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的曙光

    周末剛過，盛天科技的新一週工作重新啟動。就在眾人還在談論公司內部的派系鬥爭中哪方會勝出時，高副總以雷霆之勢宣佈了一個好消息：海外行銷部門即將與一家北美商社簽署合作意向書，跨出盛天全球化戰略的第一步。這道消息一出，讓人心為之一振，也令   CEO   那派的人馬微微顰眉。

    午間時分，劉薇站在公司大廳前，呼吸急促。她手裡握著一疊剛列印好的文件，這是那家北美商社傳來的初步合作條款，至少能在董事會面前證明海外行銷不是空談。她幾乎可以想像，CEO   那邊得知此事後，肯定要重新評估打壓方案；高副總也因此能取得更大話語權。

    沒有人知道，這份意向書之所以突然敲定，全因方懷謙在暗中cao作。他花了幾通電話，就說服了對方商社的決策人先送出一紙合作意向書。當然，那通電話背後必然還有種種利益交換，但劉薇來不及思考這些，她只知道：自己總算有了救命稻草。

    她深吸一口氣，快步走向副總辦公室。經過長廊時，蘇瑤從旁邊的窗邊轉過身，朝她微微點頭，半帶笑容地道賀：「恭喜，看來你們的國際佈局開了好頭。」

    劉薇嘴角勉強擠出笑：「謝謝。只希望能趕快讓那些看不起海外業務的人閉嘴。」但她神情依舊緊張，深怕文件再度被刁難。

    就在劉薇準備把意向書送進副總辦公室前一刻，手機震動了一下，螢幕顯示一條訊息：

    「妳把文件交給副總後，下午三點到資料室門口，聽從我的指示。不準遲到。   —   方」

    短短一行文字，卻帶著命令般的氣勢。她猛地一陣心驚，又莫名感到股熟悉的顫慄。她知道方懷謙肯出手讓她拿到這份意向書，肯定會提出更多更大膽的要求，而她已經沒有選擇。

    果不其然，整個上午劉薇都心神不寧，既得應付副總的詢問，又要留意   CEO   派能否抓到任何把柄。每當想著方懷謙的「召喚」，她便隱隱感到一股悸動，那是被掌控的羞辱感與救命浮木般的安全同時湧現的複雜情緒。

    下午三點一到，她依照訊息中的指令，悄悄來到盛天大樓八樓的資料室外。這裡平日只有行政人員偶爾會進出，時間也不固定，算是個半公共、半隱蔽的區域。

    她剛站定，手機再次震動，傳來方懷謙的信息：「打開最左邊那扇門，裡頭有個空的倉庫區，進去後把門鎖上，並照我說的做。」

    她咬了咬唇，想起他先前多次以「更極端的方式」掌控自己，明白這又是一場羞恥與冒險。可同時也深知，若違抗他的命令，她在公司裡擁有的一切都會瞬間化作泡影。

    她於是推開那扇不起眼的門，裡面果然是一間堆滿舊資料櫃的小倉庫，空氣中帶著陳年的紙張氣味。她剛反鎖門，手機立即又震動了一下：

    「把你的襯衫解開三顆扣子，把裙子輕撩起一些，露出大腿邊緣，然後打開鏡頭，讓我看看。」

    短短幾句，卻像利刃般插在她心臟。這是在公司裡，若有人闖入，她必然會陷入極大危險與羞恥。但她明白這是方懷謙特意的「創意任務」，就算她心底再怎麼抗拒，也只能含淚照辦——她被那份意向書綁得死死的。

    她雙手顫抖地解開襯衫最上面的扣子，露出鎖骨與大片胸口肌膚，又把裙邊拉高到大腿中央，然後打開手機鏡頭，拍了一張不敢正視的照片，傳給方懷謙。過了幾秒，他回饋了一張截圖，是她的身影顯現在自己手機上，加上幾個冰冷的文字：「站在那裡，五分鐘不准動。」

    五分鐘裡，她卻感覺自己像暴露在聚光燈下幾個世紀那麼長。她聽著外頭似乎有人走過走廊，心跳狂飆。要是有人走進來，她的形象將瞬間毀於一旦。但這種恐懼與刺激又勾起她身體裡那股說不清的悸動，讓她腦中一片混亂。

    就在她快熬不住那五分鐘時，門外忽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劉薇一顆心幾乎要停止。沒有敲門，但鎖孔似乎被輕輕扭動。她下意識想拉好裙子、扣上襯衫，可方懷謙又在訊息裡嚴厲警告她「別動」。

    門並沒有被打開，卻從門縫下方落進一束光。彷彿有人站在門口，想確認裡面有人。她的靈魂差點飛出來——是誰？！

    過了幾秒，那光又消失，腳步聲向外遠去。她差點整個人跪軟在地，心臟跳動聲轟鳴耳際。她本以為就此平安，哪知她才剛想鬆口氣，門外再次傳來細微的聲響，這回竟是一道熟悉而冷靜的女聲：「……有人在裡面？」

    劉薇心中一驚，那聲音聽起來像是……蘇瑤？怎麼會是她？！她下意識想回答，卻又不敢，只能猛地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響。好不容易，蘇瑤似乎也沒再進一步行動，猶豫片刻後，腳步聲退去。整個空間回歸死寂。

    她呼吸急促，如同一場劫後餘生的逃脫。她不知道蘇瑤是否已察覺到裡面的情形，但剛才那一幕，顯然在門外留下某種疑惑或好奇——畢竟門是反鎖的，裡面似乎又沒動靜。若蘇瑤真的想查出端倪，也許就會變成一場災難。

    等到門外確定沒了聲響，劉薇才顫抖著關掉手機鏡頭，整理好衣衫與裙子。她打開門縫，小心地查看外頭走道，確定沒人後，才如驚弓之鳥般衝出那間小倉庫。剛才的驚險與羞恥，已讓她渾身冒汗，甚至膝蓋發軟。

    她腦中只剩一個念頭：方懷謙實在是太狠了，卻又是最能救她的人。   同時又不斷擔心蘇瑤會不會起疑，若蘇瑤好奇追查，那麼自己這種屈辱的任務恐怕很快會暴露。

    當天傍晚，她帶著意向書的複印件出現在副總辦公室裡，得到對方大力讚賞；CEO   那邊則面色凝重，顯然沒料到海外業務這麼快就能開局。劉薇勉強維持專業微笑，卻在內心反覆回想倉庫裡的驚險場景——她已經無可逃避，不管身心都被套牢。

    比起劉薇的忐忑不安，蘇瑤在自己位置上也顯得心神不寧。她並沒有對任何人提起下午在資料室門口聽到的聲響，也沒把那把鎖扭動的疑惑表露出來，但心底總有個疑問：裡面的人是誰？為什麼鎖得這麼緊？當時她隱約聽到細微的聲音，像是壓抑的呼吸或衣料摩擦。

    她回憶劉薇剛得到意向書時，臉上彷彿帶著又驚又喜的神情，但又像是剛歷經什麼刺激事件。蘇瑤並不多話，只在心裡暗自記上一筆：也許劉薇與方懷謙之間，有種更深的勾連，她還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