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度炘炘在黑暗里有些茫然,她以为两人的关系已经不一样了,度濂淮已经很久没把她关在这了,明明20天前两人还在家里的肆意交欢耳鬓厮磨,她记得他在耳边说,她以后会是他唯一的女人。可是她现在狼狈的跪在这里又算什么,她伸手想提上裤子穿好,可是受伤红肿的屁股一碰到裤子边缘就疼得厉害根本没法穿回去,手掌也又麻又热在隐隐作痛。冬天的厚裤子卡在腿上实在不舒服,度炘炘索性起身把内裤和裤子一起脱了,用力地砸在墙上发泄着情绪,她赤裸着下半身已经感觉不到寒冷,只觉得火辣辣地疼。她已经不像小时候那么怕黑了,她也清楚不管关多久度濂淮肯定会来放她出去,可她就是突然觉得好难过,心底的难过甚至盖过了rou体上的疼痛。 “啊!!”女孩尖叫了一声随后趴跪在地上大哭起来,“啊呜呜呜呜呜……”度濂淮并没有离开一直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手碰上把手想打开门但又缩了回去,“我的小猫心理承受能力可不能这么差。”他小声地嘀咕了句,靠着门听到里面的哭声渐渐小去才转身离开。 这次并没有关太久,大概过了五六个小时晚上11点了,度濂淮想想还是不忍心关她一个通宵,打开了房门。度炘炘正蜷缩着身体抱成一团侧躺在地上,赤裸的双腿缩进了外套里,只有受伤红肿的屁股光溜溜的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裤子被她卷成了枕头垫在头下。濂淮看着快把自己缩成一个球的度炘炘,这模样看起来既滑稽又有些让人心疼,度炘炘听到了开门声并没有回头,只是更加蜷缩着身体双手抱紧自己。他拿起毯子裹住她将她抱起离开放到沙发上,让她平趴着头搭在沙发边缘。 度濂淮将留给她的晚饭热好端到她面前,“张嘴。”度炘炘艰难地撑起身体张嘴,眼泪吧嗒吧嗒落下,她已经尝不出饭菜的味道了,只感觉自己吃了一碗眼泪鼻涕拌饭。“啧,怎么越长大越矫情了。”度濂淮看着她的花猫脸拿过纸巾给她擦了擦,“我讨厌你。”她小声嘟囔了一句。“你讨厌我或者喜欢我都改变不了你的处境。”度濂淮依然是不冷不热的语气。 第二天因为屁股疼,度炘炘干脆蹲在椅子上吃饭,度濂淮看着蹲成一团的她忍不住笑出声:“你倒挺会找舒服的姿势的,你这模样看起更像小狗了,不然把饭盆放地上蹲着吃吧?”梆的一声度炘炘生气地把手里的碗砸在了桌上,碗没砸碎但是碗里的饭菜溅在了桌上,她放下筷子起身,“我不吃了。”。“站住!”度濂淮没想到她竟然敢在自己面前撂筷子砸碗,抬头想给她一耳光但是举起的手迟迟没有落下。度炘炘闭眼偏过头但以为会落下的巴掌并没有落下,她睁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度先生,我也是有尊严的。”说完转身回到房间继续躺在床上。 “行了,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度濂淮走到床边坐下,掀开被子,度炘炘扭头不想看他。“别乱动,我帮你上点药。”他伸手小心的扯下她宽松的裤子,看着红紫一片伤痕累累的皮肤,眼里闪过一丝愧疚,把药油淋了上去,用手掌小心地涂抹开。度炘炘没忍住疼得哼哼唧唧,“好了,你不是狗,你是娇气的小猫。”他继续按摩涂抹着,“好好休息,过两天给你请个数学家教补课,你不是想上大学吗,这必考科目不及格可不行。”“啊…”度炘炘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原来他不是找借口打自己是真的开始关心自己学习了吗?“怎么?不乐意?”“没有,我会好好学的。” 新来的家教是个温柔的名校大学生,度炘炘很喜欢她,比学校那死板的数学老师讲课有意思多了,不过上了十来天课就马上是春节了,家教jiejie也要回家过年了。度濂淮今年给自己家里的保姆佣人也放了假,偌大的房子里就只剩下他和炘炘两人。不过其实区别也不大,度家的保姆基本上只有做饭做家务收拾的时候才会出现,平常都呆在顶楼的隔间里或者出门不在家,基本不会出现打扰两人生活。 