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高辣小说 - 绣花毒后在线阅读 - 11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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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痕身边是不是。”

    “随你这样想,皇上除了你,马上就会一无所有了。”

    “你什么意思。”

    “里不少反对你继任皇后,他因为你,打算放弃皇位,失去一切,违背他父皇对他的期望,也要选择与你在一起。”

    聂瑶珈怔住,一脸怀疑和痛苦的目光盯着织锦,“那你把我送回去吧。”

    织锦的脸侧了侧,仿佛惊讶她的突然转变,“为什么改变主意?”

    “你迟早会把我送回去的,还有,你回去告诉栾倾痕,皇后之位,我要当,他的皇帝宝座也不能放弃。”

    织锦沉默,一直沉默,猜不透聂瑶珈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回的路那么遥远,轿中的聂瑶珈握紧前的沁雪玲珑玉佩,深深的吸了口气,再长长的吐出。

    一切又要回归原位,不知道是不是和皇有缘,她现在还是选择回来,中等待她的连她也想像不出,雪浓,问语,太后……她不怕,但怕累,连睡觉也不能踏实。

    为什么要回去?她虽介意栾倾痕的舍,但懂得他对先帝的感恩是何等的深,放弃帝位,他会抱憾终生吧,她还是承认,他是个好皇帝,沉默寡言并不代表他没有看法和想法。

    是为了百姓们着想吗?还是对他还残留了一些感情呢?

    她准备回到刚穿越来这里的状态,与栾倾痕少接触,可是他呢?会做到吗?

    如果有一天,他可以放得下身上沉重的担子,可以去不毁的水云间住下,那里是她觉得平生最安静的地方,连心都可以被清洗的。

    如果可以见到那样的他,也许她走,也可以安心了。

    最近总是感觉身体不太对劲,有时做梦,静是以前真正聂瑶珈小时候的事,她开始觉得,这个身体的主人也许会回来,而她,会回到属于她的地方。

    (灵儿需要大家的鼓励呀)

    谁主沉浮 116

    116(2164字)

    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吧,万一真的发生这样的事,真正的聂瑶珈不应该呆在皇里吗?若是从前的聂瑶珈发现自己在外面,还碰到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一定会恐慌死的。

    过了皇城门,轿子一直通向浮尾。

    小安子已候在门口跪安,另有一排侍卫站在门口的外面,把窗子都死死的守住。

    聂瑶珈一回来就看到这样的情景,既然她都回来了,还有必要加强防守,怕她逃掉吗?

    “小安子。”她轻轻叫了他,就像好多年不见了似的。

    “小安子给娘娘跪安了。”他的声音有些硬咽。

    聂瑶珈勉强一笑,一踏进门,身体像被抽离了一瞬间,她一个踉跄,双手撑在桌上,她觉得刚才她好像看到了自己走进门一样,但那张脸,是她自己,又那么陌生。

    会穿越回去吗?这个身体是不是在告诉她这个可能呢?

    “都退下吧,我要好好休息。”她躺下,不敢闭上眼睛,万一睡醒后,自己突然离开了怎么办。

    至少让她见一面栾倾痕,让他不要顾忌自己,接受雪浓,她才安心啊。

    几天后,她的灵魂还在这个身体里,虽然一些状况仍然偶有发生,但是,穿越再也没有再来一次。

    小安子陪同,她便在花园里走走,马上就要深秋了,叶子已经泛了黄,有些早已随风飘扬下来,女们清扫着它们。

    菊花有些已经绽开了花朵,她凑上去轻闻它的香气。

    杭问语则从另一个梅花门里拐进来,她见了聂瑶珈,也未行礼,但也没有像从前那样针对她了,绕了道去另一头赏景。

    聂瑶珈看着她的肚子已经隆了起来,也记不清她怀孕有几个月了,杭问语也算幸运,栾倾痕一向不要孩子,太后的保护才令她平安至今吧。

    她走出花园,小安子又陪她随便走走。

    聂瑶珈记得拈花楼应该是在前方,可是怎么没有了呢?只有数棵海棠花种在那里。

    “这里……拈花楼呢?”她指着问小安子。

    小安子愣在原地,怎么他忘记这个地方不能来呀,自从皇帝烧了拈花楼,这里几乎成了里的禁忌。

    “这这这……皇后娘娘,您还是别问了,咱们走吧,你看那边的水里的鱼!”小安子兴奋的指着附近的水塘。

    “发生了什么事,说。”聂瑶珈不为所动。

    “是皇上因为您去了沁国,当夜便一把火烧了这里,听说,没烧之前,这里被布置得像成亲的新房一样漂亮,可是,都成了灰烬。”

    聂瑶珈的眼睛湿润了,像新房……栾倾痕是为谁准备?为她,还是即将归来的雪浓?

