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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松松把在怀里。 舌尖抵住下牙,气流从声门通过,发出嗬嗬的响声,“谢谢你。” 谢谢你。 自己喜欢的人也恰好喜欢自己,这种感觉就像自己喜欢的人也恰好喜欢自己,这种感觉就像在风雪交加的寒冬里长途跋涉之后喝下了一口热水,喉管炙热,连心尖都烫了起来 “我爱你。” 我爱你啊。 到底爱的有多深呢?比最高的山峰还要高,比最深的海沟还要深?何似不知道,徐见澄每一个“爱”的背后,都有一千一百一十九句的“我爱你爱的快要疯掉了”,可是藏住太过爱你这件事真的好难,就像你憋不住即将打出来的喷嚏,像你止不住喉咙里强烈的咳嗽,像一锅烧开的水无法停止沸腾翻滚,默默地看着自己的一部分成为水蒸气,渐渐离开自己,最后的最后,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情绪封进真空的密封袋里与外界克制的隔离收拾妥帖。 你真的懂吗? 玫瑰花的香气像雾霭一样流散在黑暗中,徐见澄捧着花慢慢低头靠向何似。 “我可以亲你吗?” 何似终于看清他眸底那种像是想要把自己拆吞入腹的狂热和执欲,他吓的后退了一步。 “为什么躲开啊,不喜欢我吗?” 徐见澄声音温热,但何似莫名上下牙都打起磕绊来。 “为什么不说话啊,嗯?” “没……没有,当然……当然喜欢你啊。” 玫瑰花瓣又簌簌落了几瓣,落在实木地板上,融入黑暗中。 “别紧张啊,乖,我会温柔一点的。” “我不欺负你,我这么喜欢你怎么舍得欺负你呢。” “痛吗,我轻一点,不要哭啊,我会心疼的。” * 何似睡梦中感觉有人捏开自己的牙关喂了些温热的蜂蜜水,喂水的人掌握的力度恰到好处,他没被呛到,只是这水蛰的口腔内壁上细小的伤口好疼。 “醒了?再睡一会儿吧,还早着呢。” 何似闭上了眼,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又是黑天,遮光帘被拉上,风雪也被挡在了外面。 暖黄色的落地灯打开,徐见澄坐在旁边的桌子上写着什么。 何似感觉如坠棉花糖里,一切都软绵绵的,他看了一会儿徐见澄,突然道:“徐见澄!你偷偷背着我写作业!” 话一出口,何似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的厉害,跟被砂纸磨过一样。 “醒了?饿了吗?要不要喝粥。” 痛觉迟缓的从神经末端传到大脑皮层,何似怒从心头起,“徐狗!说好一起写作业,你怎么能先写!” 徐见澄推开椅子穿着家居服走过来坐到何似旁边,温声道:“我在帮你写一模的解析。” 何似从被子伸出一只手道:“我看看。” 徐见澄把卷子拿给何似。 错的地方,徐见澄仔细写出了错题原因、更正步骤甚至还有同类型题的分析和答题模板,跳步少补的地方也被他仔细的补上。 何似嘟囔了一句,“还挺仔细的。” 徐见澄摸了摸何似发顶。 “饿了吗?想吃什么?” 何似把鼻尖缩回被子里,闷声道:“可乐鸡翅,糖醋排骨。” “太晚了,会消化不良的,还是喝牛奶燕麦粥吧,我下去给你热一下。” 何似眨了下眼睛。 “后天给你做,好吗?” 徐见澄下楼,何似转身把卷子放到左侧的床柜上,突然间胸腔缩紧。 怎么会。 何似捂住右眼把卷子拿了回来。 他根本看不到卷子上的字。 ☆、乌木沉香 “怎么带上眼镜了?” 徐见澄拿着托盘把书端了上来。 何似虽然配了眼镜,但却不常戴,就算是超轻的钛合金材料细框带久了也会压的鼻梁疼。 “没什么,就是想戴了。” 徐见澄坐到何似旁边,拿着瓷勺沿着碗边舀了一小勺粥。 碗边粥的温度总是相对低一些的。 他先抿了一小口,试了试温才喂给何似。 何似喝了粥,口腔内壁被尖锐虎牙划开的软rou又烫上一遭,赶紧呼着舌头咽了。 “跟你说个事儿。” 徐见澄来回搅着粥,让热气散的再快一起,趁着空隙里抬起头看了何似一眼。 “我妈我爸今年来这儿过年,我得回去住段时间了。” 徐见澄拿瓷勺底蹭了蹭碗边道:“好。” 高三前最后一个寒假除了过年那几天,剩下时间几乎都用来补课了。 夏涟合上书,“祝同学们新年快乐啊,放假这几天都好好休息。” “也祝老师新年快乐。” “给老师拜早年了。” “老师少布置点作业呗。” 夏涟笑道:“少布置作业是不可能了,这是你们最后一次寒假作业了,都一定要完成啊,以后想写还写不了了。” 教室里空调制暖再加上二氧化碳活像个蒸笼,何似动作迟缓的把卷子往书包里塞。 徐见澄捏了捏何似耳垂。 何似有气无力道:“干嘛。” “新年快乐。” 何似笑了下,“新年快乐。” 何似其实挺讨厌过年,别人家的新年可能是欢声笑语,他们家跟修罗场一样天天吵架,久而久之他都恐年了。 两个人在地铁站分别,何似慢悠悠的往家走。 今年过年他们就休一个周,没必要再回Q市了,所以沈欢和何文远都来B市过年。 刚走到楼下,就隐隐约约的听见楼上传来的争吵声。 □□十年代老式的学区房虽然寸土寸金,但是隔音效果是真的差。 一楼的老奶奶提着菜从何似身边路过,嘟囔了一句:“大过年的,谁家这么能吵。” 何似慢腾腾上了楼,果不其然,是自己家。 对门探出来头来看见何似欲言又止。 “你爸和谁吵架呢?” 这是沈欢第一次来,在这之前这个家里几乎就没女人来过。 “我妈。” 对门露出了一个你竟然还有妈的表情。 何似无语。 “你要不先来我家坐坐?” “谢谢,不用了。” 对门关上了门,同时自家爆发出沈欢的吼声,“何文远你是不是个男人?有没有最基本的家庭责任感?” 何似掏出烟,坐在楼梯上捏了一会儿,里面的吵架声像撞针一样,不断扎进耳膜。 他决定下楼。 B市的冬风跟刮刀相比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何似围着围巾只露出双眼睛,背着书包漫无目的地走。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路上的车也越来越少,偶尔有几辆车驶过,快的只剩下白如雾霭的尾气。 兜里手机振动。 “方便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