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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为了你去死的

    又是一个下雨天,我撑着伞站在迦南助的墓碑前,墓碑上的照片拍的迦南助很是好看,终于又跟我记忆里的那个人一个样子了,不再是我最后见迦南助那一面时他留给我最丑陋的一面了。

    “洙诀,我怀孕了”。

    我身侧不知道何时站了一个男人,突然冒出来这一句吓了我一跳。

    艹,真服了,哪里来的精神病,我酝酿半天的悲伤情绪一下被他打散了,还有他刚才说什么?他说怀孕了?

    我侧头看着身边陌生的男人,他脑子被车撞了还是被驴踢了,男人怎么可能怀孕,还说怀了我的孩子,我又没跟他上过床。

    我扭头打着伞细瞅了男人半天才看出脸色苍白瘦不拉几的男人是韩乐。

    我靠,服了,居然是这个死舔狗,我连忙后退了几步,还把手上的伞往后挪了一点,恐怕让韩乐占到我一点便宜。

    我可真没跟他上过床,说好听的他是当男模的,说难听点叫什么的都有呀,卖身的,一点都不知道自爱,亏我在知道他发烧后斥巨资给他买过药。

    说起这个来我就觉得晦气,估计现在是知道我有一个当官的爹了就来巴结我来了。

    我突然想起来,我也听有人跟我说过,现在研制了一种能让男人怀孕的药剂,只要能获得女方的基因,怀上带有女方基因的孩子轻而易举,我这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用到我身上了,看来我这个便宜爹的地位是真不一般。

    谁知道他这种药剂是怎么的得来的,估计耳洞都用上了吧,我厌恶地看了眼韩乐又往后退了几步,可别让我染上那些脏病。

    “洙诀,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的孩子你可一定要认呀”,韩乐嘴唇止不住的颤抖。

    “你说孩子是我的就一定是我的,你当男模那么多年,跟那么多人上过床,谁知道孩子到底是谁的?而且还有就算还是孩子是我的,你一身的脏病,怎么能保证生下来的孩子一定是健康的”?

    我看着韩乐听到我说的这些话身体止不住的晃动,他不会要讹我吧,我就说了,查了日历今天不适合出门,早知道不出来上这么晦气的地方来了。

    “沐诀!你还有良心吗?!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我为了你我连一年学费五千的985学校考上了我都没有上,就为了供你上大学,你三年的大学学费一年五万,还不是我做男模一点一点给你挣出来的,你现在发达了嫌我脏了”。韩乐已经接近崩溃跪倒在地下。

    防止被韩乐倒地时的水溅到身上,我又连忙退了几步,我今天出门穿的我最喜欢的白色裙子和白色球鞋,可不能让他给我弄脏了。

    “是你非要给我掏得,我都说不用了,你自己说没关系,你现在怨我,我又没求你,你在这里装什么惨”,我无聊地抠了抠我新做的美甲。

    韩乐沉默了,“明天我会去找你爸爸说清楚这件事情”。

    “随你的便”,我无所谓反正死老头老来得子就我一个亲生闺女,突然出现一个说怀了他外孙的人他肯定会严格调查。

    韩乐不说话了,他沉默了一会儿,指着旁边墓碑上的迦南助的照片说,“这是你喜欢了很多年的男生吗”?

    看他提到迦南助我脸上立刻荡起了甜蜜的微笑,“是呀,我喜欢了他好久,今天就是特地过来看看他”。

    “听说他是为了表示自己对你的喜欢自杀所以才死的,我也愿意为了你去死,只要你相信我也是真心喜欢你的”。

    本来韩乐是一直低着头窃窃私语,我都没仔细听他在说些什么,谁知道他突然扬起头那丑陋的样子吓我一跳,我一脚踢了上去。

    感觉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显得我胆小,让我的面子有些挂不住,我连忙出声补了一句,也不知道他信不信,反正我的面子应该能保住。

    “你不配跟他相提并论”。

    我接连下几个台阶抬几次脚将他踹下去楼梯,丝毫不顾及他嘴里的我的孩子,还不一定是哪里来的杂种敢来冒充我的孩子,唯一资格给我生孩子的人已经躺在了坟墓里。

    等人滚落到最低处时,也没丝毫的见红,可真是命硬。

    我撑着伞慢悠悠地走下楼梯跨过韩乐随手摔下几百块钱,走到专车旁边时在门口站了半天也不见人下来,踢了一下车门里面的人才急匆匆地从车里下来。

    “小…小姐,真是不好意思…”。

    司机位置下来一个大块头,这是那个死老头给我配发的司机,说是怕我不安全,相对于别人会谋害我,相对于死老头说的,我总感觉这个大块头会更加危险,因为他的身形让我感觉到压迫。

    端正的脸,黝黑的皮肤,很普通的长相,放到人群里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他,除了185的身高外,胸前突出的两点总是引起我的注意。

    我随手将手中的伞扔给他,坐在靠近门的座上,用手挡住了他关门的动作,我抬脚示意他给我换鞋,鞋脏了我不想碰。

    鞋是在踩韩乐的时候弄脏的,千小心万小心的还是弄脏了,沾上了几滴污泥。

    大块头两只手很是粗糙,手上全是茧子,在给我换袜子时更是划出几道红痕,有点刺痛,我很是烦躁地将大块头的手踹到一侧。

    伸手将他拉到车上,当然他这么一个大个头我可拉不动,他是顺着我的力气进来的。

    “小姐,小心,别伤着您”。

    “刚才你在干嘛,为什么那么长时间不开门”。

    我弯下腰往大块头面前凑了凑,我有点近视眼,初高中不好好学天天窝在家里玩手机打游戏,眼睛这才近视了不少。

    “没有…没干什么,就是睡觉了,没及时发现小姐回来了…抱歉小姐…”。

    大块头磕磕巴巴地,一看就是在说谎,我没再追究,在回程的路上我闭上眼睛正在假寐,我知道大块头一直在看我,我对人的视线一向很敏感。

    我睁开眼通过后视镜对上了大块头一直躲闪的眼神。

    “喂,大块头,你叫什么”?

    “小姐,我叫徐军,小姐愿意叫我什么都成”。

    大块头对着我笑,后面我没搭话,闭上眼继续睡觉,在临下车之际我歪头问旁边的徐军,“大块头,我刚换下的袜子呢”?

    看着大块头逐渐红晕的耳际我好像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