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给我一个好一点的情敌
请给我一个好一点的情敌
祁遇绝对算不上一个好脾气的男人。 他虽是我小叔,比我大十岁,但今年不过才27岁。 他和我笔下那些纸片人男主无异—— 出身豪门,年轻俊美,受天赋机遇眷顾,半生顺风顺水顺财神,宇宙万物向他公转。 从未尝过生活的苦痛,更不屑在感情中低头,始终保持着高傲的姿态,像一座巍峨雪山,强大肃穆,令人望而生怯。 惹他不悦,从而牵连到学长,对我来说百害无一利。 于是,当车子停在祁遇现在住的别墅前。 他先下车,我赶紧追过去,抓住他那件裁剪极为考究的西装外套袖口,低声认错:“小叔,我错了。” 祁遇放慢了脚步。 发现他仍有耐心听我说话,我放下心来,继续说道:“你能别找林之越麻烦吗?他每天卖鱼已经够苦的了。我帮不了他,也不能害他啊,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 话音还没完全落下,祁遇转过头来,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将我的手甩开,再次迈开大步,向家走去。 嘿。 我说错什么了吗? 刚刚不是已经转阴为晴了吗? 一计不成。 我又上演了一出日剧女主拿手好戏—— 平地摔。 “扑通”一声,惊起春日傍晚薄雾。 祁遇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是冷声命令道:“站起来。” 他的声音低沉冷漠,不带一丝感情,像从高空坠下的冰刃,刺得人心头一颤。 这绝对不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在小叔身后平地摔,也不是他第一次对我冷漠以待。 见他如此拿腔作势、不近人情,我难免有些恼火,在地上四下摸索着,想找块石子砸到狗男人身上。 然而,还没等我找到什么趁手的武器,祁遇的影子便罩了过来。 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我,声线冷冽:“闹够了没有?” 我不甘示弱地迎上他的视线,实在无计可施,只得搬出家中长辈,气急败坏地吼道:“祁遇,我要告诉爷爷,你欺负我!” 祁遇蹲下身子,单膝跪在我面前,伸手,钳住我的下巴,力道强硬,迫使我与他四目相对:“我欺负你?小没良心的,你都要因为那卖鱼的蹲大狱了,我花钱找人把你捞出来,到头来,变成我欺负你?” 祁遇的眼神冷得像霜,却灼得我莫名心慌。 他浑身散发着极强的压迫感,还有一丝诡异的侵略感,刨根究底地追问道:“说说看,小叔怎么欺负你了?你长这么大,哪次惹事不是我给你收拾烂摊子,我到底是怎么欺负你的?” 我无言以对。 此时是三月底。 冰凉的春风吹拂着,细碎的夕阳光线被刚冒出嫩芽的枝叶筛选过,斑驳光影落在地面,忽明忽暗。 祁遇一身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连西装裤熨烫出的折痕都笔直。 而我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因跌坐在地,衣服沾了灰尘,头发蓬乱,姿态略显狼狈。 四周安静的只剩风穿过树梢的簌簌声,空气中流淌着莫名的张力,我和祁遇长久地、剑拔弩张地对视,矛盾对立的像两个世界。 好一会儿后,正当我犹豫要不要把祁遇扑倒在地,骑在他身上耍无赖时,他提前预判了我的行为,率先站起身,走向别墅。 他走了两步,见我没跟上来,回过头来瞧我。 我被他看得心头一热,却不愿灰头土脸地自己站起来,直接仰躺在地,不管不顾地打了几个滚,哭嚎道:“祁遇,你混蛋,你要是敢把林之越怎么样,我也不活了。” 小叔站定在原地,冷眼旁观,像短视频里的90后父母,面对孩子撒泼打滚要玩具的行径无动于衷。 等我嗓子快喊哑了,他走到我面前,抬起腿,轻轻踹了我一脚,不怒反笑:“你是7岁,还是17岁,还是37岁啊?一哭二闹三上吊,多大了还撒泼打滚?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你是真不嫌脏啊。” 我坦诚地说我嫌脏,可是我更怕他对林之越下毒手。我本来是在做好事,结果学长反而可能因此遭受无妄之灾。 祁遇做了个「stop」的手势,不准我再提林之越姓名。 他望着我,眼神晦暗复杂,语气中透着深深的无奈:“你是真傻还是在这跟我装呢?” “我闲的没事了,跟一卖鱼的中学生过不去?他算个什么东西?他也配?” “祁穗,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