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同人小说 - 姻缘封在线阅读 - 笼

    符晦悠悠转醒,看到的是满地碎沙,听到的是炙热海风。水浪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小腿,嘴里满是海水的咸涩味道。

    试着动了动,身子骨像是被撕裂了般,疼得直让人喘气。试了半天,挪不动身子便又在地上躺了会儿。大概能动了,就撑着一口气把自己挪到一处树荫下。

    没承想,刚到树下就又卸了劲彻底瘫倒在地。心里骂着无事非要闹腾的方衿,嘴唇才抽抽两下便架不住脱力,整个人烂泥一样昏过去了。

    周遭静极了,唯有那无边的黑充斥着所见。漆黑,伸手触不到任何东西的空无,如同泥沼将人包裹,沉入,跌落……腿上无力,手臂上缠了一圈又一圈不知名的东西,在慢慢蠕动、拉扯着,缓缓地往其他地方缠绕……腿上,腰肢,再到胸口……像是要将他拥入深不见底的泥沼,一圈又一圈,愈发的窒息。被迫大口呼吸,却又叫那些东西缠上脖颈,涌入嘴里。无力地反抗毫无意义,只是将自己的力气更快的散尽。拼命的呼叫,只有“呜呜”的声响,而胸口和脖子上的东西却是紧紧缠着,意识渐渐模糊,感觉自己的魂魄也一同陷入了这片沼,远去……

    “哈——”符晦惊醒,拽着自己的领子大口喘气。桌边杯子被打落在地,响声惊觉了屋外人。

    方衿见他醒来自是欣喜,毛毛糙糙地进屋去,却差点绊了个跟头。符晦半回过神来,只是紧紧盯着眼前人,还未完全清醒。一只手搭上,将他拉出这场梦魇:“是做噩梦了?”

    “……”

    见他无话,又问到:“身体可还不适?”

    符晦愣愣地,摇摇头,看了一眼蓬莱,眉头一皱,一摆手就叫人滚了出去。

    方衿干笑,也只能顺着人意思滚了出去。

    是夜,待人休息好了后方衿才摸着进门。自己的宝物怎能叫其有损,不过是接人回家……只是自己修行不够,倒差点叫这宝物进了它鱼之腹......

    蓬莱一寸寸抚着道士的脸颊,从眼到鼻梁,再到没什么血色的柔软嘴唇。两根手指轻轻揉搓着嘴唇……几年过去,自己身边的气味都换了两轮,还好他的宝物仍是那时的味道……

    符晦静静躺着,全然不知此刻所处境地,依旧在睡梦里沉沉浮浮,倒是叫方衿一寸一寸摸了个遍。蓬莱揉捏着道子身上软rou难得思考:数年不见,宝物竟是涨了斤两。若不是被抓去学了凌海诀,这宝物可轻易拿不到……不过,涨了斤两也好,其他东西也就难以抢走了。

    先前就听别人讲那一两句的老话,说是俗语,絮絮叨叨的,听得厌倦。方衿伸出手搓揉着符晦鬓角,宝物这脸上也是同俗语说得一般吗?不对,自己的宝物曾能同那些东西一般见识,应当只是一时兴起……搓弄得狠了,那鬓角竟缓缓开裂了,一层薄如蝉翼的面皮就这样被方衿捻起揭下,终于是露出了几年前相遇时的面容:眉清目秀的,较之那手上面皮不知好了多少。

    方衿手上面皮皱成一条,幽怨地盯着自己似的,看起来要比正主凶神恶煞多了。明明这张薄皮给自己的宝物染了异味,怎么自从找到宝物后就看他一直蒙着这张臭皮子没摘过呢。现在假面已经摘下,难得再戴回去,若是宝物发现自己摘了假皮后要逃走怎么办……

    方衿敛了眉,以手从口中沾取乌色墨水,将符晦两眼都抹上那物,还未收手便见得那黑色的水痕消逝无踪了。自己的宝物怎么能随便跑走呢,更何况宝物当初可是答应了自己的,就算要走也由不得他,是自己的都跑不掉……

    翌日,符晦早早起来洗漱,也是多亏方衿对他的伤势用了心。先前符晦自己选的一趟行船出事了,好在没赶上,不过后来的一趟船却还是没躲过。若不是方衿死磨硬泡要他过来,换做平日里,符晦这会定是还在某处山头亭子翻翻典籍,品品小茶,哪会如此狼狈。蓬莱看上去大抵是愧疚的,几天下来好吃好喝伺候着人,用的也是上好药材,加之伤势不重,符晦已是好了大半。

    只是这几天夜里,符晦常惊觉而起,睡梦中总是遇见那衣带一般的数条殷红软物,圈圈缠绕,将自己缚得动弹不得,越是反抗,缠得便越发紧。有时怀疑鬼怪作祟,可掐指所得并无任何异常,此处又是方衿住所,寻常妖物也是难以接近习武之人……思来想去,符晦也只得往床角贴了张朱砂为墨的黄符纸。

    屋外天气正好,日头照的周遭事物都像发光般,刺得人眼睛微疼。此刻符晦才恍然发觉,自己竟在这屋子里待了足有一旬,半步都不曾踏出过……明明掐指画符皆是无碍,又怎得现在才发觉呢,莫不是真叫那海浪袭来伤到脑子了?

