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
书迷正在阅读:抱走男主他哥[娱乐圈]、穿成宫斗文里的太监、小村姑驯夫记、穿成反派后我渣了龙傲天[穿书]、每天都在盼望龙傲天谈恋爱、凤囚凰、女巫专业哪家强、穿成豪门残疾大叔的逃婚男妻、祖师爷赏饭吃、玥玥笙歌
可是一门两王侯的护国重器……你是高平王府的人?你是因为这个才被关进来的?” 花朝回过神,立刻敛起一个工整的笑:“叶大哥听岔了,奴若是冯家人,又怎会只在丙字牢中。自高平王案后,冯家连下人都死绝了,就算抓到了余孽,也该投到甲字号牢中。奴姓封,封侯的封。” “说的也是,冯家人怎会和我关在一起?”叶湍笑道:“小娘子这姓吉利。能娶娘子者,将来必有封王拜相的命。” 花朝故意神色一凛:“叶大哥,奴夫君已逝。” 叶湍勉强直起身子,拱了拱手:“小娘子勿怪,是我唐突了。”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小娘子貌美,要再寻良人,不是难事。” 花朝听他出言轻佻,柳眉一竖,拿出这些年百试不爽的一招来:“叶大哥羞要再戏弄奴。奴立志为先夫守寡,此志不堕。” “嘿嘿,那小娘子方才和杜大人说的话……” 花朝这才忆起杜誉临走前自己所说的那句话。想不到全被这厮听去了,不禁脸上一红:“那、那不过是权宜之词!” 叶湍笑笑,闭目靠倒,不置可否。半晌方没头没脑地吐出一句话:“不过你说错了,高平王案的余孽,并非不会关在丙字号牢……我就是。” “什么?”花朝神色霎然一变。他却翻身过去,不肯再多言。 约莫半个时辰后,有狱卒过来,呼呼喝喝拖了一名囚犯出去。经过二人牢房前时,叶湍忽然睁眼,笑着喊问:“官爷,我的晚饭呢?” 狱吏喝道:“呸!晚什么饭!你他娘的还好意思提晚饭!昨日那马不过有些食欲不振,叫你治,你倒好,治地无端窜起稀来。今儿午后我们张大人骑马出去,在王尚书府门口窜了一回大的,把我们张大人颜面丢光了不说,还在王大人那落了个有意轻慢的罪名。原本王大人已要与我们张大人议亲了,现下全被你小子坏了事!今日人手不够,且放你一马,明日老子腾出手来,再好好收拾你!” 叶湍两手一摊,道:“官爷,这怎能怪我?是你们说那马不肯吃东西。不肯吃东西,那定是腹内太饱胀,你们又说那是西域名马,舍不得让它饿着。舍不得饿,又要让它肚子空,我就只能想法让它拉些出来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你……”狱吏口舌上争不过,索性不废话,“啪”的一鞭子抽过来,不偏不倚,正抽在他前胸。 他亦不躲不闪,笑嘻嘻受了,反道:“官爷,别动气啊,不过是一顿饭而已,不吃就不吃了。官爷罚半个月俸,我就陪官爷少吃一顿饭,怎样,够不够义气?” “臭小子,老子明日不剥了你皮!”狱吏牙龈作痒,无奈急案缠身,恨恨撂下一句话,拖着囚犯走了。 叶湍冷冷一笑,将身前枯草推开,就地躺倒。 没过一会,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细声:“叶大哥,叶大哥……”叶湍茫然转身,见花朝凑到牢前,不明就里,皱起眉头。 花朝自袖中取出一个红薯,自牢门空隙中滚出去,滚到对面牢前:“这个,给你填个肚子。”这是杜誉傍晚时丢给她的红薯,她一路从刑部辗转到大理寺深牢,还没工夫享用这玩意。再加上她在红袖招时早已酒足饭饱,更无心享用。此时听见他与狱吏的对话,联想他那句高平王案之语,生出侧影之心,才想起这个早已透凉的红薯。 高平王案,不知牵扯了多少无辜之人? 叶湍始料未及,看着不远处那个红薯,半天没有反应。 花朝连连催促:“快拿啊,别一会狱卒过来,就又吃不了啦!”见他始终没有反应,联想他见识、智慧不同旁人,只怕心高气傲,又道:“大丈夫不拘小节,叶大哥莫跟自己过不去。我落魄时,坑蒙拐骗什么没干过,就差与狗争食。杨婆婆烤的红薯,全京城最好的,你我同流落至此,亦算有缘,这便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因捏低了声音,又心急,花朝一时忘了方才的作态,半蹲着身子,见那红薯离他尚有一段距离,恨不得伸长手臂,再推上一把,那神情,好像围观斗蟋蟀的顽童。 叶湍抬目怔怔看着她,许久,唇边荡开一个笑:“杨婆婆的红薯,的确是京城第一家。好重的一份礼!” 花朝笑道:“不过是一个红薯,待你我出去了,我请你吃上十个八个又何妨?” 叶湍也笑:“那只怕吃完会虚恭不断,平添京中浊气。” 花朝道:“京中污浊遍地,还在乎你我这点浊气?” 叶湍哈哈大笑:“正是。”话落,正色凝望她一眼,抱拳在胸:“封姑娘,多谢!”说着,他将身前枯草彻底挪开,以手撑地,一点一点向牢门移来…… 花朝这才惊愕发现,他有一条腿,几乎动弹不得。 她一闪即逝的诧异落在叶湍眼中,叶湍迎上她的目光,不以为意地浅笑笑:“封姑娘,我是个瘸子。”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男二。 ☆、第六章(修) “左丘失明,厥有;卞和刖足,复琢和璧。叶大哥高才,跛一足耳,何须自怜?”花朝一瞬的怔忪后,慨然笑道。 叶湍迎着她明朗的笑,霎觉这逼仄牢狱开阔不少。也笑笑:“是,我不该自怜。”艰难匐身过去,探长手臂捡回那红薯。 他手指细长青白,因为瘦,指节突出,青筋毕现。 花朝心中不忍,却强迫自己不侧目,坦然看着他,让他不感觉到一丝怜悯之意。 待他吃完,花朝问:“你说自己与高平王府一案有牵连?” 叶湍看她一眼,点头:“我的确是因高平王府一案而入的罪,不过那也是阴差阳错了。”轻叹一声:“永兴元年,高平王案发时,我是兵部的一名弼马温,家中世代贩马养马。家父经营着私铺,却受高平王府所雇,定期上王府为府上养马查检诊治。高平王抄家令突然颁下,那日家父正在府上诊治,受了牵连,被大理寺人枷住,不由辩解,押往大牢。我听闻此事,连忙赶去,途中拦下官差,与他们说理。他们既不听辩解,也不肯收礼。情急之下,我与那官差起了争执,彼时年轻气盛,搂不住火,一时失手,打伤了几个差人。也因为此,被视为同党,扔进了大理寺深牢,蹉跎至今。”说着,轻抚那支不能动弹的腿:“我这条腿,就是那时被打折的。” 花朝闻言垂下双目,许久不知如何开口。冯府堂中高挂着“护国重器”的四字牌匾,到头来,却连累庶人至此,又如何担得起这四个字。 花朝沉默,半晌,方涩然吐出几个字:“是冯家对不起你们。”顿了一顿,又想起一事,好奇问:“你怎知那狱吏被罚俸半月?” 叶湍嘿嘿一笑,以手枕头,就地躺倒:“经验。” 赵怀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