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冈尼亚历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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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星际旅行?无名客传统?!” 我震惊的看向领航员小姐。 “没错,独自一人完成一次星际旅行,是历代无名客留下的传统。”姬子抿一口咖啡,笑着说。 “这次旅行也可看作无名客的成人礼,以你的实力,无需担心。”瓦尔特先生推推眼镜,安抚道。 “所以你决定好去哪了吗?我去的是匹诺康尼,超级棒——”三月七看起来很兴奋,“可惜来不及提前预约,不过要是你的旅行进度快,这次的盛会你还能赶上……” “三月,冷静一下。”丹恒及时关闭三月七的话匣子,看向我,拿出不知何时准备好的资料,“你是第一次星际旅行,我推荐以翁瓦克作为目的地,我推算过,你现在去刚好可以参与当地的灾后重建,当然……” “那就翁瓦克吧!”我十分信任丹恒老师的方案,果断把目的地定在翁什么克。 “真羡慕你啊,这次出行你是不是可以坐歼星舰唉?”小三月凑在我耳边,幽幽地开口。 “那你可真是提醒我了!”我拍拍三月七。艾丝妲前段时间划给我一艘歼星舰做酬劳(虽然不是限量版),赞美伟大的艾丝妲站长! “既然已经确定好目的地,事不宜迟,抓紧做好准备吧。”姬子起身,摸摸我的头。 “就是就是,”三月七说,“早点回来还能赶上谐乐大典呢!” “后天出发,怎么样?”瓦尔特定下了出发时间,稍作沉思,补充道:“别忘了带抑制剂。” 一时间众人陷入静默。 “其实…咱一直很想说啊,有没有可能,她,根本不会分化啊。”三月七弱弱地举手说。 “小三月说的有道理,但有备无患,还是准备一下吧。”姬子摸摸下巴说。 “旅途顺利……如果真的分化了,记得联系列车组。”丹恒冲我点点头。 …… 在第三天的清晨(以星际系统时为准),我告别列车组,驾驶歼星舰,踏上了我一个人的星际旅行。 …… 不愧是艾丝妲送的歼星舰,不仅武装一流,装修豪华,连自动驾驶都这么智能,路线都不用我cao心,一键托管~ 我四仰八叉地坐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浏览丹恒发过来的资料。 嗯嗯,富有生命之星,遍布雨林和岛屿,西斯腾大树不仅生产果实,还是大魔王的搬运工,看上去我要进行一次亲近大自然的勇者之旅,也不知道西斯腾和其他树木有多大区别? “警告,警告,检测到轨道周围出现不明黑洞,是否进行紧急跃迁?” 我:? 突如其来的警报打断我的胡思乱想,我一头雾水,走到控制室,控制屏上的warning红的刺眼。 见我迟迟没有cao作,尖锐电子女声继续喊叫:“警告,警告,检测到轨道周围出现黑洞,是否进行紧急跃迁?” “用户未下达指令,系统即将自动进行紧急跃迁,请做好准备。” 我:?! 就算是我也知道,一次跃迁需要大量准备工作,紧急跃迁?怎么听怎么不靠谱啊!歼星舰在黑洞里未尝不能全身而退,可要是跃迁途中出了什么差错,我可就尸骨无存了啊! 我连忙跑到cao作台试图撤销指令,随后发现自己根本不会cao作这台高科技产品。 绝望的文盲.jpg 下次我一定要找丹恒老师补课! 巨大的冲力一下子把我推倒在地,失重感催的我差点吐出来,我眼前一黑,竟昏了过去。 ……列车跃迁从来不会这么难受,吾命休矣…… …… 2. 我在哪?我还活着? 我撑起身,竭力从眩晕中清醒,环顾四周,发现歼星舰内里居然还挺完整,甚至…… 甚至这个智能机器人还能运转,我看向围着我原地转圈圈的机器人,一脸黑线。 我扶着cao作台颤巍巍地站起来。漆黑的屏幕上荧光蓝的字体明晃的刺眼: [舰体受到巨大冲击,正在进行自我修复,预计修复完成时间:未知] ……该死的,等老子回去一定要给商家一个大大的差评,等等,我真的还能回去吗? 事已至此,我只好掏出手机,成功在手机上看到零格信号。 这是给我干哪儿来了,这还在星轨航图里吗? 好在手机的基础功能还能正常使用,我还可以,额,玩玩贪吃蛇。 我叹了口气,手动打开舱门,打算去看看自己落到了那个鸟不拉屎的星球。 一出舱门,铺天盖地的黄沙就糊了我一脸。呸呸呸,我吐掉嘴里的沙子,陷入迷茫。 