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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狰狞,极其凶险!” “哎,不对,听说是一美貌娘子,被负心汉抛弃,从此疯魔,见了美貌女子便要毁其容貌,甚是阴毒!” …… 梁司南越听,脸上笑容越大,他弯了眼睛,看着阮宁:“面目狰狞?身长八尺?身世凄惨?” 他摇了摇头:“他们若是见到本人,怕要吓一跳了。” 阮宁盯着他:“说吧。” 梁司南:“先喝杯茶,此处茶水甚为难得,用的是黑龙潭汲来之水,君山毛针,淡而不平,回味余甘,寻常人来,老板都舍不得沏。” 阮宁一口气喝光,“啪——”将茶盏放下。 干脆利落,看得梁司南半晌说不出话来。 底下茶客们讨论正到了激烈之处,争吵声大了起来。 “我亲眼所见,是个身形娇小貌美如仙的女郎!” “胡说!明明蒙着脸,身长八尺,黑面獠牙!一双眼睛铜铃一般大!” “到底有没有蒙着脸呐?” “蒙了脸!” “蒙了脸你们怎地知道长相 ?” “废话,你若是见了那飞沙走石剑气如虹的景象,你也能猜出她是如何美貌!” “明明是凶蛮!” “我敢赌,一定是美貌之人,那双眼睛在月色下比月光还要冷,美极了……” …… 众人只当此人疯了。 梁司南扶额低声笑了:“你还真是,让人始料未及。” 阮宁眼神冰冷,含了一丝探究:“你从哪里听说的柏罗根?难道昨日皇宫里那个人是你?” “宁国公这般大的动作,如今知道此事之人恐怕不止我一人,至于姑娘说的昨日,”梁司南眸中含笑,眼睛里闪过一丝真实的疑惑,“昨日发生了何事?宫里出事了?” 阮宁淡淡道:“无事。空口无凭,你说有柏罗根的消息,我要见到证据。” 梁司南:“姑娘为何对宁国公的事如此上心?莫非……此前传言不假,你对他……” 阮宁:“身为大梁人,当为大梁着想,大梁乱了,对你有何好处?” 梁司南眸子一怔,转而扑哧一笑。 他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推到阮宁面前。 阮宁打开。 看见纸上所画,她眼睛闪了闪,抬头盯着梁司南:“这画,你从哪里得来的?” 梁司南:“我早年游历各方,见到奇异的花草,便会画下来。” “在哪里见到的?”阮宁步步紧逼。 梁司南:“这是我多年前所画,走过的地方太多,记不清具体是何处,我可以将当时走过的路线给你。” 阮宁:“你为何来找我?找宁国公不是更有用?若是能让宁国公欠下人情,你日后仕途岂不坦荡?” 梁司南笑眯眯道:“不,我就喜欢找你。” 阮宁盯着手中的画仔细看了看,确定是柏罗根没有错。 作画之人画技高超,枝叶花蕾栩栩如生,细致到就连花瓣上的露珠都很逼真。 梁司南目光中闪过一抹复杂,阮宁垂着眸子,没有瞧见。 “有了它,皇上便会没事么?”他状似不经意地问。 阮宁:“还有另一味药,不过,已经在路上了。” 她迅速起身:“此事多谢。” 说完便告辞了。 梁司南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最后闭上了嘴,从栏杆处看着她出了茶楼一路往宁国公府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有点短哈。不过今天也有六千呢Orz ☆、048 048 谢九玄将画拿在手中看了许久。 阮宁坐在下首, 抬眸扫了一眼。 谢九玄开口:“九幽,临出来,让人照着找。” 九幽领命而去。 阮宁目光不由再次扫过他包扎了的手指。 谢九玄蓦地看向她。 “这画从何处来?” “梁司南。”这个问题在阮宁意料之中, 她如实回答。 谢九玄眸光一深:“阮姑娘跟梁家公子走得很近?” 阮宁:“几面之缘。” 谢九玄:“梁公子为何不自己呈上来?” 阮宁:“这就要问梁公子。” 谢九玄理了理衣袖,背手走到殿外,目光望着远处,嗓音低沉:“梁司南三年前曾去江南, 一度失去行踪,想必是那时前去游历。” 阮宁此次来, 便是呈递柏罗根的线索,如今事情办完, 她并不想多耽搁。 “此事梁司南能收到消息,想必其他人也能收到,若是别有居心之人, 怕是会对皇上不利。”那些不想皇帝活下来的人, 一定会千方百计阻挠。 谢九玄眼睛盯着墙外, 眸子里一片漆黑, 脸上表情平静无波。 “阮姑娘不必担心,请回吧, 如今你也牵扯进来, 注意安全。”他目光看着一个方向没动。 阮宁察觉他语气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 谢九玄此人难以捉摸,她起身告退。 只是,刚退到门边, 一阵寒意令她蓦地抬头。 一墨发黑衣之人手持长剑向谢九玄劈去! 长剑煞气四溢,寒意刺入骨髓! 刺客身手极快极狠,誓要取谢九玄性命! 阮宁迅速抽出手中之剑,迟疑了一瞬。她有一丝迟疑,脑海里迅速判断谢九玄死了会如何。 谢九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似乎看穿她在想什么。那个眼神让她浑身一冷。 他漫不经心看着刺客的剑逼近。 剑风吹起他满头青丝,剑气鼓荡衣袍,几缕发丝断裂飘散,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一片平静,眸子如同一汪大海,静静看着那把剑刺来。 他就那么一动不动站着,既没有惊惧,也没有慌张,有的只是漠视。 阮宁不知道他是有把握刺客伤不了他,还是真的不在乎生死。 换成任何一个人,哪怕是她,面对生死,也会挣扎躲避。 能给她迟疑的时间不过一瞬,眨眼那把剑就要刺进谢九玄咽喉。 阮宁长剑脱手,化作一道流光,“当当当——” 眨眼与刺客之剑过了数招。 她严阵以待,如临大敌,双眸冷静,盯着对手。 “退后。”她对宁国公说。 回复她的是一声愉悦的低笑。 她蹙了蹙眉,没空理会谢九玄如何笑得出来。 这个刺客连脸都不遮一下,眼睛给她很熟悉的感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他出现得这么巧,难道一直埋伏在宁国公府,专门等九幽走了才出来? 阮宁长剑横在胸前,剑刃寒光映着她犀利的眼睛。 “不论你想做什么,今日不可能得逞。” 九幽听到动静应该会很快过来,她拖到那时即可。 刺客眉眼含笑:“这是我跟宁国公之间恩怨,姑娘何必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