    眼泪正要落下来,就看到一个新面孔,不,应该是有一面之缘,雪浓。

    她一身女的衣服,手里提着木桶,正朝这里来,刚想拿着瓢浇海棠,就觉得背后有人,她站直身子,惊讶与聂瑶珈这样见面。

    “雪浓见过皇后娘娘。”她委身行礼。

    “起来。”聂瑶珈走近她,仔细看了她的五官,眉清目秀,瓜子脸蛋儿,樱唇微抿,却令人觉得想要怜惜,身姿小巧,往往是男人喜欢的类型。

    “你为何穿着女的衣服。”

    “回娘娘,皇上对雪浓有恩,我无以为报,宁做女一辈子,做牛做马心甘情愿,皇后对雪浓更是有救命之恩,雪浓必将倾尽终生之力,为您做任何事。”她说得肯切。

    聂瑶珈低眉看着她,“你如果愿报恩,就拿出你爱的勇气,去做栾倾痕的女人。”这句话,她说出来,竟在心里犹豫了千百遍。

    “娘娘,雪浓从来没有想夺取皇上的欢心。”雪浓脸上显得很紧张。

    “其实你不必紧张的,本说得句句是实话,你忘不了皇上,皇上的心中也有你,要不然他就不会千方百计把你救回来了。”

    “皇后娘娘,皇上是看在雪浓曾是他年幼时的好友,因为在一起长大,也许有些感情,但那不是男女之情,请皇后娘娘明鉴。”

    聂瑶珈沉默,自己也搞不明白她,雪浓,栾倾痕之间的感情了,若有个说贴心话的人该多好,以一个当局者迷的人去问一问旁观者清的。

    可是里能建立起来的除了敌人还是敌人,找个朋友却是难上加难。

    步子轻轻移动,她忽然记起了一个人,筱妃。

    “筱妃她可好?”若说里没有什么心计的,也属她了。

    “回娘娘,她一直病着,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

    “让太医瞧过?”

    “瞧了,但太医说……怕是过不了这个年了。”

    聂瑶珈一惊,“怎么会……”她提起裙子,向前跑去,小安子紧随。

    冷清的殿里,没有几个女,聂瑶珈走进去,见到躺在床上还绣着东西的筱妃。

    “病了也不好好体养,还在这里绣什么。”

    筱妃对聂瑶珈的突然出现深感惊讶,脸上露出了笑容,“皇后,您回了!太好了……怎么都没人跟我讲。”她的脸上略有些尴尬。

    俗话说,落魄的凤凰不如**,她这一病,本没有人把她放在眼里了。

    聂瑶珈怎么会不知,她的手刚好着了被褥,“怎么变得这么薄?来人!”

    “不用了,这样可以的。”

    “天越来越冷,尤其是晚上,好歹也要添一床被子呀。”聂瑶珈叫了人,却没有人进来。

    她走出去,看见院里的几个女正在把弄着手里的胭脂,似毫没有听见屋里的叫唤。

    “你们,不长耳朵吗?”聂瑶珈站在门口发话了。

    几个女看见她,藏起手里的胭脂盒,倒也有些怕她,可是她们心里也有些疑惑,听说她早不是皇后了,现在恐怕是个身份不清的女人了。

    小安子也看不过眼了,“喂,问你们怎么不添床被子!”

    其中一个瘦女上前一步说:“筱妃说她不冷,也没吩咐呀。”

    聂瑶珈走过去,挑眉,边走边围着她转,最后还是停在她眼前,“那我现在吩咐了,你拿,还是不拿。”

    瘦女有些怯意,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聂瑶珈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令她看着自己,“你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吗?好,既然你们耳朵都不好使,那不如别要耳朵了。”

    聂瑶珈走出几步,喊来侍卫。

    ((不收藏的筒子不是好筒子哟,嘻嘻))

    谁主沉浮 117

    117(2096字)

    “借你的刀一用。”她抽出一个侍卫的剑,向几个女走去。

    瘦吓得马上跪下:“皇后娘娘,奴婢们知错了!”

