刻醒了。 一小碟蘑菇汤就要三百多。 还好沈欢把自己的副卡给了何似,以防万一,但即便这样何似的心还是在滴血,他为了不露怯,快速的翻了翻菜单,要了份牛排,焗蜗牛,还有蘑菇汤。 徐见澄连菜单都没翻,直接跟他要了一样的。 “您的牛排要几分熟呢?” “七分” “五分” “你吃五分熟?” 徐见澄点了点头。 中间等上菜的时候何似去了趟盥洗室,穿过走廊才发现,这家俄式餐厅从建国之初就有,怪不得这么贵,他不挨宰谁挨宰啊,得,就当花钱尝鲜了。 回来的时候菜已经上全了,徐见澄依旧直挺挺的坐在椅子上,没动餐具,眼望向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 何似没立即走过去,而是在走廊边上站着看了会儿。 因为坐在窗边,徐见澄右半身浴在暖黄色的灯光里,左半身掩在一抹夜色里,像给他整个人镀上了层自然的光晕。其实不光从坐姿,还有日常的细节里就能看出,徐见澄家教礼节被教的很好。 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何似这点眼色还是有的。 “久等了。” 何似走过去来开椅子坐下,其实他有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装过头了。 “没关系。” 徐见澄不瞩目的浅笑了下。 “你想尝尝我的吗?”徐见澄突然开口道。 何似啊了一声,他其实是有点想,他一般都吃七分熟的,还没尝过五分熟是不是真的茹毛饮血呢,但他也只是很克制很克制的瞟了一两眼啊。 徐见澄切下一小块来,“用你的叉子还是我的?” “都可以。”何似客气的笑了一下,他这么一笑,右脸立刻洼出来个小酒窝来,灯光落在那里打下一片阴影,配上两颗虎牙,整个人都明艳了起来。 但他也只是表面上这么笑了一下,心里却想这徐见澄是不是有点客气过头了? 徐见澄直接拿自己的叉子递了过来,还叮嘱道,“这里面有筋,小心咬啊。” 还挺心细的,何似心想道。 何似看徐见澄摆好刀叉没有再拿起来的意思,咽完之后,开口道“吃好了吗?” 徐见澄点了点头。 “走吧。” 等何似出了地铁站,才想起自己有一只air pod还在徐见澄那里,何似有睡前听歌的习惯,幸好家里还有备用耳机,要不然今晚只能用单只耳机听了。 何似没着急往家走,而是先给沈欢打了个电话。 “喂,妈,干嘛呢?” “我正在海边散步呢。怎么了儿子?” “没事,就你一人啊。” “还有你阿姨。” 何似一听有外人在道, “没事,我就是想你了,挂了,拜拜。” 何似的手机传出一阵忙音,是沈欢那边先挂的电话。 唉,疾痛惨怛,未尝不呼父母也。 回去之后的这天晚上,何似做了个梦。 梦见他和徐见澄在凌晨两点手牵手的站在Q市商圈中心的马路中间,马路上空无一人。 两侧的商铺都亮着灯,昏黄的灯光透过透明钢化玻璃和空气中的薄雾打落下来,浸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这两座大型商铺全被改成了面馆,有日式拉面、兰州拉面、重庆小面还有陕西油泼面。 何似作为一个北方人,能做到一周三顿顿顿吃面,不过自从他来B市,还没吃过一次面。 凌晨的雾很大,却又没有那么浓。远处的灯火与海平面虚虚实实的混在雾中,像姑苏城外的江枫渔火。 “再等到六点我们就去前面的商业广场地下吃鸡排好吗?”梦中的何似开口问道。 徐见澄一如往常一样点了点头,也不言语。 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被灌输多了沉默如金还是字以稀为贵。 他们在外面夜游逛到了六点,吃完鸡排,沿着商业广场后面的海边慢慢走,经过了老旧的筒子楼,经过了何似的中学,一直走到了海边的公园。 最后的画面是何似躺在草地上睡着了,他的眼困的一眨一眨,徐见澄慢慢地坐下来,坐到他身边,坐到这片草地上。 何似突然猛然惊醒,下意识的抹了抹嘴边,这梦做得跟抒情式蒙太奇电影一样,真是见鬼了。 不对,手上怎么这么多水呢? 何似一看自己手上还有枕套上全都是口水,肯定是做梦梦见面和鸡排的时候流下来的。 唉,流就流吧,反正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何似像往常一样卡点进了教室。 坐在前座的李思佩转过身来递给他个便当盒一样的东西,“楚定宜给你的。” “楚定宜?楚定宜谁啊?” “就是昨天拿试管把你划出血的那个,在这儿等你了老久,刚刚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