不在星轨航图里的沙漠星球都有那些来着? 我抹了把脸,打开手机里的路线标记工具,打算顺着歼星舰四周走走看。 沙漠一望无际,我猜测这个星球恐怕处于一片不稳定的行星带,小型天体竟然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天空上方,将将划破大气层。 …… 时间一点点流逝,我漫无目的地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低头看看手机,呕吼,红色的电量提示格外扎眼,看来是时候准备返程了。 其实也没必要探索不是吗?舰船上的物资多到可怕,只要等到歼星舰自我修复完成,我便可以再次进行跃迁,回到我一开始的目的地…… 等等,是不是,有什么味道? 我动动鼻子,泥土、甘露、鲜花—还有果实……各种各样的气味混杂在一起,最不可能出现在沙漠里。 我情不自禁顺着气味走。 ……然后就到了这里。 我向看守解释道。 两个看守对视一眼,居然真的移开身体,放我进去。 “……她的穿着…不像流民……酋长国的大人物……” 交谈的声音传进耳里,我笑了,果然,出门在外,面子都是气质给的。 进入建筑物,我环顾四周,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金碧辉煌的墙壁,但一摸居然掉色;镶嵌着宝石的壁灯,但仔细一看折射率好像不太对…… 还没等我细看完,一位穿衣风格别具一格的女子迎上来,领我走上二楼包间。在她转身离开那一刻,裙子后面的补丁漏了出来。 我:…… 我拉开椅子坐下,往下看,一楼人声鼎沸,一群人把红布遮盖的舞台围得水泄不通。直到幕布拉开,第一件商品闪亮登场,我才意识到,这居然是一场拍卖会! 硬要用仙舟词来形容的话,这场拍卖会可真是东施效颦,这些拍品估计还没有我包里的固态净水值钱,毕竟这里是沙漠。 一件件破铜烂铁竟然还真有人要,拍卖进行的也是如火如荼。我打了个哈欠,有些后悔进来。 “那么,我将为大家展示最后一件拍品!”拍卖师慷慨激昂,硕大的身躯硬挤进一套不合身的西装里,此时显得他更加滑稽可笑。 “一个奴隶,一个埃维金人!”他猛的把笼子推到幕前,一个金发青年站在里面,身戴镣铐。 不是,啊?都2158琥珀纪了,还有这么直接的人口贩卖?! 台下的吵闹突然被按了暂停键,我挠挠头,而拍卖师还没有停止介绍,“这狡猾的埃维金人是个alpha,但最重要的是,他同时也是个腺体受损的残废。” 巨大的声响爆发出来,拍卖师的话似乎点燃了什么,我若有所思。 拍卖师扯了扯手中的锁链,笼中人被扯的踉跄,微微抬起头,目光在人群中流动,在一楼短暂停留,随后很快爬上二楼。他有双很美的眼睛,一圈环绕一圈的绚丽纹路仿佛能吸人心魄。 唉,他的视线好像定格在我身上了,是,是吗?我看看四周,试探性地指了指自己。 他冲我露出一个笑容,这下我确定了,他就是在看我。 如果是正规拍卖会,高楼层的包间怎么可能被轻而易举地看到,只可惜…我敲敲面前的透明玻璃,清脆动听,看来举牌都得我自己动手。 不出所料,竞争很激烈,最开始一楼的每个人都争着举牌,他们目呲欲裂,恨不得冲上去把笼子里的青年嚼碎,但随着价格的升高,他们渐渐消停下来。 现在,声音只从二楼传出。 我看了眼手机里的余额,云淡风轻,继续举牌,价格到现在才刚刚过百。开玩笑,一个蛮荒星球,怎么跟我争啊! 周围人被我不停跟拍的举动震撼,连笼子里的青年都愣住了,有人怀疑我是拍卖会的托,而真正的托已经开始跟我竞价。 “600!”我有些烦了,直接喊出一个数字,全场寂静。 我不由得发出很酷的一声“哼”,就这? 很快侍女再次出现,领我前往“小黑屋”,路上她不停侧眼看我,似乎在看一个冤大头。 …… “恭喜您,这位奴隶属于您了。”一位穿着稍微得体一点的男人谄媚笑着,把锁链交到我手里。 我看着手里的锁链,掏出来棒球棒,周围人顿时如临大敌,五个壮汉围住我,埃维金人倒是站的笔直,只是悄悄捏紧衣角。下一刻,棒球棒砸碎锁链,“咔嚓”一声,只剩下埃维金人身上残留的淤痕证明他曾被束缚过。那对如梦似幻的眼睛凝视着我,我也冲他笑了笑。 哦,原来其他人也在凝视我啊,又来了,这种看傻子的眼神。中间的男人长松一口气,他问:“请问您打算如何支付?” “信用点支付。”我豪气地掏出手机。 “信用点?什么鬼东西,你听说过吗?” “等等,我好像听过,酋长国……” 男人打断了议论声,他不笑了:“抱歉,这里没有什么信用点,我们倒是知道塔比安。” 