    “现在知道本是皇后了?可是有没有听说过,皇后最喜欢折腾不听话的女了,可以慢慢折磨你们的,但现在本没功夫,把头伸过来,顺便给你们打个折,一人割一只耳朵吧。”

    她拿着刀向一个靠过去,女们吓得在地上向后退,哭声惨极了。

    筱妃从床上出来,看着这一幕不禁好笑。

    皇后真是会吓唬人,正是这一刻,她便真的看见聂瑶珈抓过瘦女,割破了她的一边耳朵,鲜血直流,她吓的摊软在地上。

    聂瑶珈将刀一扔,“哼,这下大家耳朵都好使了吧。”

    “是是是,我们马上拿被子来。”几个女哭着,爬着出了院。

    筱妃摇摇头:“皇后,不必为我这样的。”

    “你这样任人欺负,我看不过眼,你身体不好,但是气势不能低,要常给她们脸色看看,不然就像刚才那样登鼻子上脸。”

    “皇后的个真是我最希望有的,可是,我也就这命了。”

    两人坐在院里的小花园里,坐在木椅上,小安子找来了点心,放在桌上。

    筱妃说:“皇上……你有去见他吗?”

    聂瑶珈摇摇头。

    “他的身体也不好,你要多去关心他啊,毕竟他是为了你。”

    “为我?”聂瑶珈想不通。

    “你居然不知道!墨亦没有对你说起吗?倒也是,我当初也是苦苦求他,墨亦才说的。你在沁国出了事失明了对不对。”筱妃要告诉她,栾倾痕为她什么事都肯做。

    “是,吃了药,很快好了。”

    “那不是药的问题,你能几天好起来,都是因为皇上为你用内力疗伤,他却因此受了内伤,听墨亦说,脸色一直苍白的……像没有血一样。”

    聂瑶珈回忆那几天,怪不得他一直躲着见自己,她苦笑,眼泪有些疯狂,不间断的落下,栾倾痕,就是一个大傻瓜,总是爱默默的为她做一些事情,让她觉得欠了他好多,好多。

    这,是爱吗?他是爱她的吗?那雪浓呢?她该不该纠结在这里?像一堆剪不断理还乱的难题,也许,去问问他,亲自问问他……

    不,聂瑶珈的理智被抽回,一次的舍弃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她也不属于这里,不可以留下任何情感,伤人伤已。

    筱妃不明白她为什么还要无动于衷,“他需要你,到现在身体还不好,如果换作是我,夜夜照顾,我都甘之如饴。”

    聂瑶珈看着她,这么爱他的女人却得不到他的爱,难怪,会染上重病,也许都是因心病而起,“筱妃,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筱妃好奇的看着她。

    聂瑶珈看了看周围,“我并不是这里的人,我是来自一千多年后的人。”

    “皇后!你在……你肯定是中了邪气了。”筱妃不敢相信的说着。

    “不,我很正经的对你说,这个身体是聂瑶珈的没错,但我并不是真正的皇后,你也知道皇后的突然转变,那只是因为我占据了这个身体。和皇上的种种,爱上他,并非我所愿。也许哪一天我会身不由已的离开这个身体,回到未来,如果我对皇上,又突然离开,他会伤心我对他的舍弃吧。被舍弃的滋味我尝过,很难受。”

    筱妃一直消化着她说的,站起来,“没想到,世上还有如此神奇的事。可是皇后,你日后就打算和皇上僵持下去吗?男人,不会永远对一个女人有耐心的,更何况一个帝王,你日后要怎么办?”

    “你的担心是对的,我没有办法,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所以,只能过一天是一天了。”计划也许不如变化快,她多想也无际于事。

    回自己寝的聂瑶珈边走边看着许多女的眼神,她们想看她的样子,又低下头不敢看。

    她昂首阔步的继续走,问:“小安子,薜晚秀还在中吗?”

    “回娘娘,她嘛,皇上有时候召见她,但只是很短时间就出来了,她在这里既不像嫔妃,又不像是个女,太后曾想把她送出呢,只是皇上让她留下来了。但最近这些天,真是没见着她人。”

    聂瑶珈心想:明明是他的属下,不知道他又让她办什么事去了。

    走着走着,经过景心殿外,想起筱妃求自己的事,她希望将牢中的司徒冷放出来,他一直被关到现在,惩罚也够多了,筱妃说她已经不再介怀,司徒冷家中还有父母,儿子在牢中,他们二老也一定相当难过。

    小安子看着聂瑶珈犹豫不决的徘徊着,壮着胆子喊:“皇后娘娘求见!”

