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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索倒是没问“老子”是谁,只是看着我,伸出了一根小小的手指,一脸认真的向我戳了过来。 我虚靠着苹果树,无聊的看着他的手指穿过了我的手臂。换手,再戳,这一次是我盘坐着的腿。 我半仰起头,望着湛蓝的天空,不理会小西索幼稚的行径。说道:“酒鬼大叔最近教你的东西不少嘛,刚刚那一手露的!” “掌控不好!”小西索老实的说道,“念力有时候会出现,有时候出不来。刚才我只是试试,如果姑姑没被我吓到的话,后果会很惨的!” 我轻轻一笑:“所以你其实还从我身上,学到了如何骗人?” 小西索的脸突然出现在我上方,原来是站在了我身前:“魔术师,就是要先蛊惑敌人,让他们分不清楚真伪,甚至看不清你的实力。不是吗?” 不仅魔术师如此,欺诈师也是如此。 “嗯!差不多吧!”我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我能看看你的手吗?”小西索好奇的盯着我的手。 我伸出了手,掌心对着小西索。 他伸出了一只小手,同样掌心对着我,慢慢的移了过来,轻轻的贴在我的手上。 望着一大一小的两只手,我有些困惑的不知道小西索一脸认真是在想干什么。 不一会儿,他轻轻的笑了,是那种带着丝天真的笑,说了一句曾经说过的话:“你其实是一个很寂寞的人!” 说完后,坐回了原位,将剩下的几包糖连同篮子一起烧了,只留下了一片口香糖,剥开,放进了嘴里细细的嚼着。 口香糖与其他的糖不同,只会越吃越淡,越吃越无味。 他什么也没说,同我仰躺在树下,望着那片晴朗的天空,白云无忧无虑的飘荡。 那天夜里,我对小西索说来了再见,他在被窝里翻了个身,什么话也没说。 我知道,至少他长大了,理解了生离死别。虽然,关于我这么一个鬼魂的记忆,还会在他脑海里盘旋一段时间。 毕竟,我代表了一段不甚愉快的日子。 飘出了小西索家时,并不确定自己想去哪里。猎人世界的地图已经牢记在脑海里了,可是作为一个没有实体的鬼魂,似乎到哪儿都没什么意义。 半眯着眼睛想,去流星街吧! 那个罪恶的源地,无信仰、无差别的国度。万事万物在那个地方都能找到自己的生存方式,或许,还能给自己找个合适的身体。 才这样想着,又如同电影切片一样,一个闪影,我已经站在了一个小山坡上。这是由一堆破铜烂铁、各类垃圾累积起来的垃圾山。 远远的,一只手从垃圾丛中伸了出来,一点一点,慢动作的爬了出来,披头散发和布满鲜血的脸,让我毫无意外的联想到了女鬼贞子。 一米左右的矮小个子,至少判断得出还是个年纪甚小的孩子。祂爬坐在了垃圾堆上,手中抓着一个发霉的馒头,馒头上还沾着染了自己的血,张嘴就咬着吃了,透过头发露出的一只眼睛还闪着野兽一般的光芒,似乎在时刻警觉着。 在俗称犯罪之城的苹果,黑街暗巷里有极多这样的孩子,他们被抛弃在了罪恶之地,为了生存挣扎叛逆,在那样的地域里,除了强者便只有死人。 远远的地方有两个人一前一后追赶、扭打着出现了,惊动了坐在垃圾堆上的孩子,祂抓起面包,像一只遇见敌人的小老鼠一般,迅速的从垃圾堆上逃窜而走。 待走近了,才发现是两个十岁左右的孩子,一个高高壮壮,另一个却瘦瘦小小的一副发育不良的样子。表面上看,似乎是高个的在欺负瘦小的,但真打起来的时候,瘦小的躲闪起来十分灵活,高个的丝毫占不到便宜。 看得出来,一招一式并不规范,正规教出来武术总会有多余的招数,真正在战斗中混出来的,招招狠厉。 “又打架?”一个稚嫩的声音从我身旁传来,沉稳而缓慢。 我愣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没有发现身旁有人。 回过头去,是一个穿着黑色小夹克,长得白白嫩嫩、十分乖巧的四五岁小男孩,正坐在垃圾山上难得干净的一小块空地上,手中拿着本书,此刻正抬着头问两个打闹着跑过来的两人。 他是刚来,还是一直都在? 两个还在打架的孩子听到话,乖乖的停了下来。互相瞪了一眼,才朝小男孩走了过来。 “索菲亚怎么样了?”小男孩问。 “不太好!”那个瘦小的孩子往旁边一坐,答道,“老巫婆说索菲亚伤得很重,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会不保。” “依我看,还是不要孩子的好!”高大的男孩,一双黑黑的手在裤腿上擦了擦,站在一旁,“留着一个累赘多碍事儿!” 瘦小的孩子大拇指往小男孩那儿一指:“你不知道他最近想要个弟弟吗?” “只是最近而已!”高个子反驳道,“说不定过阵子就不想要了!” 瘦小的孩子和高个子目光撞到一起,刹那间火光四溅,正又要打起来的时候,小男孩阖上了书,说话了:“嗯!那个女人既然不想活了,请巫医把孩子留下就好了!” 瘦小的孩子撇开和高个子互瞪的视线道:“既然如此,要去看看吗?” 小男孩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我们去看看。” 沉着、稳重,两个比他大上好几岁的孩子都乖乖听从。有一霎那我几乎要以为,其实这个人也是穿越来的吧。 在他站起来的时候,一阵风恰好吹过,小男孩刘海后扬,露出了光洁的额头,额头上镶嵌的紫色宝石呈十字状。 十字架? 不,不对!是逆十字! 小男孩唇角勾着抹不属于孩子的微笑,身旁恭敬的跟着两个比他大上许多的孩子。 没想到,我遇见的竟然是库洛洛.鲁西鲁!幻影旅团的团长! 库洛洛呀!那个一手创造了聚集恐怖份子的幻影旅团,单凭喜好行事,常常喜新厌旧,想要的就去掠夺,厌倦了就拿去卖的魔鬼。 我极感兴趣的跟在三人后面,飘过了垃圾场,沿着泥泞的小道穿过一个又一个的暗巷。 醉汉和流浪者们卷着身上的破衣窝在街角,拿一双双饥渴的眼睛盯着三个孩子,却在看清人后,懒懒散散的翻个身继续睡。 巷子两旁是极其简单的建筑,一道土墙隔开了风雨。来来往往的人或微笑或呆滞,却都穿着单衣呈现饥饿状。最掩盖不去的就是眼里若有若无的绝望。 绝望,是对生活妥协的最好诠释。不过那一个个没有天真的孩子,眼里写着的东西却是全然不同的。 我淡笑着看着库洛洛停在一道门前,敲了敲门上的铜环。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