    符晦正盯着檐边井中的倒影看得痴了,忽然头顶一片阴翳笼了过来,抬头望去,原是方衿挡住了屋外亮光。来人笑得眉眼弯弯,伸手摊开,张嘴就惹得符晦皱了眉头。

    “想不到符道长还通晓符箓之术。”方衿乃蓬莱之人,自是神仙之姿,手里那静静躺着的黄符纸像是嘲笑着自己。偏生好巧不巧的,方衿再开口居然指出了那符纸上的误处:“不过此处似是有误吧,符道长你说是吗?”

    符晦皱紧眉头,口头上随意敷衍过去,虽是疑惑却也不敢有所表现:他明明记得这朱砂墨痕与先前贴在床角的不一样,可刚刚望去,那床角的符纸确实没了……怪哉,莫不是自己佯装久了,随手写的东西也跟着有误了。

    近来烦心事多,符晦倒也懒得去细究了,摆摆手叫方衿让出一条道来。既然好些天没从屋子里出来了,这会正好走走活动活动。先前一时兴起找大师兄学了紫霞心法,算来也是有月余没练过了。见得方衿呆立在门口处,符晦不免开口指使人拿把趁手的剑来,好叫他尽地主之谊。

    不一会,一把纸伞就塞到符晦怀里:“剑没有,只有这个。”上扬的语调叫符晦听得莫名心烦,张嘴就吐出来冰冷字句:“哦?偌大一个蓬莱居然找不出一把剑来,我看你们蓬莱传言奇珍异宝甚多,想来也不过是吹嘘罢了,岛中怕尽是些追名逐利的小人。”

    本以为方衿会被自己几句话气得撕开那看得人心烦的面皮,哪知方衿笑盈盈地望着天际答道:“此处离蓬莱岛尚有百余里,我不过是观此处水深海阔,便收拾了这岛建了屋子。”方衿说着忽然顿住,回头看着符晦才吐出后半句:“符道长既是对我这地不满,又何必拉来蓬莱诋毁呢。”

    符晦倒是被他一口气堵着了,自己头也不回地随手折了枝条,找了快空地去练习剑法。先前找大师兄学过,算来也有月余没有拿剑了。紫霞与太虚不同,一招一式皆是脱俗之姿。一身纯阳道袍,随着符晦手起剑落,看得方衿格外眼热。真不愧是自己的宝物,好想把他永远留在这……

    招行一半忽然停下,符晦被天上掉下来的东西砸了脑袋。定睛一看,居然是颗不小的珠子。方走了过来替人捡起,放到日头底下一照,竟是闪闪发光。符晦难得凑过来一同欣赏这珠子:同清泉般澄澈,色泽温润兀自闪着光。

    “这是它的宝物。”方衿开口拉回了符晦放在珠子上的神思,随着蓬莱的手指去,确实看到几只飞鸟在空中盘旋。

    “那既然是它们的宝物,何不归还原主呢。”符晦看够了,便也随口给了珠子一条去路。方衿应声:“如此,那还请自己接住这宝物吧。”可哪知他竟将珠子抛向水中,那天上盘旋的飞鸟跟着珠子而下,眼看就要接住了,水里一尾大鱼猝不及防地跃出水面将那鸟雀衔入水中。水面依旧荡着微波,好似刚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那只鸟,是鱼的宝物。”

    方衿一双眼半眯着,而符晦却好似被人窥了个遍。一阵恶寒过后,那正当头的暖意像是被遏制了一般,过了许久都不曾爬上身子。符晦忽然想起,这方衿居然知晓符箓,可先前虽听闻蓬莱有道宗一脉,可也不曾听过他们善符箓一术。想来好奇,便叫方衿说说那符纸错在何处。

    方衿猛然被问起,却丝毫没有失措的神态,只是从善如流地拿出那张符纸,一一说与符晦听。

    “只听得你们蓬莱有道宗一派,倒不曾听闻你们蓬莱竟还善符箓。”符晦见方衿对此这般熟稔,不免好奇起来。本以为会听到蓬莱之事,哪知方衿开口,自己便如雷击似的:“早先游历时遇到了一位纯阳宫道长,名为岑朔,这符箓便是他教予我的。”

    岑朔乃是符晦名义上的师父,且不说纯阳宫符箓之术只在门内相传,没有缘分是无法习得,而岑朔又怎会教一个外人呢?岑朔就是自己,知根知底,又何来教人一说。难道是自己真的记错了吗……

    不对,此处水深海阔,除去刚才那几只飞鸟和那尾大鱼便不见其他活物,晴空万里,身上却哪有暖意,自己所制的符箓又怎会出错,可那床角的东西确实不见了……不对,这个地方不对,还是说,眼前这个方衿有古怪……