不会吧,不会这个蛮荒星球不在公司的信用点体系里吧……? “我包里有铜齿轮行吗?”我弱弱地问道。 气氛因为这句话变得更加难以形容。 见势不妙,那个埃维金人果断躲到我身后,我只好顺势伸手护住他。 “哈哈,小姐,拍卖行的规则如此,恐怕不能变通。”那个男人彻底冷下脸,这下五个壮汉是真要过来打人了。 结果还是要打架…… 我长叹一口气,猛地一推,把埃维金人推出包围圈,说出台词:“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 一开始,我瞥到埃维金人试图悄悄遛出门,但很快,他便慢悠悠地坐下当起观众。 很明显,我和这群打手五五开,我打五棍,他们五个躺在地上等医生,当然,我也没忘记给他们的领头羊来一棍。 “早就想揍你们了,本来还打算找有关部门来,你们倒是自己撞棒球棍上,以后还搞不搞人口贩卖啊?”我踹了一脚地上躺尸的人们。转头看向坐在地上的埃维金人。 我朝他伸手,他也不客气,拉着我的手站起来。 “你叫什么啊?家在哪?我送你回去。”我甩了甩棒球棒上的污渍,问他。 “我叫卡卡瓦夏,至于家……我和亲人走散了,迷路的时候被他们掳走……”卡卡瓦夏此时看上去颇为难过,他低头,不让我看见他的表情。 “那,那要不……”我话没说完,突然响起哐哐的撞门声,很明显,我们刚才的动静太大了。 “算了,你直接跟我走吧,到时候再说。”我一把扯过卡卡瓦夏,踹开大门。 “现在再给你演示一下怎么打破规则!” 事实上,这个拍卖会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这些壮汉看着唬人,实际却一碰就倒,最多因为我要护着卡卡瓦夏,通关难度稍微增加了那么一点点。 很快,我就带着卡卡瓦夏冲出建筑物,除了慌乱逃窜的客人,我们俩是唯二站着出来的人。 就这?我发出很酷的一声“哼”。 “很厉害,您是我见过…最能打的人。”卡卡瓦夏瞥了眼后面满地都是的人,由衷赞叹道。 “你没事就行,要不,跟我回去吧?”我上下扫视卡卡瓦夏,只发现几处擦伤,松了口气。 “当然,您现在是我的主人,不是吗?”卡卡瓦夏对我说,他这张脸做什么表情都好看,轻轻勾一下嘴角都显得动人。 “别别,你叫我星就行,都2158琥珀纪了,别搞这种东西,恶俗啊!”我挥挥手,试图遮住自己羞红的脸。 卡卡瓦夏的表情变得难懂起来,嘴角笑容上扬的更真诚,顺从地回应:“星。” …… 原来我走了这么多路吗?早知道我就多带点物资…… 与卡卡瓦夏在沙漠里经历长途跋涉后,我看到歼星舰的一瞬间差点激动地昏过去。 我尚且如此,更别提卡卡瓦夏,要不是路上突然下了场大雨,我估计我得把他背回来。 “我们到了……”我眼疾手快扶住步伐虚晃的卡卡瓦夏,以防止他力竭跌倒。 “这,这是你家……?”看把孩子累的,说话都说不利索了。 “当然不是,这是我的歼星舰。” 卡卡瓦夏还算灵巧的嘴巴此刻闭口不言,他大概真的很累,于是我扶着他走进舰舱。 …… 3. 就这样,我莫名其妙和我“拍卖”得来的奴隶开启了同居生活。听起来还怪暧昧的,我捂住脸。 卡卡瓦夏是个完美室友,他从不惹事,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主动帮忙打理歼星舰,很快,他在我心里的地位已经超过智能机器人。 他很聪明,一开始他连舰船上的机器人都不会使用,不出三天,他甚至可以陪我打游戏了。 最重要的是,他十分了解这片土地,我也终于知道自己迫降到了哪个消失在星轨航图的星球。 茨冈尼亚……一个,我从未听说过的星球。 …… 我和卡卡瓦夏坐在沙发上打游戏,尽管这鬼地方没有信号,但好在我下载过不少单机游戏。 “你们这是不是有什么酋长国?”想起拍卖会的经历,我随口问道。 卡卡瓦夏并没有和往常一样迅速回答我,察觉到他的异样,我从游戏中剥离出来,抬眼看他,他倒还是紧盯着游戏屏幕。 “…是的,”他说,“尽管埃维金是被驱逐的氏族。” 我没再继续问下去,识趣地转移话题:“该上药了。”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卡卡瓦夏的表情换成无奈,虽然他乖巧地顺着我的话题走,但显然新的话题也不那么讨他喜欢。 “谁说的!”