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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偌大的包间就他们三个人,转盘上摆了一圈菜,什么帝王蟹,大龙虾,看得林予直长见识。 “萧队,来,我先敬你。”刘主任给萧泽倒了酒,按照中国的酒桌文化,这种非亲非友的局,得先客套寒暄,再回忆下上次见面,然后才能说到重点。 林予拆了只大龙虾,他计划先吃到重点再停下。 谁知萧泽不按常理出牌,干掉一盅酒后直接问:“立春的事儿是什么情况,怎么还跑到单位寻死?” 刘主任没立刻回答,先反问:“萧队,你和他有交情?” “没有,有的话不会连他没了都不知道。”萧泽省去了客套,于是主动给对方把酒倒满,“研究院跟外面的公司合作搞过项目,认识立春的双胞胎哥哥。他哥人不错,经常提起他,这次过来就顺便想一起吃顿饭,随便聊聊。” 林予忍不住侧目,没想到萧泽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真实度看上去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他心中崇拜,夹了一筷子龙虾rou放到了萧泽的碟子里。 刘主任既然知道了萧泽和立春见都没见过,那就直接默认二人“零交情”。所谓“零交情”,就是有困难犯不上帮忙,但出事儿能听个热闹。 他自然也知道了该把话说到什么程度:“其实具体什么事儿我也不太清楚,他不是调去整治中心了么,没怎么见过。” “调走之前倒是打过照面,毕竟都在一栋楼里。”刘主任兴趣缺缺,显然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不过他原来在技术岗也是挺闷的一个人,没什么朋友,攒着劲干活谁也注意不到。这种人太死性,在这样的单位混不开。” 萧泽点点头:“费力不讨好,没一副活络心思是差点事儿。” 他嘴上附和,心里却觉得真他妈可笑。攒着劲干活的谁也不在意,溜须拍马上蹿下跳的是不是反而比较瞩目? 他们研究院也有老实本分不爱言语的闷棍,也有心眼多八面玲珑的猴精。他对这两类人原则上一视同仁,但有个前提,本职工作必须做好。 刘主任拍马屁:“萧队,我们这儿是小地方,你什么时候给我们传输点经验嘛。都知道你在研究院出了名的治下有方,我们自打出了这档子事儿,都郁闷坏了。” 萧泽夹起那口龙虾rou吃了,又灌了口苦辣的白酒,要不是桌布厚实,杯底磕下来绝对有不小的动静。 他敷衍道:“你们的讲究太多,各科之间派系分明,我这儿简单,干得好就干,干不好滚蛋。专家教授塞关系户都困难,所以咱们基准不一样,我的经验对你们来说没用。” 刘主任马上笑笑:“我们天高皇帝远,没那么正。” 萧泽不想再兜圈子,又把话题拐回去:“那立春调走后升了没有?” “调走以后等于从基层开始,接触的都是施工单位什么的。”刘主任摇摇头,表示强烈的否定,“他升不了,原先部门就他一个是考进来的,关系户都排着队呢,哪轮得到他。” “他岁数也不小了吧,熬了几年都不行?” “几年?萧队,您太不体察民情了,现在劳务工都是有关系的,劳务工等着转正,正式工等着升迁。他这种农村出来什么都没有的,打折买套单位宿舍就偷着乐去吧。” 林予忽然就想起了萧泽那次讲的故事,可故事的主人公离开去了大城市,立春却坚守着。那立春的结局和他的决定会有关吗? 萧泽估计也想到了,沉默了片刻才再次开口:“我们去各部门找他的时候都说不认识,是不是挺顾忌的?” 刘主任又笑了笑,林予第一次见这种笑,但他知道这种笑在这种酒桌上并不少见。带着狡黠,还带着暗示,仿佛笑完对方就能会意,就心照不宣。 “他在单位死的,跳楼,动静太大。”刘主任的声音也跟着变大了,像是一件八卦讲到了高潮,“领导不膈应?见过面的同事不膈应?谁愿意提啊。而且你们突然来问,可能也怕是什么亲戚来找事儿,肯定就说不知道嘛。” 这种态度和处理方式似乎已经是约定俗成,问题的原因不怎么重要,重要的是把讨论问题的声音全部摒除掉。 嘴里的大龙虾已经食之无味,林予仍握着筷子,觉得浑身乃至手指尖都冰得想哆嗦。共事几年,经受着种种不公,死了变成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份上的冷漠,得是透进骨子里了。 萧泽的反应却跟他完全相反,又倒满一杯酒敬给了刘主任,喝完开始大快朵颐,像饿久了的头狼。 一顿饭吃完,他们步行回酒店,萧泽点了根烟,问林予要不要抽。 林予点头,也燃上一根开始抽。可惜手把手教着抽一口还行,自己拿着连吸几口,一个没注意就呛了。 萧泽那根已经抽完,他抢过林予剩的多半根叼进口中,在黑夜中吞云吐雾,隐去了一声不可察觉的叹息。 其实今晚并没打听到什么具体的信息,毕竟他们和立春都没见过,刘主任肯定也不会交代太详细。然而大致情节已经能窥出端倪,立春的选择少不了“绝望”二字。 没背景没出身,完全靠自己的努力获取报酬。 在交错的关系网中被隔绝在外,受得了就忍着,受不了就自己想辙。 陈风离开了,立春没有。而后经历的东西也不一样。 但结局都挺让人难受。 “真他妈cao蛋。”萧泽把烟头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他大步向前,想甩掉这些与他无关的烦恼,但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 他看着林予问:“你还准备跟小花奶奶证明没算错么?” 林予摇摇头:“不了,这件事到底怎么样我也不想理了。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是人是鬼我也不想研究了。立冬大哥瞒着小花奶奶,我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萧泽回头继续走,表示肯定了这个回答。林予小跑着跟上,这件事说到底和萧泽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害对方心情不好,他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便转移话题说道:“帝王蟹真好吃,刘主任真大方。” 萧泽说:“走公账当然大方,你以为他自己掏腰包?” “原来这样啊,那我也算体验公款消费了吧!”林予在萧泽前面倒着走,和对方面对面,“哥,回酒店直接睡觉吗?我看房间有扑克牌,我给你占一卦吧?” “哥,你是什么星座的?”林予见萧泽不理他,便自顾自地唠叨,“其实星座比较笼统,共性的东西太多,不大准。我们业内是不太瞧得上的。” 已经走到了酒店附近,他们站在马路对面,背后是一间小超市,都十点多了还在营业。县城里到底稍稍落后,这会儿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要是放在本市,八九点的二三环可能刚刚没那么堵而已。 也正是因为车少,所以每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