    聂瑶珈瞪他,但林公公已马上跑出来,相当恭敬的说:“娘娘请。”林公公可是见过栾倾痕如何关心聂瑶珈的,她不在的时候,皇上会写满屋子的字,上面无非皇后的名字。

    聂瑶珈只有硬着头皮进去,小安子在外面摊软在地上,松了口气,傻笑起来。

    栾倾痕一板正经的坐在书案前写着什么,眼睛却不停的看着门口,她来找自己有什么事,真的让他猜不到了。

    聂瑶珈进来,便与他对上目光,然而看他低下眉去,专注于书写,不禁苦笑,栾倾痕还是栾倾痕,依然淡定自若。

    栾倾痕一直等着她说话,抬眼看她,她却站在门口那里不动弹了。

    “你有何事。”声音虽平淡,也有些无奈,终究他成了迫不及待的那个人。

    “臣妾来求皇上,能不能宽恕司徒冷,将他放出来,我去筱妃那边看过了,她说司徒冷已经受到处罚了,更何况当时他也是被人陷害。”

    栾倾痕的心里更加闷了,但不表现出来,“你找朕,只是为了这件事?”他走到她跟前,凝视着她。

    聂瑶珈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一步,近看他的脸色确实很差,内伤竟是这么伤人,她的眼底透着心疼,可是她却强笑出来,装得那个没心没肺:“除了这事,我没有理由再来找皇上啊。”

    栾倾痕什么话也没说,就是死死的盯着她。

    谁主沉浮 118

    118(2096字)

    聂瑶珈别过脸去,她能感觉他的眼神里是失望,是难过,是愤愤难平,是纠结,这些凝聚在一起,化作一团熊熊大火向她扑来,然后,她的心也被灼伤了。

    “请皇上恩准。”

    “好,朕准了,然后呢,你对朕再也无话可说了吗?”

    聂瑶珈只能摇摇头。

    雪浓正巧端着香茶进来,撞见他们二人,行色有些拘谨,“皇上,皇后。”

    她因为紧张,所以进门槛儿时不慎被裙摆拌倒,整个人就要摔到地上。

    聂瑶珈正打算扶她,没想到栾倾痕更快一步,将她搂在怀中,茶杯瞬间落地,碎了一地。

    雪浓一见,离开栾倾痕的怀中,跪在地上说:“是奴婢不小心,这就尽快收拾。”她慌忙的捡地上的碎片。

    栾倾痕轻轻叹息,“不要捡了,你去休息吧。”

    雪浓将碎片篼在自己处层的裙里上,静静退下。

    然而这一切,在聂瑶珈看来,是关爱,是心疼,他们之间流露着一股暧昧,让她发现自己是个局外人,该离开的,不是雪浓,而是她。

    聂瑶珈黯然转身,被栾倾痕拉住手腕:“你刚来,这么快要走?”

    “其实不该来,看到不想看到的。”她推开他的手,还是离开了。

    一步步走下石阶,风吹乱了她背后的发,她命令自己把栾倾痕的一切统统忘掉,带她出游,在海棠树下起舞,为保她救了父亲,为治她眼睛耗损内力,为带她回卉国,千里寻她……也许还有好多他的好,自己还都不知道或是忘记了,可是,只能将这些埋藏。

    栾倾痕,一个帝王,会只爱她一个人?雪浓在他心里,也有位置吧。

    所以,她暂不想自己会不会穿越回去,就是爱,她要的也是唯一。

    栾倾痕直直的望着她消失在视线,垂下头,伤痛难挡,嘴角溢出血丝,含着苦笑闭上了眼睛。

    聂瑶珈心神恍惚的走着,直到撞见一个人,太后。

    “给太后请安。”

    太后拉过她,“来,和我一起到桥上,本有话对你说。”

    两人站在桥中央,太后便起了头:“瑶珈,本相信你是个识大体的女子,聪明能干,但是女子最重要的是声誉,你到沁国的事在卉国百姓之间流传成什么样子的你知道吗?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女子再也不适合皇后这个位置。”