    还未等符晦想明白,方衿扬手便朝人面上撒去一团黑雾。符晦一时没来得及防备,身子就软若无骨地跌落在方衿怀里。一双存疑的眼死死盯着,可还是背不住那黑雾的效用缓缓合上了。

    “岑道长,先前讨封之恩还未能报,现下既已来此做客,不如就此留下吧。”床上的人仍是昏睡着,不曾有任何回答。方衿拢了拢符晦的发,身上的披帛都已化作原型,一条条殷红软rou,就同符晦梦中的样子一般缓缓往身子蠕去。一条绕上脚踝往大腿缠去,一条往脖颈处圈圈缠绕,另外的则是各自寻找地方紧紧缠绕着,一身道袍早已被方衿拆得七零八落。

    几条软物缓缓收紧,叫符晦大腿上勒出圈圈绯红软rou。道子也因为脖颈上过紧的不适而发出嘶哑的气音。方衿缠得愈紧,符晦身上的气味愈发浓郁。好香,好想一口吞下……

    方衿抵不住香味的诱惑不断贴近符晦,一口咬上了道子肩头。许是梦里吃痛,符晦居然挣扎开来。方衿这个九脚鱼脑袋想不通为何梦里还会动弹,便用一根长条缚住符晦双手,自己又凑去贴上道子,寻得臂上软rou又是一口下去。符晦仍是挣扎着,可身子被死死束缚着无济于事。方衿的几条长物将两人紧紧相贴,越是挣扎缠得越是紧。

    一嘴腥气使得方衿皱了眉:为何宝物如此之香,可吃起来却是这般难以入口?方衿仍是不信自己的宝物这般难吃,便又寻了一处咬上去,到头来还是一样难以入口。可是宝物真的好香……为什么不能吃……吃也吃不得,只能缠住宝物绕了一圈又一圈。馋得狠了,便往宝物身上舔过。虽没法入口,但是光靠舔也不是不能“吃到”宝物。方衿抖擞精神,叫那几条长物一同品味自己的宝物。

    没一会,身下的符晦便在方衿一寸寸的“品味”变得敏感起来。胸口那两处早被人搓磨得红了,肿了,偏生那人还不知道,仍是一味的吸着,爽得直叫符晦身子发颤。

    原本勒着大腿软rou的那长物,不知怎得寻上了一处温热xiaoxue。原本准备过来缠着符晦双腿的长条此刻正将人两腿提起,拉开,好让先前那长物挤进那口xue里。头下膝上,皆是符晦不曾摸索过的地方,此时在方衿手中竟被搓揉的这般敏感。光是方衿品味一会都叫符晦直接缴了械。大片的白浊淋在方衿的长条上,看得人煞是眼热。

    许是方衿品味到了新的东西,那些长条竟竞相往符晦rou柄缠去。可符晦那受得住这般刺激,睡梦里仍是发出断断续续的气音。之前往xiaoxue寻去的那长物也早已蛹了进去,长条上的小圆饼攀附着符晦软xue吮吸着,竟是直接刺激的那谷道喷出一股清液。这些水全叫方衿品味到了,真是越发喜欢这个宝物了。那些长条也终是寻得一处最满意的地方,较之先前从嘴进去不知好了多少,此处既不用担心宝物会因窒息而失了温热,也不必叫那齿硌得慌。

    初进似容不得多少似的,可越往里进,容纳的越多。方衿用力往那xue里挤着,满心满眼都是他这个宝物。进得多了,偶然触到一点竟叫符晦颤抖了身子,接着便又是一股水从谷道里涌了出来。似是发觉了这一妙处,方衿便动着长物直往那出碰触着。

    前端刺激不够,方衿又开始刺激后面。可符晦虽是通晓鬼怪之事,终究还是普通的人rou之躯,哪能经得起方衿这般折腾。嘴上已然失禁,涎水止不住地从嘴角流出,双目翻白,一张白皙面皮早被情欲蒸出不自然的红。不过这在方衿看来更加美味了,真是好一个“秀色可餐”的宝物罢。

    见符晦不自知地张了嘴,方衿那头又过来一长条往人嘴里挤去,又吸又搅的,玩得符晦如同烂泥一样软着。宝物越发香甜了,可再不收手,方衿的宝物醒了怕是要活剥了他。九脚鱼脑袋难得从宝物身上移开,可还是架不住那香甜的味道,咬着牙往符晦身下那口xiaoxue动作。一番刺激下来,符晦前端早就没有东西可射,只有那后xue还淌着水,身子不受控制地打颤,叫那水流了到处都是。

    方衿也勉强算是饱餐一顿,收了长条们又是蓬莱那神仙之姿。还在回味中,却突然发现自己某跟长条少了一截。思来想去,怕是落在了那处温热xue里。想起来便也没方心上,那截长条本就是要给宝物的,落在那就落在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