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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温暖,仿若当年,有人整夜整夜地陪在他身边,在他惊醒的时候,声音微哑而温柔。 【别怕啊,小尽。】 *** “小八,那个七律有问题!” 若不是被世界法则所限制,二零八八现在已经飞起来了。 他怀里的洛书面如寒冰,带着一股子冷意和懊恼,不安地将手中的糖棍咬得粉碎,直接吞进肚中。 “他们料定了七律出现,风涉会不顾一切地将七律救出来,不会有心神考虑别的,不会考虑七律出现得是不是合理。” “若是不出我所料,风涉下来的时候应当正好看到七律被剥皮的场景,风涉显然已经完全没有理智了。” “风涉本就对七律绝对信任,加之看到那一幕,更是一点警惕心都升不起来。” “如果这个时候,七律若对风涉出手,风涉必死无疑。” 二零八八安抚地拍拍洛书的头顶,“七律是假的?还是说是人蛊?” “可能性一半一半,就算七律是假的,看风涉的样子也没法分辨出来,如果是人蛊,就更万无一失了。” “以施己教的疯狂程度,有人甘愿被折磨成那个样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如今这个不知是真是假的七律,应当在阿痕阿筹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下着雨,刚刚还去参加了个宴席,吃到了带着毛的猪头rou……orz 二更√ 悄咪咪看一眼自己的存稿,发现经过这些日子的剥削,它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了,明天暴雨台风天,正好宅在家里码字,给它增增肥,明天保底两更,时间宽裕的话有三更~把这些天的补一补~ 台风天的小天使注意关门关窗户,准备好应急手电,给怕黑的小天使们一人一个啾咪(づ ̄ 3 ̄)づ 要是还觉得害怕,那就来和蠢作者一起看小八和洛洛,一起当电灯泡吧qwq ☆、312、第三百零八章 木卓看着木尽, 他身体一动不动, 看着木尽的笑容一如往昔, 好像腰间的匕首不曾存在。 众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木卓依旧在笑着看着木尽,“小尽, 说什么胡话。” 方尚清走过木卓身旁,去向被称作阵眼的那棵树, 木卓也没有回头。 他像阻止开玩笑的小孩似的, 去捉木尽的手, “别闹, 这件衣服可是新的, 从你这个月的月钱里扣。” 木尽将他的手挥开。 木卓苦笑着叹了口气, “小师弟, 你在怀疑什么?” 木尽冷漠而执拗地看着他。 方尚清走到了那棵树旁, 绕了几圈, 实在看不出哪里有异样,他回想起方才木尽要按的地方,将手缓缓放上去。 就在将要碰到的刹那, 木卓突然道:“我劝盟主最好不要碰。” 方尚清测过身, 手没有移开,看向背对着他的木卓。 “为什么?” “你碰得,我就碰不得?” 木尽抬头看向木卓, 见他如同刻画一般上扬的嘴角变了弧度。 “因为,盟主和它们不是一类啊。” 木尽心头猛跳。 就在他话音刚落之时,方尚清猛地后退一步, 那棵树突然渗出了点点血珠,如同不期而遇的一场大雨,整个林子响起了沙沙的声音。 木尽向后跳去,木卓猛地伸向他手止在了半空,又缓缓放下。 他的声音飘散在空气里。 “啊……” “可惜。” 那只手掌正中一点鲜红,正是一只蛊立起半身。 在这一刹那,雪岭发出一声鸣叫,正在为七律受伤手臂包扎的子车痕看向子车筹肩头的雪岭,雪岭和红柚平日发出的声音人耳所不能听,这是他第一次听见雪岭的叫声。 “怎么会?!” 子车筹脸色大变。 子车痕还来不及问些什么,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迫近,他只来得及向后一仰,看见原本昏迷不醒的七律突然睁开了眼睛,面无表情地脸上,一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不知何时抬起了刚刚被包扎的那只手,就在被层层包裹的手指上,缠绕着根根丝线,这丝柔可绕指,刚可穿心,上面带着蓝幽幽的光,一看便是下了剧毒。 丝线将他的手指勒紧,纱布上又渗出了点点血色,然而子车痕此时已经顾不得许多,他在转瞬之间吸气仰面而倒,那该死的丝线却像是长了眼睛似的拐了个弯紧追不舍。 子车痕方才在为七律医治,离得实在是太近,近到没有反应的时间,三枚银针射出,却因为匆匆之间无法灌注内力而被弹射,未曾撼动丝线的轨迹丝毫。 “哥!” 子车痕只听一声巨响,接着就是骨骼断裂的声音,那丝线被大力甩开,子车痕瞳孔一缩,脸颊与手掌同时传来一阵痒麻之感。他连忙起身,竟看见子车筹一手成刀劈向七律手臂,那条手臂软软下垂,显然已经筋骨尽断,而另一只手竟然将那一把丝握在掌心成一束,锋利的丝将手掌割破,血水顺着手臂流下,将素白的广袖晕染。 子车痕心脏狂跳,一把将子车筹的手掌拍开,丝线滑落,七律又陷入了昏迷,仿佛方才在一切都是错觉,只有子车筹手掌的伤势显示着这并不是幻觉。 从子车筹手掌中流出的血液竟然不是红色,而是诡异的蓝紫色,散发着一股子清香,子车痕头脑发晕,抬眼一看才发现,弟弟面颊上还有一道伤口,许是被方才甩开的丝线划到,不过短短几息之间,半边面颊竟然已经全部肿了起来,子车筹却仿若未绝,焦急地看着子车痕,“哥哥,你有没有事?他有没有伤到你?!” 子车痕来不及说话,反手抽出匕首将子车筹衣襟划开,就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内,手臂竟然已经全都变成了蓝紫色! 子车筹看见自己的手臂也吓了一跳,转念便想到大概是方才丝线上的毒。 江湖中最简单的常识。 越是烈的毒,被伤时越是不会感觉到难受。 烈到了极致,甚至会让人感觉心情愉悦,根本不会发现自己的伤口。 子车痕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动作可以这么快。 他布条重重地扎在子车筹的小臂上,然后一刀划开他的手臂,黑蓝色的血涌了出来。 子车痕的手一直在抖。 子车筹看着子车痕,心中转过千百种情绪,轻轻唤了一声。 “哥哥。” 子车痕用力按了一把他的头顶,“别说话。” 子车筹拉住子车痕的袖子,摇了摇头,“哥哥,手臂上的毒就算能止住,还有脸上的呢。”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完全没有感觉,他看不见自己的样子,只知道脸颊已经高高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