我摸上他的脖颈,淤痕已经消退成淡淡的红印,不仔细盯着看的话,绝对看不出来,“这不是还有一点吗!” “好吧……”他最终还是选择屈服,起身拿来药箱。 …… 我第一次给卡卡瓦夏上药时,他没有拒绝。在我触碰到他身体后,清晰感受到指下的肌肤一寸寸绷紧,随后又刻意放松。 “只是上个药而已,你很讨厌别人碰你吗?那要不我让机器人来。” 在列车组,三月七哪怕不小心划破手指,也要找我亲自包扎,我差点忘了,有些人天生不喜欢肢体接触。 “不,当然没有,您继续吧。”卡卡瓦夏连忙捧住我撤离的手,带回他身上。 冰凉的药膏被仔细覆盖到卡卡瓦夏皮肤上,一层白雪似的,他忍不住抖了一下,但很快按耐下去。 他大概带了那副镣铐很久,淤痕深深刻在他意外白皙的身上,格外刺眼,沙漠都不曾给他留下痕迹,沉重僵硬的铁链却轻而易举的做到。 既然他不喜欢别人碰他,那就快点结束吧。我这么想着,加快动作。卡卡瓦夏再没发出过声音,只是在我抬起他小腿的时候颤了一下。 他真的比三月七老实太多,我默默在心里对比起来。在他的配合下,我很快给所有淤痕所在的地方上好药。 …… “行了,大功告成!”我涂好药膏,按摩他的脚踝,随后悄悄捏了一下分明的骨节,现在卡卡瓦夏已经不会绷紧身体面对我的触碰了。 “本来就没必要……”他发现我的小动作,顺着我的力道踹了我一脚,脸上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 …… 4. 在和卡卡瓦夏一起居住的第七天,歼星舰搭载的人工智能苏醒了。 “尊敬的用户,很抱歉为您带来如此之多的不良体验,跃迁功能预计将在3个周期时内修复完成,请您耐心等待。”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系统自带的电子女声中带了点阿谀。 “如果能帮我连上信号,我可以考虑不给差评。”但一定不可能给好评,我也是有原则的。 “当然可以,微型卫星即将发射。”人工智能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我刚要开心,它又说:“但当前行星系未纳入星轨体系,信号并不稳定,此外,此行星系伴有不规律小型天体冲击,请您多加注意。” 我:…… 算了,有总比没有好。很快,我看着手机里的两格信号,如获至宝。 [星穹列车一家人 三月七:啊啊啊啊啊啊还没有联系上她吗?! 姬子:别急,黑塔已经答应我们借用空间站的技术,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瓦尔特:星大概率是进行了紧急跃迁,期间出了差错,歼星舰搭载自我修复功能,我相信她不会出事的。 丹恒:等等,好像检测到了她的信号。 三月七:真的假的?!星,你在吗?! 开拓者:在……谢邀,人刚上线 三月七:真的是你!你去哪了啊?突然联系不上你,吓死大家了! 开拓者:我不太清楚,这地方好像叫茨冈尼亚,不在星轨航图里,我好不容易才联系上你们 瓦尔特:你人没事吧? 开拓者:我人倒是没事,不过歼星舰出大事了,估计还得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姬子:你没事就好,想必艾丝妲站长也不会介意一艘已经送出去的歼星舰 丹恒:我查到茨冈尼亚的资料了,不过并不多,发给你看看。 开拓者:!谢谢丹恒老师,等等,我的信号好像不…… 开拓者:“该用户已下线” 三月七:…… 姬子:…… 瓦尔特:…… 丹恒:…… 三月七:所以,她应该没事吧? 丹恒:只要她不会因环境极度改变而进入突发分化状态,那就不会出大问题。 三月七:…我就当丹恒你在开冷笑话安慰我了] 啊啊啊啊,我烦躁的抓了抓头,但短暂的与列车组对过话后,我安心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最近的我越来越暴躁了…… ……等等,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看我?我敏锐地回头看向门口,智能机器人晃晃悠悠的出现在我眼前。 ……智障机器人。 5. …… 我不知道他看见了多少。 卡卡瓦夏确实是个聪明而狡猾的人,当我发现他在控制室成功解锁我遗留的手机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意识到自己被抓了个现形的卡卡瓦夏举起双手,笑的有些尴尬,“我只是好奇这个古怪的东西,你最近心情不好吗?