    聂瑶珈安静的听着,不流露任何想法和思绪,“太后不用说,瑶珈也自知,即使清者自清,也难睹悠悠之口,所以,太后请定个日子,罢了我的皇后头衔吧,让我与我父母远离这里。”

    太后意外她这次肯这样罢休,有些过意不去了:“身在帝皇家,命运总是折磨人,你不要怪本不顾及情面。赐你们大宅和银两,不会亏待你们一家的。”

    “那谢过太后了,瑶珈等着您取走凤冠,告退了。”

    浮尾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凄凄沥沥,听得人心都酸了。

    聂瑶珈将凤冠与霞披整理好,还有前佩戴的沁雪玲珑玉佩,哪次遇到栾倾痕再还给他。

    坐起,身子一晃,她自己像脱离了身体,心跳得极快,一瞬间,她像有两种意识,但很快就消失了。

    她揪着心脏处的衣服跑到门外,沁凉的雨淋湿了她。

    “带我回去呀!回去呀!为什么一次次给我这样的感受,却不把我带回去!”聂瑶珈跪在雨水里,任雨滴打着自己的脸。

    小安子打着伞正从外面回来,见她跪在地上,忙过去扶她。

    ……

    五日后

    沁国传来消息,骆天普的朝代已经过去,他驾崩了,骆殿尘很顺利的继承皇位。

    但是,骆殿尘除掉了几个兄弟,待遇好点的也是软禁终生。

    而素绾也在他登基后第二天便大婚,听说是骆天普的遗诏,当百官宣读,一个是迎娶素绾,封为皇后,二是永远不可迎娶任何一个叫聂瑶珈的女人。

    话说,这第二条令百官上下百思不解,可是聂瑶珈懂。

    远在千里之外的她明白,骆天普的苦心,也好,聂瑶珈不仅可以摆脱骆殿尘,也会和栾倾痕说再见,他们都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生命里。

    一切,该放下了。

    沁国

    得到了天下骆殿尘却没有想像中的快乐,他身着龙袍走在大殿中央,昨夜他大婚,素绾是很美,可他冷言相对,说素绾只不过是一个维持和平的工具。

    可是素绾说,宁为工具,换来和平,心甘情愿。

    十二个字,让骆殿尘气极,他觉得素绾就是栾倾痕调教出来的,都是伪装。

    大婚洞房,他要了素绾,素绾告诉他,在卉国有一天曾见过身为质子的他,从那以后,她就希望可以成为温暖他的人,不再让他的影子孤单。

    骆殿尘披上衣服,不屑的离去,除了聂瑶珈,没有一个女人可以牵动自己的心了。

    是的,唯独少了她,所以他现在才不快乐。

    公公进来禀报:“皇上,有位自称卉国大皇子的人求见。”

    “栾沛离?他怎么来了,他不是疯了吗。”

    骆殿尘一个眼神,公公立即明白,将栾沛离带进来。

    栾沛离还是行了礼,“见过皇上,恭喜皇上登上帝位,又娶美人妻。此次来,我不想拐弯抹角了,我想与沁国联手对付栾倾痕。”

    “兄弟相残?呵呵。”语气里有些嘲讽,但他自知,前几日他也刚刚害了他的手足。

    “他本不是我的亲弟弟,想必您也听说过,他的母亲当年怀上他是不明不白,只是我父皇顾念情面,才认了他。”

    “联手可以,可是你有必胜的把握吗?”

    “第一,我的舅舅还在卉国为官,他作咱们的内应,第二,我的人已经查到栾倾痕的母亲没有死,她正躲在一个镇上,到时抓她来威胁,还可以逼她说出栾倾痕的身世,不就可以让他退位了吗?”栾沛离的眼神里充满着血腥,心里早已燃起杀戮之火。

    骆殿尘客套的笑了笑,“嗯,让朕考虑一下吧,这些日子你就住在沁国中,具体事宜咱们日后详谈。”

    (接下来,珈珈要穿越回去喽!噢,可怜的痕痕)

    谁主沉浮 119

    119(2183字)

    “谢皇上,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若推翻栾倾痕,卉国必须由我接任皇位,只要我当上皇帝,一定和沁国永远不争战。”

    “哈哈哈,这个没问题。不过,听闻你疯了,看来你是装的。”