现在最大的区别就是,终于可以重新看到度濂淮亲自下厨了。度炘炘想起来度濂淮上一次给自己做饭好像已经是九年前了,那时候他们还没搬来这里。“度先生,需要我帮忙吗?”她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忙碌的男人思绪仿佛回到了10年前,那时候她真的以为他是来拯救自己的温柔的天使。“把青菜洗了吧。”他指了指一旁盆里的蔬菜,自己继续切rou。“好。”度炘炘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落在手上,“小心冻手。”度濂淮伸手把水龙头扭到热水方向,“用温水洗吧。” 看着一桌丰盛的家常菜,度炘炘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其实已经不记得当年他做的菜的味道了,但是放在嘴里感觉就是那样熟悉让人怀念。“我做的菜好吃还是保姆做的好吃。”“你做的。”“那你多吃点,以后吃不到了,平常我可没空给你做饭。” 今晚是除夕夜,应该是个热闹非凡的日子,不过这十年来每年都是他们俩人一起度过。“会喝酒吗?”度濂淮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会!”度炘炘其实只在外面偷偷试过低度数的鸡尾酒和啤酒,对自己的酒量一无所知,但还是很自信的接过酒杯。杯子里的冰块刚开始融化,她拿起酒杯把高度数的酒一饮而尽:“咳咳!”“呵,不行就别逞强了。”度濂淮晃动着酒杯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眼眶被呛得泛红的女孩。 度炘炘不服气地又抢过酒瓶倒了一杯,仰头喝下去大半杯。酒精上头,她的脸变得通红,眼神也有些迷离。度濂淮见状伸手想去夺下她的酒杯,却被度炘炘躲开。她举起酒杯碰了下他面前的杯子,笑着说了一句:“度先生,新年快乐。”度濂淮无奈地摇了摇头,与她轻轻碰杯,“新年快乐。”也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你就喝吧,我看你这只醉猫到底能喝多少。”度濂淮不再阻止她,任由她一杯又一杯下肚把自己灌醉。 眼看桌上的一大瓶酒空了三分之二,“呕!”度炘炘忍不住恶心想吐。“你敢吐在这就给我舔干净。”度濂淮依旧是面无表情语气冷漠。“唔…”度炘炘捂着嘴把到嘴边的呕吐物又咽了回去。“你是白痴吗?我是让你去厕所吐!”度濂淮看着她的样子皱眉,起身揪起她的头发往厕所走。头被摁在马桶边,度炘炘吐了几口后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度濂淮看着哭泣的度炘炘,心中一阵烦躁,他叹了口气,倒了杯水递给她,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泪和嘴角的水渍。将她抱回沙发上,自己去收拾餐桌上的残局。 “清醒点了吗?要不要去看烟花。”度濂淮看着蜷缩在沙发上眼神茫然的度炘炘。度炘炘慢慢坐起来,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看烟花?”她的眼睛亮了一下。度濂淮点点头,抱着她来到天台。 夜空中烟花绚烂绽放,度炘炘看着远处的绚烂的烟花,好像一场离自己很遥远的梦。度濂淮不知何时搬来了一箱烟花,他从中抽出一根递给度炘炘,“想玩吗?”度炘炘犹豫了一下,接过来。度濂淮帮她点燃,烟花瞬间喷出五彩的火花。度炘炘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烟花,脸上露出难得的纯真笑容,伴着醉醺醺的红晕,她伸手想要触摸这虚幻的光影。“你疯了!”度濂淮一把拍回她的手,但还是晚了一点,几颗火星落在手指上,瞬间烫出了两个水泡。“呜…”疼痛唤回了度炘炘的大部分意识。度濂淮急忙拉着她回屋处理烫伤。他小心翼翼地挑破水泡,涂上药膏,动作算不上温柔,但是难得并没有责骂她。 