也许我可以帮到你……” 所有声音都停止了,卡卡瓦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喉咙,鼻尖弥漫起无穷无尽的硝烟。 她分化了。 如此突然,但又有迹可循,卡卡瓦夏被剧烈的信息素波动影响,双腿发软的跌倒,同为alpha,他甚至很难在她面前保留最后一丝体面。 “冷静下来,星……”起码看清楚我是谁。 我歪头看向卡卡瓦夏,他身上没有任何味道,但脑海却为我模拟出泥土、甘露、鲜花…还有一颗摔烂的甜美果实,一切在沙漠中被称为美好的气味欺诈性地虚构成卡卡瓦夏的味道。 我走近他,把地上的卡卡瓦夏抱起来。 怀里的身体在接触的一瞬间僵硬,如同弦一样绷紧,血管的跳动传到掌心。 他想挣扎,随后绝望地意识到,自己甚至无法撼动扣在胳膊与腿窝之间的十指。 他应该庆幸自己是个残废,没法产生信息素,一旦信息素相斥,他会直接被分化期的我夺走生命。 我抱着他走进卧室。 他被狠狠摔到床上,我甩甩头,脑中的嗡鸣愈发强烈,不仅没让我清醒,反而把我拖入更深的躁郁,热意席卷全身,我的牙齿生疼,迫切地希望咬些什么。 我盯上卡卡瓦夏。 “你想好了,决定把初夜交给一个腺体受损的alpha?”卡卡瓦夏坦然地迎接我的窥伺,似乎已经接受命运,他看着我,脸上竟扯出一个悲凉的笑。 “你倒是很清楚会发生什么。”我扯起他的领子,手指剥下他的衣服,卡卡瓦夏闭上眼睛。 一个腺体受损的alpha,在这个连beta都勉强生存的沙漠中,是最好的泄欲工具。 “我以为我能摆脱既定的命运,我以为你…起码……呃!” 卡卡瓦夏呢喃着什么,我没听清,很快他的体内就被我强行塞入一坨清洁凝胶。这玩意儿没有这个用途,不过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我看到卡卡瓦夏脸上渗出薄汗,他弓起腰,捂住隆起的肚子在床上发抖。有点像怀了,我不禁伸手捏捏他的肚子,被他呜咽着推开,我不管,强行揉弄他的肚子,加快凝胶分解,很快,在卡卡瓦夏断断续续的泣音中,他的肚子瘪了下去。 我分开他的双腿,对准后xue挤进一根手指,太紧了,我皱眉,拔出手指,抬起他的屁股。“等等,什么……?!”我把支身把卡卡瓦夏双腿架在肩上,他整个下半身腾空离开床面,手指无措地抓紧床单,呼出的热气打在xue口,引起一阵战栗,我伸出舌头,舔了上去。我含住肠xue,湿漉漉的沿着褶皱舔过,灵活的舌尖顺着舔出来的小口钻进rouxue深处,如蛇信一般搜刮xue壁,从未被如此对待的肠道紧张地蠕动抽搐,夹的舌头有些酸涩,凝胶的薄荷味混杂着糜烂的味道刺激舌苔,那是血rou与体液的味道,在无限放大欲望的结果之下,竟然盖过强劲的薄荷味。 卡卡瓦夏惊喘着,一直试图推开腿间毛茸茸的脑袋,可惜硝烟味早就带走他所有力气,跟只猫挠痒似的。我舔到卡卡瓦夏的后xue变得松软,这才吐出舌头,一道yin靡的丝线搭起,他的腰终于落到实处,整个身体泛着不一样的火热。 “醒神,我要继续了。” 卡卡瓦夏勉强集中精神,视线相接,我冲他露出一个他十分熟悉的、称得上温柔的笑。 “星……呃啊!” 性器一股脑捅了进去,被舔的松软的xuerou密密麻麻地缠紧入侵者,谄媚吸吮起来。卡卡瓦夏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现在他只能哆哆嗦嗦地吐出几个字节,无助地呻吟着。我俯身凑到他嘴边,想听清他说的什么,可这时候他又开始闭口不言,他咬紧牙关,闭着眼不看我。 我烦躁起来,没有亲吻、没有omega的信息素,我的床伴甚至不肯看我一眼。只有性器抽插的后xue十分热情,激烈地服侍,但这远远不够……我想进的更深一点。我狠狠掐弄他乳珠,又低下头啃咬吮吸,咸湿的液体被代偿为乳汁,我的手指摩挲着他牙关,一点一点扣开他的口腔,捏住他的舌头,他的声音失去限制倾泻而出,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和溢出的唾液。 “啊……呃慢……”他很聪明,理解了我的意图,不再闭口不言,低声喘叫起来。 他要是一直这么顺从就好了,我直起身,掐着卡卡瓦夏没多少rou的腰进出,每一次都撞向深处、更深处,直到我的性器叩动一个小口——卡卡瓦夏退化的生殖腔。 “!不,不行…别这样,别动哪里,哈啊?