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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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才来
50
几人立刻慌了。
丞相给的情报不是这样的啊!
他口中那个哑巴、蠢笨、柔弱,菟丝花一般的娇气花瓶外女,和眼前这个眼神倔强、伶牙俐齿、眸中闪着鱼死网破的光的人完全不同。
“来啊!你们靠近一步,我就自刎!”她上前一步,几人后退一步。
她真是不能死。
上头亲自交代的,她要是死了,段朔那个疯子就彻底疯了。
原以为是个好拿捏的,没想到是朵荆棘花,没碰到叶子先扎了一手血。
“嗖——嗖嗖——”几支利箭射过来,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先倒地。
黑色的高大身影踏着厚厚的积雪,步伐稳重而迅速的朝着阿瑜靠近。
瞧见熟悉的身影,她整个人无力的软下来,跌坐在雪堆里。
段朔远远的就看见了。
他宝贝着疼爱着的掌上明珠,拿着匕首用自己威胁着敌人,那双黑色的眼睛里分明恐惧更多,可她还是往前走了。
一向爱干净的小姑娘折腾了一整夜,此刻狼狈的跌坐在铺天盖地的冰雪里,脸蛋上都是凝固的血液和灰扑扑的碳尘,嘴唇冻的裂开了,睫毛上挂了雪,哆哆嗦嗦的看着他。
他走近她,厚重的狐裘将她的身子包裹的更加娇小,脖颈扬起来,黏腻的血液还没涌出就被霜雪冰冻,像一颗颗刺眼的红宝石。
段朔心痛死了。
一阵阵宛若凌迟。
“你……你怎么才来啊——”阿瑜丢下匕首,大哭起来。
段朔心痛的几乎难以移动,他滚动着喉结,弯腰将她轻松抱起来,眼底一片猩红,那张冷硬的面容上生了胡渣出来,低头蹭她的脸颊时,扎的她生疼。
“哥哥来晚了。”他哽咽着,喉结上下滚动,怎么也无法将那股刺痛的情绪咽下去。
他真是要疯了……他要杀了铳王,碎尸万段,他要杀了丞相,挫骨扬灰!
阿瑜坐在帐子里的行军床上,面前点了炭火,炭盆上支了架子,暖着热茶。
帐子里充斥着冷冽的气味,淡淡的血腥夹着男性汗液的气味,并不好闻,宽敞的帐子陈设简单,灰扑扑的一片,让她有几分压抑感。
身上裹着虎皮毯子,男人端了一盆热水进来,细了软巾,蹲在她身前认真擦拭。
粗糙的习武之人做起这种照顾人的事儿来却是得心应手,热乎乎的毛巾将她的脸蛋擦的干干净净,只是吹了风雪,细嫩的肌肤有些干裂开了。
段朔捧着她的脸蛋疼惜的亲了亲,嘴唇分开时,就见她掉着眼泪看自己。
“哥哥,你有受伤吗?”她的瞳里恐惧未散,明显是被吓到了。
从前她天真,对什么事都是略知一二,如今亲身体验了一遭,小禾重伤险些死了,自己在寒冬的夜里艰难求生,才知世道艰险。
不过是他将她保护的好。
她在府里当娇娇小姐时,他在外头却要用命去搏生路。
“从前……是阿瑜太过骄纵,不知世道艰险,总是、总是冲哥哥发脾气。”她哭的一抽一抽的,显然是自责极了,鼻涕眼泪一块掉,狼狈极了。
段朔正在给她洗手,就见眼泪噗噗砸下来。
“哥哥没受伤。”段朔心疼极了,微微仰头,眼眶已经红了,他才是最该死的人,是他的粗心大意,害的她险些出事。
“别哭,是哥哥的错,哥哥没有保护好阿瑜,别哭……”段朔起身抱住她,抱在怀中心疼的又亲又哄。
红透的眼眶蹭着她的发顶,泪水落下来,润入发丝之间。
抱着她的双臂因为失而复得的喜悦而激动的发颤。
他昨夜真是怕极了……
“没事了,没事了……这样的事情以后都不会发生了。”宽厚的大掌轻轻拍着她的背,只是一段时日不见,她似乎瘦了很多,骨头在他掌下发抖。
“哥哥,阿瑜不怕吃苦,以后能不要抛下我,自己一个人离开吗?”阿瑜抱着他的腰哭道。
“阿瑜真的好害怕……”
段朔的心砰砰的往下砸,被砸的稀巴烂,疼的忍不住泪水。
一贯杀伐果断的男人抬手偷偷擦去眼角的泪水,沉声应着她好,不敢多说一个字,害怕颤抖的语气被发现。
他紧紧抱着她,平稳着急促的呼吸。
军中条件差,行军床并不舒服,段朔找了两张兽皮来铺上去,用那张大氅做被褥,给周围点上足足的炭火。
他拿了药膏来,仔细擦着她手脚的冻伤,药膏有些温热,擦上去不免火辣辣的疼。
阿瑜咬着唇忍,那个小瓷瓶合上之后,男人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下来。
口中气息缠绵,他喝过酒,气息灼热,缠着她的嘴唇牙齿不愿松开。
多日来的思念厚积薄发,细腻温柔的卷过唇齿的角落。
阿瑜攀着他的肩,仰头回应着,水声在安静的营帐回荡,隔着厚实的帐布,外头兵器训练、巡逻聊天的声音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