处理完伤口,度濂淮默默走到窗边点燃一支烟,眼神里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度先生…你在想什么。”度炘炘起身走到他身边,打断了他的回忆。“呵,我在想,驯服一只野猫需要多少时间。”度濂淮嘴角挂着笑,眼底却毫无波澜。她疑惑地抬头看着他:“你是在说我吗?”他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抚摸她白皙的脖子,轻轻掐住。度炘炘不满地撅了噘嘴:“我才不会被驯服呢,野猫急眼了也会咬人的。”“那我就把你的牙齿一颗颗拔掉 。”度濂淮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度炘炘并没有害怕,反而张嘴轻咬了下他的手指。 度濂淮轻笑了一声抽出手,继续看着窗外不远处的城市夜景,手指敲击着窗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度先生,你在看什么?”“我在看,这个城市的灯火,”度濂淮转过身来,眼神变得异常冰冷,“有多少,是属于我的。”“属于了.…又能怎样呢。”“那就意味着,我能掌控更多人的命运。”“度先生你觉得,这样快乐吗?”“快乐?” 度濂淮冷笑一声,伸手捏起度炘炘的脸,用深邃的眼神看着她的眼睛,“这世上能让我快乐的事情不多,但掌控你,一定是其中之一。”“是的,度先生你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比得上我的痛苦更让你快乐 。”度炘炘苦笑了一下,冰凉的晚风吹在脸上,让她还没摆脱酒精影响的大脑又渐渐意识模糊起来。 12点的钟声响起,窗外不断传来远处的爆竹声,夜空中的烟火也越发绚烂。度濂淮抱起晕乎乎的度炘炘走进卧室,不算温柔地把她丢到床上。度炘炘闭眼任由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脱下,她知道憋了一个月的度濂淮不可能有耐心温柔对自己的,尽管酒精麻痹了大部分感官,但当身下不够湿润的甬道猛地被撑开贯穿时,强烈的酸胀疼痛感还是让度炘炘难受得叫出了声,用力想推开身上的人。度濂淮的分身被她强烈抗拒的身体绞得进退两难,不满地抬起她的屁股放了个枕头垫在下面,“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放松点!”随后吻上她的脖颈慢慢往下,双手摩挲着她的身体试图安抚她绷紧的身体。度炘炘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绞在了一起难受得紧,只能深呼吸强迫自己放松。 “才一个月没做而已,你就这么抗拒吗?”度濂淮伸手擦掉她额头上因为难受而渗出的冷汗,“看来我的小野猫还是得多适应下。”“呜唔…”“你不喜欢这样吗?”“不喜欢。”“那你喜欢怎样?”“书上说…真的爱一个人的话,会喜欢拥抱胜过喜欢上床。”“噗,小屁孩少看点这种没营养的东西。”度濂淮被她的话逗笑了,抬臀报复似地用力往下狠狠一顶。“啊!你轻点。”“而且,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爱你了?”“呜…可是之前的很多年,你不都是可以抱着我什么都不做嘛。”“那不一样,白痴。”度濂淮说完吻上她的唇堵上她半醉半醒喋喋不休的话语,身下继续放肆掠夺占有着她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停了下来,度炘炘脸上还挂着泪水,靠在他的胸口,两人喘息着,她伸手摸了摸男人胸口的伤疤,轻轻吻了上去。度濂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将她拥入怀里抱着,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直到怀里的人睡着发出像小猫一样轻声均匀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