不可能进去……!”卡卡瓦夏挣扎着起身,他搂住我的脖子,嘴唇贴近我脸颊,讨好似地舔弄,哭着拒绝,我只好腾出只手捏住他的脖子,拇指摩挲着按上他鼓出的喉结,在外力作用下,他被迫扬起脖颈,若隐若现的窒息感如影随形,大口呼吸间舌尖无意识伸出,带着涎水沿着嘴角滑落,倒是顾不上拒绝我了。 主观上不拒绝,但身体还未完全妥协,生殖腔还是禁闭着,我只好给他的屁股来了两巴掌,两个红印落在他屁股上,rou波振动带着酥麻与痛苦,卡卡瓦夏下意识收缩rouxue又无助地放松,看我强行撬开他的生殖腔,一点点把前端塞进去。alpha的生殖腔小巧紧致,带动着肠rou蠕动讨好性器,如同rou套子吸的我很是舒服,但对卡卡瓦夏来说,退化的部位被强行使用的感受不算太好受,不应该被用作性爱的器官被不停抽插,宫交的痛苦在弥漫的硝烟中化作快感,交织着迷惑大脑,很快,他被这感觉逼的双眼翻白,吐出舌头,各种液体从他体内涌出。 这场性爱很难说是两厢情愿,卡卡瓦夏除了喘息不肯发出别的声音,他到最后也不肯完全妥协?呵,他倒是一直在高潮,喷出的水已经淹湿了床单。他的脖颈很美,后颈上的疤也显得独特,我舔舔牙,不再轻飘飘地捏着他的喉结,收紧指尖掐住脆弱的脖颈,发了恨地咬上去。 他是个alpha,被咬腺体除了后颈的疼痛之外,什么也给不了我。 卡卡瓦夏终于控制不住,发出一声哀鸣,后xue一瞬间绞紧,爽的我差点射出来。“咳……滚……”他向后仰,妄图移开脖子,可我不肯松手,咬的太深,cao得也深,他被钉在我身上,快感与痛感交织着让他连个滚字都说不完整,脖子上的手指愈发不控制力度,窒息感太过强烈,他急促的喘息声打在我耳边。 “哈哈哈……”我忍不住闷笑出声,犬齿刺破肌肤,血腥味充斥在我唇舌间,某种意义上代替了omega的信息素,令我感到快乐,我掐住卡卡瓦夏的脸,逼他抬头亲我,他的血滑进他自己嘴里,卡卡瓦夏那双漂亮失焦的眼睛凝了一瞬间神,随后我的舌尖传来巨痛。 “嘶……”这下我们的血液也交融,我反而更开心了。我掐住他的脖子,亲的更狠,血水沿着嘴角溢出,直到我的胸膛贴在他背上,发觉他胸腔里的心脏过快跳动,后xue也剧烈收缩,我主动射进他的生殖腔里,在他xue内成结,这场战争短暂的告一段落。 “我射进去了,你会怀孕吗?”我凑到卡卡瓦夏耳边低声询问。随着性器拔出,他的后xue一收一缩间吐出白浊,难以合不拢,还被拖拽出来一小节红红的rou,我用手指把流出来的东西又捅回去,成功让卡卡瓦夏哆嗦了几下。 “想让一个alpha怀孕,你真是疯了…”卡卡瓦夏颤抖着推开我,嫌耳边的低语弄的他一阵泛痒,也嫌后xue手指弄的他直打颤,只可惜他早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万一呢,这只是第一天。”我抽出手指,带出几丝浊液。 这次没人搭理我了,卡卡瓦夏已经被这场性爱弄的身心俱疲,陷入昏迷。我只好搂住他,和他一起进入睡眠。 …… 我的易感期持续了七天,饿了渴了就拿营养剂胡乱灌几口,一般是由我强行灌进卡卡瓦夏嘴里。舰船的每一寸都留下了我们欢爱的痕迹,卧室、盥洗室、客厅……我们甚至在控制室的cao作台上来了几发,用cao作屏播放卡卡瓦夏挨cao的样子逼着他看,这是独特的乐趣。 头几天他还是不那么情愿,到最后他学会用咬人抑制呻吟。 当然,他也被迫学会接受我啃咬他破损的腺体 …… 6. 结束的标志大概是硝烟味彻底散去的那一天,我的大脑终于恢复正常,终于可以清醒地审视自己所做的一切。 ……我的选择是滑跪认罪。智能机器人尽职尽责的每天打扫舰船,因此舰船的环境还能看的过去,然后呢?其他痕迹很难消失。 我把卧室让给卡卡瓦夏,把选择权交给他。 像我这样的,星际法会判几年啊,不会直接人道消灭吧…… 我在沙发上辗转反侧,磨了磨牙,有些不习惯嘴里没东西。 “你打算在这躺几天?”卡卡瓦夏推开门,站在卧室门口,他随意从衣柜里找了几件衣服穿,因此看着有些不合身……也有些性感…… 我不说话,眼巴巴地看着他,列车组曾说我这样很像明知故犯的猫科动物,犯了错也不开口道歉,只是看着别人求原谅,天地良心,我不是不开口,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也只能祈祷卡卡瓦夏喜欢猫科动物了。 “啧……”卡卡瓦夏烦躁地揉了把头,把他的金发都揉的乱糟糟一团,他走过来,坐在我身边,“你想我说什么?” “我不能对你提要求,我现在是星际重犯。”