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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眼睛,浑身湿透,一双慌乱的眸子渐渐地恢复清明,他慢慢的坐起来,窗外是泼天的大雨,还有不时的惊雷,祁匀摸了一把汗湿的额头,将头埋在膝盖间,满身的寒冷无处不在浸入骨髓,而那个可以帮他驱赶寒冷的人已经不要他了。 隔天一早天气晴朗,好像昨晚的暴雨从来就没有过。老钟叔送祁匀到门口,递给他一包茶叶,“自家种的,先生不嫌弃就带回去尝尝。” 祁匀接过交给一边的沈从心,“老人家年纪大了,以后若有事可以找我。” “先生不必客气。” 祁匀却道,“晚晚不在国内,我代他照顾您是应该的。” 老钟叔一愣,也没开口拒绝。 说完,祁匀上了车,仔仔细细的再将这座几百年的老宅看了一遍,关上车门,老钟叔躬了躬身子,直到长长的的车队消失在眼前,老人叹了一声,那位先生来时眼底的一丝希望,在今天没了。 车上,沈从心问祁匀是不是去机场,祁匀看着窗外没有说话,沈从心让司机开慢些,祁匀突然道,“这里是不是有座很有名的桥。”随从里有好几个是江南这边的人,祁匀一发话不一会就有人回话,的确是。 祁匀想了想,“我们过去看看。” 初夏游客不多,祁匀一个人坐在船上,波光凌凌的湖面凉风一起很是舒服,美丽的景色尽收眼底,可惜当初和他一起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当年他看不见,如今他看见了却不能与那人看同一处风景了。 不是没有找过邢正平,威逼利诱都撬不开他的嘴。每次只有一句话,邢家族谱没有邢仲晚这个人三爷认错人了。 祁匀下了船上了桥,行人走过他身边总有人回头看他,周围的保镖一眼扫过去撑起一把伞给祁匀挡太阳,也挡住人们好奇的视线。 说一起回来如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祁匀对身后的保镖做了一个停的手势,一个人慢慢走到桥中间心里异常平静。 初夏的江南有些闷热,祁匀一身正装衬衫里头已经有了一些薄汗,站在桥中间他忽然有些无所适从唯一的线索断了,老人家不肯说祁匀不能逼他,他不能再做任何会让晚晚不开心的事情。 祁匀的视线落在手腕的佛珠上, 晚晚,我回祁家了,沈清虹说的对我只有爬到更高的位置才能把你找回来。 以前争名夺利不随本心,现在却是为了找到你。 祁匀将手放在桥的石头围栏上,表面被日头晒得有些发烫。 身后的保镖不远不近的跟着他。 是啊,我身边围着很多人,为了我的名我的利,更多的是恐惧和害怕,看上去我的身边热闹非常,一旦附着在我表面的一切都消失,我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晚晚说过,“祁匀,你多笑笑,笑起来好看。” 祁匀艰难的扯了扯嘴角,晚晚走了以后他再也没有笑过,那种发自内心的欢喜再也没有了。 祁匀自嘲的闭上眼睛,伸出手感受着过往带着丝丝暖意的风。 我在这里,而你又在哪里。 第三章 我这就回去。 “今天大老板要过来,你们都精神点。” 艺人总监夹着一叠文件在办公区一声高喊,紧接着偌大的办公区安静如鸡,随后不知道谁爆发出一声惊呼,全部的人都炸了,补妆的补妆,收拾的收拾,更有人拿出了藏在桌子底下的哑铃开始练起来。 艺人总监是个三十多岁的白人,一口中文却说得异常流利,她捂着眼角,简直不忍直视。 身后一双手搭上她的肩膀,“艾玛?怎么了?” 艾玛转过身,薛清一脸笑意的看着她,“我们多久没见了,你又漂亮了。” 艾玛一把拍开她的手,“上周才见过什么好久,你今天怎么也过来了?” 薛清笑笑,指了指门口,“听说有人去大草原看狮子回来了,这不是赶紧过来找他签字,不然再想逮到他简直难如上青天。你看看你手下这群,还做着飞上枝头成凤凰的美梦呢.” 艾玛夹着文件,带着薛清出了办公区,“他们难得见一次大老板,可以理解。这次有几个新人还不错,刚好让老板看看,也要选一些重点培养,国内的分公司已经开始组建了,一定要一炮打响。” 薛清一脸夸张,挑着漂亮的凤眼,“哎哟,中文越发好了,还记得你的母语英文吗?” 艾玛嗔怒的看着她,“正经点,现在国内发展势头良好,分公司组建势在必行,国内市场巨大,回流是必然趋势。薛,我的能力可不止一个艺人总监,我打算这次趁着老板回来打调职申请,我愿意回国内组建分公司。” 薛清竖起了大拇指,“就喜欢你这性格,刚!” 艺人中心前台来了一个人,身量很高,额前的刘海遮住了眉毛,一副大墨镜挂在不大的脸上,一件普通的白衬衫,下面配着黑色的牛仔裤,一双人字拖!?什么鬼? 前台露出了职业性的微笑,“先生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邢仲晚拉下脸上的墨镜,“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一年多不见你胖了,我看看,胖了有三斤吧?看看员工守则,你该减肥了。” 前台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墨镜下的那张脸让训练有素的前台立马脸通红,口齿都不灵清了,“大……大……大……” 这边还没说出完整的话,邢仲晚已经插着口袋进了电梯。 前台手忙脚乱的拨了电话,“大……大…… 大……大……” “你抽风啦,大什么?” 邢仲晚悠闲的上了艺人事业部,在门口遇见正在聊天的薛清和艾玛,对着她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独自一人进了工作区,邢仲晚看了第一个工作间,里面身姿妖娆的美女正在补妆,一看见邢仲晚正在涂唇膏的手顿住。 “眼影太厚,下巴长痘了,腰围粗了,你看工作服扣子都快崩开了。” 美女手上的唇膏一划,立马成了血盆大口。 邢仲晚往前走,“看来最近你都没有好好运动保持身材啊,肌rou都松了。” 正在举哑铃的男人,动作静止,一声巨响哑铃落在地上,所有人回头,表情惊悚的看着邢仲晚。 立马全体起立,叫了一声大老板。 邢仲晚走上前敲了敲墙上的员工守则,“我才一年多没来,你们就懒撒成这个样子?我有没有说过,你们带艺人,艺人是商品,而你们是公司的门面,连自己都不能严格要求自己怎么带出出色的艺人。难怪今年业绩下滑的厉害,一个个放松成这个样子。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达不到员工守则的标准,自动递辞职报告给艾玛。你们不服的可以向劳动仲裁部门打报告。我就一句话,我的人能力是基础,各方面的优秀是必须。” 邢仲晚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