    栾沛离的眼神黯淡下来,“本来我确实是装疯,为了苟活,可是……”他想起聂瑶珈给他下毒,让他变得真疯,若不是舅舅救他出,还让人给他解毒,他现在还疯癫着呢。

    可是他竟然不怪她,想恨也恨不起来。

    骆殿尘看着他,心想,栾沛离一心想当皇帝,野心勃勃,若他当了皇帝,必会伤了沁国,不如利用他手中的棋子,将栾倾痕推倒,令他无法当成皇帝。

    ……

    卉国

    秋风瑟瑟,冷意袭来,黄叶一片片落下,鲜红的枫叶是深秋里唯一的夺目的颜色了。

    聂瑶珈披着披风走在石径小路上,她一身上下没有华贵,是朴素无华的衣着,头上也没有过多的头簪。

    她从梅花门走到游廓上,却未见栾倾痕刚好从游廊走进另一道梅花门,两个就这样错过,一个向南,一个向北。

    太后这两天就会下懿旨,废了她的皇后之位。

    新人选会是谁呢?她倒希望筱妃来做,雪浓是不可能了,与她一样,在沁国的日子成为她的污点,不然,栾倾痕会让她成为皇后的。

    之前走的路是不甘被人摆布,坚持自己走的路,可是她现在才发觉,高处不胜寒,总会面对一些狂风暴雨般的事,接踵而来。

    她这颗棋子,也许已经走到了尽头,无需再走了,所以放下一切,看命运的安排吧。

    景心殿

    太后瞪大眼看着栾倾痕,她刚刚拟好旨意,现在却躺在地上,被人无视。

    林公公站在墙边,小心的看着情势。

    栾倾痕跪在地上,看着旨意上的黑字,“母后,儿臣不是说过,皇后不能废吗?”

    “母后也是为卉国着想,她在沁国的日子成为流言蜚语,若再让她当下去,人家会说出更难听的。”

    “何必在意外人怎么说,既然母后旨意难违,那朕也是金口玉言。”栾倾痕双手取下发上的皇冠,一头弯发如流水一样淌下来,他敬给太后。

    太后的手颤抖着,不敢去接住这沉甸甸的皇冠,她这是在动摇卉国本呀,她哭了,哭得很激动,不停的用权杖打着栾倾痕的身上:“你傻呀,一个绣花枕头你以前爱理不理,现在没了她连皇位也肯放弃!你要我怎么……怎么去见先帝!”

    “恕儿臣不孝。”他将皇冠放在地上,起身转身时,已将紫龙袍褪下,扔在地上,他也一身白衣,纯净如雪,正跑向浮尾,他不是冲动,而是很坚定的决择。

    边跑边想,与她骑着迅风一同策马奔腾,从此管他们打仗还是任何事,都与他们无关。

    栾倾痕想想,他从小没有输掉的东西,只有心,彻彻底底的输给聂瑶珈了。

    太后与林公公追出去,命令侍卫拦住他。

    侍卫们是有苦难言,挡又不敢全挡,栾倾痕也是皇帝呀,他们该听谁的?

    栾倾痕冷冷的说:“让开,不然,你们会死得很惨。”

    侍卫们正犹豫不决,太后追上来,紧紧抓住他的袖子,“你不要闹了,像什么样子!看来你是想把母后气死不可了!好,我死给你看。”太后扔掉权杖,狠狠的将头朝柱子上撞去。

    林公公马上拉住太后,“皇上,您快救救太后呀。”

    栾倾痕握紧拳头,闭了闭眼睛,“对不起,母后。”他看得出太后是闹给他看。

    杭问语听闻此事也从附近过来,她劝着太后,几个人乱成一团。

    栾倾痕转身依然要离开,太后就是死死的抓住他的手不放,“你真的要看母后死吗?聂瑶珈哪里值得连皇位都不要!”

    杭问语一听,吃惊的看着栾倾痕,原来说来说去,还是因为聂瑶珈,简直是一个祸害。

    听到争执的聂瑶珈从另一边走来,林公公先是看见了她:“皇后……啊,不是。”他都不知道现在该称她什么了。

    栾倾痕与她相望,看着她正走来。

    杭问语上前质问:“聂瑶珈!你想把卉国搞得天翻地覆才舒服吗?你是不是心里正得意呀,皇上为你连皇位都不想要了,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有能力!你这个祸水!”

