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汹汹道:“阮小恬,你别怕,跟老妈说,到底是哪个畜生?你爸跟你妈给你做主,肯定不能让你给人随便欺负。” “对,别怕,你这么懂事,肯定是被欺负的,说出来,爸妈给你做主!”阮柏堂也当即表态。 阮恬一脑袋的浆糊,昏昏沉沉地想:两个月前,不就刚好是同学聚会那会儿吗? 他除秦沥外,可没再跟任何人睡过。 “我……” “谁居然敢欺负阮小恬?”阮恬话没说完,楼道上面就传来孙沉茜的声音:“说出来,叔叔阿姨还有你秦沥哥都会给你做主。” “茜茜?你怎么在这儿?”胡施看见孙沉茜,顿时惊喜道。 孙沉茜笑容满面,道:“跟秦沥陪我老公过来做复健,你呢?” 她旁边就站着西装革履、表情沉稳肃然的秦沥。 秦沥扶着张轮椅,他爸前段时间出车祸下肢瘫痪,只能凭借轮椅行动。 还好虽下肢瘫痪,孙沉茜却对秦牧不离不弃,并悉心照顾他,让秦牧没因此颓废,反将公司交给秦沥,他则跟孙沉茜过起轻松惬意的悠闲生活。 阮恬仍惦记着检查出怀孕的事,视线忍不住就往秦沥那儿飘,盯着秦沥的眼神跟盯怪物似地。 他族内的确流传着能使公猫孕育子嗣的传说,他却从没有随意听信,更从没有亲眼见过。 何况秦沥区区人类,竟能够让他孕育子嗣? 阮恬探究地注视着秦沥,秦沥亦远远注视着阮恬。 他瞳孔深邃,如同望不见底的深海。 阮恬被他定定地注视着,倏地感觉很不适应,便腹诽着“衣冠禽兽”,又默默转头看向别处。 孙沉茜见他们望着彼此,便笑着道:“秦沥跟阮小恬也很久没见了吧?我们说话你们也无聊,不如到旁边玩,顺便说说话叙叙旧。” 阮恬暗自将报告揉得皱巴巴的,边不屑地哼哼道,谁要跟秦沥叙旧,他巴不得秦沥能从他眼前就此消失。 那晚不还戴着避孕套吗。 这都能让他怀孕,秦沥技术显然很有待进步啊。 作者有话要说: 秦沥:敢说我技术不行?今晚来战!▼_▼ 阮小恬:委屈巴巴。┌(。Д。)┐ 第4章 秦沥将轮椅交给他妈,敛着瞳眸,背脊挺拔地走近阮恬。 他朝阮爸妈微微颔首,又转向阮恬淡道:“走吧。” 阮恬腹诽道:谁说要跟你走了,你让走就走,我不要面子的啊! 秦沥说完便当先朝楼道下面走去,他速度不减,都没回头看阮恬一眼,仿佛笃定他会跟过来。 胡施连推了下阮恬,抢出他手里抓着的报告:“快跟过去,秦沥都走远了。” “我……”阮恬刚要说他不去,就见他爸妈已经跟秦沥爸妈愉快地聊了起来,他毫无插话的契机。 他只能嘟嘟囔囔地跟着秦沥下楼,又满怀感慨跟恶趣味地琢磨,也不知他爸妈跟秦沥爸妈,知道他怀的是秦沥的孩子,心头会作何感想。 没准友谊的巨轮还会说翻就翻。 那他跟秦沥就罪过了。 阮恬接着回头看他们一眼,仿佛能看见不久后,两家因他腹中孩子彻底决裂的场面。 阮恬走出医院,看见秦沥从医院对面过来,手里还举着个胖乎乎软绵绵的大棉花糖。 他穿得西装革履,锃亮的皮鞋,以发胶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以及不苟言笑的严肃表情,都跟这个棉花糖呈现出鲜明的对比。 感觉像戴着王冠偏又衣着简陋的国王。 只是,这倒让他褪去几分严肃,呈现出平日难得一见的柔情来。 阮恬摩挲着下巴端详秦沥。 唔,他捧着棉花糖的模样还挺可爱的。 秦沥无视阮恬的灼热视线,将棉花糖递给他。 “你买它干嘛,我又没说要吃,小孩才喜欢吃棉花糖。”他话这么说着,身体却很诚实,毫不犹豫地接过棉花糖,又伸出粉嫩嫩的舌头舔了下。 他舔过的地方,棉花糖瞬间便融化掉了。 秦沥注视着阮恬,目光很温和。 阮恬舔着棉花糖吃掉大半,脑海突然又警钟大作,警惕道:“你别想用一根棉花糖就收买我,这顶多够当利息。” “嗯。”秦沥答应。 阮恬又道:“你那晚给我造成很严重的伤害,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边晒,进里面坐。”秦沥言简意赅道。 他说着走进医院大厅,没一会又出来了,里面根本没空的位置。 “就坐外面吧。”秦沥道。 阮恬以嫌他事多的眼神瞥了眼,毫不在意地坐下来,边舔棉花糖边拍拍旁边:“你也坐啊。” 秦沥摇头,他从阮恬左边换到右边,刚好能替阮恬挡住照过来的太阳。 阮恬皮肤嫩,稍微晒一下就很容易晒伤。 阮恬继续委屈地控诉道:“那晚我给邓茹表白,提前排练过,还做了好多准备,让同学他们要配合我,结果全让你搅黄了,邓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留情面地拒绝我,还说非你不嫁,你当时也不表个态,让她以为有希望,我多丢脸啊,我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原先还计划要找出秦沥的弱点,再直接攻击他的弱点。结果这会当着秦沥面,没坚持几秒,便把心里话竹筒倒豆子般地倾泻了出来。 秦沥脸色微沉:“她不喜欢你。” “是啊,她喜欢你。”阮恬酸溜溜地道。 “我不喜欢她。” “真的?” “嗯。” “那你喜欢谁?”阮恬好奇道。 秦沥又开始沉默是金。 阮恬吃完棉花糖,无聊地搓着竹签,继而兴致勃勃地道:“你说吧,我肯定给你保密,你喜欢的是男孩吧?那晚我就感觉到了,哎,你那晚到底把我当成谁了?你很爱他吧。” 他说着还刻意压低声音,悄声道:“我听见你说爱他了,不用害羞,我这方面很开明的。” 秦沥猛地肃然质问道:“你还听见什么?” 阮恬冷不防被他吓一跳,连拨浪鼓般地摇头:“没……没别的了。真的,我没骗你。我发誓!” 他强调好几遍,秦沥方放松下来,脸色又恢复如常。 阮恬感觉他的表现很丢脸,又不高兴地哼哼道:“不说就不说,我又不稀罕,让你憋着,迟早憋死你。” 他恼羞成怒地说完,接着迅速起身要回医院,秦沥就知道惹他生气,他暂时不想见秦沥。 秦沥一把抓住阮恬手:“等等。” 阮恬鼓着脸,却还是停了下来。 秦沥无视旁人怪异好奇的注视,蹲下身给阮恬重新系好鞋带。 阮恬吓一跳,要收回脚却又不能,只能任秦沥给他系好,总感觉这事很不对劲,又因秦沥从小就待他如此,所以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