我对他说。 卡卡瓦夏突然笑了,他捧上我的脸,我一下子僵住,一动不敢动,他靠的很近,一字一句地说:“星际重犯?别说你只是/cao/我,你就算杀了我也没关系,我是你的奴隶。” 我张张嘴,也许他自己也没注意,那双捧着我脸的手正在不断施力,我试探着摸上他的双手,他触电似的立刻松手,试图抽离,但我没放开。 “不是奴隶,”我牵起他的手,环上我的脖颈,“你瞧,你能轻松解决一次星核危机,你是大英雄。” 卡卡瓦夏凝视我,面无表情的脸此刻再次出现笑容,他笑着开始增加力度,氧气被一点点夺走,我当然不会挣扎,倒是想起我之前在床上也这么掐过卡卡瓦夏…… 我果然是星际重犯。 ……我要是真被掐死了,还会有灵魂吗?星核精死了会变成什么? 咳咳咳咳!空气突然冲进我的肺部,我扶着沙发剧烈咳嗽,半响,卡卡瓦夏开始拍我的后背,智能机器人递给我一杯水。 “……你失去了一次解决银河危机的机会。”我喘着粗气说。 “你又在说怪词了……”他收回手,“我害怕变成和你一样的星际重犯。” 对哦,卡卡瓦夏好像不知道什么是星核。 我看向他,他也看我,这是原谅我的意思?我笑嘻嘻地凑上去说:“看来我要求着你别揭露我的罪行。” “六百塔比安。”卡卡瓦夏冲我伸手。 “……信用点支付行吗?” 卡卡瓦夏笑了,笑的很张扬,我从没见过他这么笑,他说:“我真好奇你是从哪来的。” …… 7. 我们的关系变得古怪。 我必须承认,我无法再像以前一样坦诚地直视卡卡瓦夏,过去七天里我曾无数次在他体内成结,我只是看着他,就忍不住想起他脖后留着疤痕的腺体品尝起来的滋味,我不由自主地窥探他的身影,当他注意到我的视线后,他会微微偏头,露出带着疤痕的薄薄一层肌肤,这时我往往会慌不择路地躲进控制室。 我咬牙切齿,字面意思上的,我的嘴里好像起了什么瘾,我甚至不敢跟卡卡瓦夏共处一室。 就这样我苦不堪言的又过了一段日子,舰船终于修复完毕。 “卡卡瓦夏,我要走了。” 这是在分化期过后,我第一次主动找卡卡瓦夏搭话。 他仿佛意料之中的,冲我露出一个笑容,拍拍沙发。 我慢腾腾地挪过去,屁股压在沙发上,和他保持距离。 “你打算怎么处理我这个奴隶?”他轻描淡写地问。 我急了,刚要开口,他的指尖落在我嘴上,我只好把话咽回去,他说:“我倒是有个好办法。” 他变魔术一样变出一枚铜币,递给我,说:“一枚塔比安,把我自己买回来,怎么样?” 我接过这枚不知道他从哪儿顺来的铜币,闷闷地点头。 他沉默片刻,突然上前给我一个拥抱,他用上全部力气,我们肋骨都要挨在一起,我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完全不一样的频率,他把脸埋进我颈侧,呼吸沉闷地摩挲皮肤,留下淡淡的痒意,他说:“再借我一点你的幸运吧。” 我愣了愣,回抱住他,那一枚铜币在我手心里直硌得慌。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问他:“你要走了吗?我把你送到宜居星球吧……” 我听到卡卡瓦夏又在叹气,他松开我,说:“不用了,朋友,你真的很不适合呆在茨冈尼亚,只可惜我还得留在这。”他冲我眨眨眼,“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我没有强求他,我大概明白他的坚持源于何种缘由,可又不甘心,我深呼吸,做好决定后,说:“其实,我可以留在这里。” “你不该待在这里。”卡卡瓦夏并未感到惊讶,他十分平静地说,“你不属于这里。” 我想说不是的,我可以属于你,我可以把欺负你的人都打趴下。 “我留不住你。”他绮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微光,一道雨后的彩虹。 我听懂他的意思,于是我的不甘变得不值一提,也许这就是告别的时候。 我开启舱门,送卡卡瓦夏出去,茨冈尼亚今日的天气竟然称得上好,前不久的大雨给沙漠留下一些湿润。 “再会,朋友。”他挥挥手,没回头,逐渐消失在黄沙中。 “再会,卡卡瓦夏。”我摩挲着手里的铜币,磨了磨牙,无可奈何的后悔。 …… 8. “醒醒…醒醒!” 我睁开眼,列车组熟悉的面孔围在我身边,我忍不住捂住隐隐作痛的脑袋,迷茫涌上心头。 “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三月七抱着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 “小三月…别抱的这么用力。”姬子轻声说,她的视线紧紧跟随着我,满怀关切,“没事就好。” “没事就好……”老杨低头擦了擦眼镜,重新戴回去。 “没想到你会被魔王诞生影响,进入分化期……都是我的错,我没能正确评估魔王的能力。”丹恒站在远离我的位置,他的眼框泛红。 “丹恒乘客不要自责,保护乘客是列车长的职责,都是帕姆的错……”列车长的耳朵耷拉到地上,他也没有靠近我。 ……等等,这都什么和什么啊?!“什么翁瓦克?什么魔王?我不是去的茨冈尼亚吗?” “茨冈尼亚?那是啥?星…你不会把脑袋睡糊涂了吧…”三月七担忧的用手搓搓我脑袋。 “或许是紧急跃迁的过程中头部受损导致……”老杨沉思道。 “星,你的目的地一直都是翁瓦克。”姬子皱眉,说,“你在前往翁瓦克的过程中遇到黑洞,舰船开启紧急跃迁,致使你到达翁瓦克的实际时间比预计时间提前了四个周期,因此毫无防备地撞上魔王诞生。” “……我的目的地确实是翁瓦克,我也确实紧急跃迁了,可是,可是我最后不是落到茨冈尼亚了吗?”我的脑袋愈发混乱,可直觉告诉我,姬子他们是对的。 “我找到了你说的茨冈尼亚,它甚至不在星轨航图里,即使是紧急跃迁,也应当不会降落到这种荒星上。”丹恒走到我面前,出示智库材料。 对啊!智库!手机!我直接给他们看聊天记录不就好了吗! 我连忙掏出手机打开群聊,待看清内容后,我却忍不住脊背发凉。 [星穹列车一家人 三月七:啊啊啊啊啊啊还没有联系上她吗?! 姬子:别急,黑塔已经答应我们借用空间站的技术,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瓦尔特:星大概率是进行了紧急跃迁,期间出了差错,歼星舰搭载自我修复功能,相信她不会出事的。 丹恒:等等,好像检测到了她的信号。 三月七:真的假的?!星,你在吗?! 开拓者:在……谢邀,人刚上线 三月七:真的是你!你去哪了啊?突然联系不上你,吓死大家了! 开拓者:我不太清楚,我已经到翁瓦克了,但好像提前了一个月,现在魔王才刚诞生,这地方简直要乱成一锅粥了,我好不容易才联系上你们 瓦尔特:你人没事吧? 开拓者:我人倒是没事,不过歼星舰出大事了,估计还得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姬子:你没事就好,想必艾丝妲站长不会介意一艘已经送出去的歼星舰 丹恒:看来紧急跃迁缩短了你的实际路程……我把魔王资料发给你看看。 开拓者:!谢谢丹恒老师,等等,我的信号好像不…… 开拓者:“该用户已下线” 三月七:…… 姬子:…… 瓦尔特:…… 丹恒:…… 三月七:所以,她应该没事吧? 丹恒:只要她不会因环境极度改变而进入突发分化状态,那就不会出大问题。 三月七:…我就当丹恒你在开冷笑话安慰我了] 聊天记录里的关键词全部变成翁瓦克,在列车组口中,我突如其来进入分化期也是因为魔王诞生造成环境极度改变而导致的。 难道茨冈尼亚只是我在分化期的幻觉,这怎么可能?卡卡瓦夏…… “那我是怎么度过分化期的?” “靠我提前在舰船上准备的抑制剂,你勉强度过了初次分化。”瓦尔特沉声说。 “别担心,我和瓦尔特先生联系了黑塔空间站,会帮助你平稳度过这个难关。”姬子安抚道。 我沉默不语,脑袋仿佛被无机溶液灌满,失去思考能力。 “星,别难过了,咱们马上就能去盛会之星度假啦!”三月七拉着我的手臂,试图哄我开心。 盛会之星……?我的脑袋清醒了一些。 …… 我逐渐接受一切,我的大脑也开始浮现出翁瓦克发生的种种经历,破损的舰船、魔王的诞生、以及我仓促的分化期。西斯腾满载着生机,和茨冈尼亚的黄沙截然不同,即使在我陷入昏迷时,落下的果实也散发出香甜气息,也许这才是我闻到那些气味的原因。 茨冈尼亚发生的故事,大概只是我击败魔王后,致幻果实带来的绚丽臆想,尽管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做这样的“梦”。 “我留不住你。”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卡卡瓦夏的意思。 ……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