    “杭问语,请你说话注意一点,你们的事,与我无关。”杭问语叫她全名,她也不再敬她是贵妃身份。

    太后摇着头,“倾痕,你听听,她的心如此绝决,如此狠毒,你还执着吗?”

    栾倾痕看着她,眼睛里湿润润的,但还是微笑了,“爱一个人,包括她的狠,我没有办法将这一点踢除。”

    “你!先帝啊!我这就去见你,向你告罪!”她硬是要撞柱子,林公公与几个侍卫拦着,在栾倾痕与聂瑶珈中间闹得不可开交,乱成一团。

    聂瑶珈看着栾倾痕,他说爱……他说要放弃皇位……他是这样坚定的看着自己。

    仿佛这个里没有他们的喧嚣,只剩他们两个远远的凝望。

    杭问语看着聂瑶珈与栾倾痕一直对望,气不过,不知哪来的力气抓过聂瑶珈的衣服将她狠狠推到太后那边:“还不是过去拦着太后,都是因为你!”

    可是力气过大,聂瑶珈又是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她凌乱的步子并没有来到太后身边,而是刚好从游廊的石阶上滚下去,最后停在地上不醒人事。

    这下,太后也不闹了,杭问语也惊了,侍卫们的动作都定格了。

    栾倾痕快速奔过去,抱起她:“瑶珈,你醒醒。”他看她身上并未有伤,为何昏了过去?难道撞到了头?

    他抱起她回浮尾,朝侍卫大喊:“快去找墨亦!”

    浮尾

    墨亦并未看出聂瑶珈有任何病状,他拧着眉,心里也万分焦急,为什么没有病却昏迷不醒?

    杭问语在角落一直祈祷,“上天保佑她快醒来。”不然,她一定会被栾倾痕弄死,太可怕了。

    太后坐在一边看着里里外外忙着,她倒希望聂瑶珈永远不要醒来,虽然有些残忍,但是她不再只是适合不适合当皇后的事了,更是牵动着栾倾痕的一切的人。

    皇帝的身边和心里都不应该存在这样的人。

    栾倾痕握着她的手,直到看她睫毛扇动,才露出笑容,但很快,笑容在脸上僵住……

    谁主沉浮 120

    120(2096字)

    栾倾痕握着她的手,直到看她睫毛扇动,才露出笑容,但很快,笑容在脸上僵住。

    醒来的聂瑶珈眼神怯弱的盯着大家,软软的声音道:“你们……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我要找爹来,呜呜呜。”

    墨亦也是一愣,她简直……不应该出现这种表情,反而像……他不敢往下想了,或许是她装出来的吧,为了逃避大家。

    聂瑶珈蜷缩回床角,抱着枕头,发现自己的手上没了从小跟着自己的银制手镯,“我的镯子呢?我要戴!”

    小安子想起,马上从柜子里找出来,皇后自从被蜈蚣吓着后,就不戴这玩意儿了,现在怎么又找了,他将镯子敬给聂瑶珈。

    栾倾痕抓住她的手腕:“你真的没有什么不对吗?”为什么他的心像是被带走了一样,膛里空空荡荡的难受呢?

    “痛啊痛,咦?怎么我的身体有力气了?可是……可是你不要碰我,我害怕……爹,呜呜呜,来救女儿啊。”她自个在那里像个痴呆一样哭个不停,眼睛里除了害怕恐慌再无其它了。

    “我求你,不要装了,你记不记得你上次也是要装的,可是被我很快识破了。”栾倾痕的内心有个声音,正告诉他,从前的聂瑶珈回来了。

    聂瑶珈停了停哭泣,“什么时候,我被蜈蚣吓昏了不是么?花园里有蜈蚣啊……爹,女儿害害,害怕!有蜈蚣……”说着又哭起来。

    栾倾痕站起来,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你若再装,我会杀了你。”

    “啊……”聂瑶珈吓得哭得声音更高了,一动也不敢动。

    “我问你,你记不记得乱花飞过秋千去……上一句是什么。”栾倾痕逼问她。

    “什么……秋千?我不敢上秋千……不敢。”她吓得声音也颤抖着。

    太后先是接受了,这没用的皇后回来了,可是怎么回事,摔一下就摔得判若两人?

    墨亦也垂下眼,是的,他也肯定,此时的聂瑶珈回到从前了,可是为什么呢?太奇怪了,都是她,为什么她的记忆只停留在被蜈蚣吓昏那会儿?

