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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怕是要成精了吧! 如秦沥所说,两人一日又一日地受着打击,到后面感觉已经麻木,不再焦急地询问阮恬情况,改而去为阮恬祈福,反正不管早出生或者晚出生,这孩子迟早都是会出生的,他们还就不信了,这孩子未必真能怀三年,怀个哪吒出来? 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次数见多了,两人居然已经能心态平和地接受了。 毕竟就算不接受,那又能怎样呢。不生就是不生,你还能强迫孩子提前出世不成。 秦牧与孙沉茜为阮恬的事一惊一乍,很怀疑人生,使劲隐瞒他们的其他人,也都感到非常地心力交瘁。大家好几次商议,不然就把事情直接告诉秦沥爸妈吧。反正事已至此,也不会有什么更坏的事情发生。 然而偏偏就这么巧,每次秦沥试着找机会说的时候,他爸妈总有这样那样的事耽搁。以至于后来两人不再执着地针对这个问题,秦沥仍没找到机会将真相告诉给他爸妈。 阮恬听完秦沥的话,颇有些紧张地对着手指纠结道:“那,那就以后再说吧,等小宝贝出生,能化为人形的时候。”这样的话,应该就不会太吓着秦沥爸妈吧。 “好。”秦沥将阮恬的紧张看在眼底,以阮恬如今的情况,的确不适宜再处理此事。 他爸妈的确都很和善好相处,但阮恬不是人类的事,秦沥还是不太摸得准他爸妈的反应。假设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爸妈无法接受这事,以致阮恬受到刺激,秦沥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所以他认同阮恬的提议,这事至少等到小宝贝出世,两人皆平安无事后再说。 这日之后,阮恬又待家里宅了好几日,他总有预感,今晚就能顺利产下小猫崽。结果一个今晚过去,两个今晚过去,阮恬仍没有任何的征兆。 临近预产期,阮恬腰酸腿痛,心情烦躁,恹恹地开始厌食起来,每日都打不起精神。阮柏堂与胡施没法帮阮恬,唯有给他变着法地做好吃的,希望阮恬能稍微多吃点。 至于给阮恬擦洗,陪他说笑这活,便理所当然地交给了秦沥。 秦沥每晚都会过来阮恬家,阮恬不爱变成人的时候,他便将漂亮的猫咪搂在怀里,手指轻轻梳理着猫咪毛发,边给他揉酸软的身体。 阮恬恢复原形,腹部仍然鼓鼓地,将他原本就胖乎乎的身体衬得更胖了一圈,秦沥给他揉捏,他便伸出尾巴,用尾巴尖轻轻挠秦沥手臂,瘫软着一动也不愿动。 这天晚饭后,阮恬宅家里实在憋得快喘不过气,便闹着说要出去走走散散心。他好久没出门了,一是这幅模样不方便,二是太累不愿动弹。可再懒得动弹,憋久了也是想走走的。 秦沥这时候恰好赶到,胡施便顺势让秦沥陪阮恬出去转转,又叮嘱两人别转太久,记得还是要早些回来。 阮恬心情稍稍转好,高高兴兴地去换衣服,又被秦沥给挑了件及膝黑色羽绒服给裹得严严实实。 “外面天冷,别冻感冒了。”秦沥说着又给阮恬戴围巾和帽子。围巾是红色的,材质很柔软温暖,围着便感觉暖烘烘的,阮恬半边脸几乎被围巾给挡住,再加上头顶的毛线帽,他那张娇俏漂亮的脸几乎都没法看见。 也因为穿得很厚,阮恬原先很突出的腹部这会已经不那么明显。若是离得远,只会误认成稍有些啤酒肚。 虽然穿得很厚,但衣服都是轻巧的材质,既保暖又不会增加太多重量。 秦沥领着阮恬出门,进电梯后又问他:“想去哪?” “去公园吧。”阮恬俨然像刚放出笼的小鸟,欢喜雀跃道:“小区熟人太多,碰面的话会很尴尬。” 对于阮恬的提议,秦沥向来是会答应的。 电梯直接下到地下车库,秦沥扶着阮恬将他送进后座,随即绕到驾驶室,驱车前往离得稍远的一处较偏僻却又空气清新的公园。阮恬不愿碰见熟人,到那去散散步观赏下风景是最好的。 十几分钟后,汽车抵达公园。阮恬刚下车,便感觉一股冷气直灌过来,他忍不住将围巾扯高些,暗自庆幸秦沥给他加了这件羽绒服,否则他这会肯定冻得不行。 秦沥拽住东张西望的阮恬,让他将手伸出来,好给他戴手套。阮恬乖乖伸出手,秦沥摸了下,阮恬小手果然冰凉冰凉的。戴好手套,秦沥便顺其自然地抓住阮恬手,牵着他朝公园内走去。 这会天色已暗,空气中笼罩着nongnong的雾气。公园宽敞辽阔,栽种着绿茵茵的植被及树木。路灯尽皆亮起,将笼罩于黑暗中的公园照亮,这处公园虽然偏僻,却还是有三三两两的人随意散着步,应该是附近的居民,吃完饭或与老伴或与朋友过来打发时间。 阮恬手被秦沥牵着,刚开始感觉有些怪异,之后慢慢地便适应了,心想秦沥应该是怕他会摔倒吧,毕竟今天下过雨,这会地面还很湿。 两人沿着公园修建的宽敞的道路慢悠悠地朝前走,一时谁都没开口说话,气氛静谧无比,却又透着怪异的很温馨的感觉。 阮恬忍不住侧头偷偷地看秦沥,秦沥真的很好看,轮廓深邃,棱角分明,透着精雕细琢过的精致感。尤其那双始终很淡的眼睛,专注认真地注视着你的时候,就好像透过你双眼直望进心底深处,使人痒痒地酥酥地,说不清楚其中滋味。 阮恬有些愣神,便倏地见秦沥转过头,视线恰好与他撞个正着,还淡淡地问他:“怎么了?” “没事。”阮恬一阵慌乱,连摇摇头道。他说完秦沥望向他的眼神依旧充满狐疑,像是不认为阮恬说的是真话。阮恬勉强硬撑了一阵,努力装出我很真诚绝对没撒谎的样子,这才顺利糊弄过秦沥。 他不禁微松口气,又很纳闷地琢磨,他刚才为什么会看秦沥看呆了?秦沥的确很好看,但那与他又有什么关系,而且他刚才……他刚才竟然…… 阮恬越想越怪异及莫名,脸忽然不自觉地发起烫来,身体也随之涌现出坠坠的隐隐疼痛着又让他不太舒服的感觉。 等等,坠坠的痛感? 阮恬微愣,脸色顷刻一变,猛地停下了脚步。他随即后知后觉地发现,这种使他不舒服的感觉,分明便是即将要产小猫崽的预兆啊! 然而在这里?当着秦沥的面? 阮恬想起那一幕便毛骨悚然,他又急又慌还难受,懊恼小猫崽怎么总不按常理出牌,早知如此他就不出门了,今晚难得能出来下,竟然就凑巧碰见这种事。 阮恬还想思考下对策,但形势严峻却不容他多想。腹部那股下坠感越来越强烈,还伴随着逐渐加强的痛感。阮恬惊慌之下,甚至来不及与秦沥解释,便猛地挣开秦沥的手,瞬间化出原形,拔腿便朝着公园无人的隐蔽之处跑去。 “阮恬!”秦沥又担忧又不安地目送阮恬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