    杭问语破涕一笑,这下,皇上还会宠这个没用的废物?

    栾倾痕松开手,一个笑容闪过,眼角滑下一滴泪,转身离开里。

    他看着树叶凌乱的飘着,回忆起出游时,他们两个人在海棠树下跳舞的样子,“泪眼问花花不语,乱花飞过秋千去。”

    头一沉,倒在了地上。

    ……

    温馨的家里弥漫着香喷喷的饭味,聂瑶珈睁开眼,模糊的看着天花板,还有上面的水晶灯。

    水……晶……灯?她腾的坐起,是席梦思床,是台灯,有泰迪熊,有仿梵高的油画,有电视,有许多许多cd……

    聂瑶珈张口结舌的看着,眼泪忽然落下,她找了件衣服穿上,好简单的衣服啊,推开门,见着jiejie聂安伦正在做饭。

    聂安伦端着饭正要去她屋里的,被醒来的她吓了一跳。

    “瑶珈啊,你终于醒来了!”

    聂瑶珈未适应的点点头,“姐……我昏迷了很久吗?”

    “嗯,当然了,有七天左右吧,急死我了,怎么那么不小心,早让你别干特技那一行,你偏干。”心疼之余,又是责备她。

    聂瑶珈看着家里的一切,真的回来了,与栾倾痕……她连说再见的机会都没有。

    当晚,两人睡在一个被窝里,谈了许多。

    聂安伦说:“你知道吗?你掉下去的山崖啊,居然被挖掘出一个洞哎,那里面有一张很漂【文】亮的白色面具,还有一个没用【人】了的披风,还有一块【书】很漂亮的玉佩,专家都不知【屋】道这是哪个朝代的呢。”

    “你说什么?那……那洞口是什么样子的?不会是有盘龙的龙纹吧。”聂瑶珈一听面具,马上想起不毁的织锦戴的面具。

    “啊?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掉下去,先没昏,看到了龙纹,再昏的?”聂安伦不解的脸都快拧在一块了。

    聂瑶珈摇着头,咬着拇指,她与不毁有缘吗?拍戏摔的地方居然是不毁。

    第二天,聂瑶珈马上开车去了摔崖的地方,她一路寻到下面,那里已经被保护了起来,成为了专家研究基地。

    jiejie也告诉她,剧组给了她赔偿金,她又不是主角,替身已经找其它人完成了。

    一个中年专家正蹲在洞里面,手戴着白手套,愁眉不展的。

    “大叔,你在想什么。”

    “啊?噢,这里机关重重,我在研究呢,你一个人怎么跑这里来了?”

    聂瑶珈笑了笑,“我就是当时摔在这里的演员,听说是因为这样,才发现了这个洞口。”

    “是你呀。对对对,你是无意识的立了大功呀,可是我们仍然不能说这是属于哪里,或者说属于哪个国家,没有什么参考。”

    “也许……还有许多我们探索不到的。”

    “嗯。对啊,像楼兰古国,哎。”他继续工作。

    “大叔,我能进去看看吗?那面具还在吗?”

    大叔犹豫了一会儿,“本来外人不可以进,不过现在就几个人在这里研究,你也算是发现人,进来吧,不过一切要小心,别碰坏了东西。”

    聂瑶珈点点头,谢过了他。

    凭着那唯一一次的记忆她走进去,找到了最华丽的房间,但里面的东西没有了光泽,被岁月包裹起来。

    面具被玻璃罩罩住,果然是织锦的面具,上面的花纹还是那么鲜红,旁边还有……沁雪玲珑玉?

    聂瑶珈心想,为什么!为什么沁雪玲珑玉会在这里?她穿越回来的时候还戴在身上呀,它是经过怎样的波折来到不毁了?难道是栾倾痕赏给不毁的主?不可能啊。

    属下再怎么立功,也不会让他将母亲送的玉赏人啊。

    她接着走下去,应该就是织绵的秘密处所了,她的水云间。

    只是,那个打开秘道的机关已被破坏,离水云间的石门再也打不开了,也许这样才是好的,就留那一块静土,不要被人类的贪婪而毁了。

    返回的路上,她在想,栾倾痕会不会发现,她已不是她了呢。

    (三万字完毕,交差啦,各位为灵儿打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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