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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今天邢仲晚带了女人进酒店,知道是一回事真的看见又是另一回事,那殷红的咬痕刺痛了他的神经,为什么自己不是女人这种荒唐的想法让他猛的抬起头。站在自己面前的邢仲晚只要伸出手就能将他抱住,他看着自己的眼神里全是漠视和不耐,但今天祁匀管不了了他想抱他。晚晚是他的谁都抢不走谁都不能碰。 邢仲晚见祁匀不肯让,也不知道低头在想什么,就那么杵在自己面前。他反而平静下来,我也不和你吵不值得。干脆转身拿过酒店送的苹果拿过一边的水果刀有一下没一下的削起来,老子吃个苹果总成吧。 只是这苹果还没削一半,祁匀就没眼力的逼了上来,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睛亮的出奇,邢仲晚停下手里的动作却见祁匀张开伸臂,“晚晚,我能抱抱你吗?” 邢仲晚一怔,差点将手里的苹果扔过去,“你说什么?” 祁匀却等不了了,他再向前一步眼见就要碰触到邢仲晚,他太渴望碰触他了,将近两千个日夜的思念,他的晚晚就在面前他就只想轻轻的抱抱,就只是这样而已。 邢仲晚扔了手里的苹果却没放下手里的水果刀,脸上一片阴寒,“离我远点。” 不是没看见邢仲晚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耐,祁匀心里难过但动作没停,他再往前走跨了一步两个人几乎贴在一起,呼吸抵着呼吸,邢仲晚身上那股松木的香味越发浓郁。一个冰冷的器物抵在祁匀的右下腹,祁匀低下头是那把没有被邢仲晚放下的水果刀。邢仲晚微侧过头,两个人交缠的呼吸让他不舒服,“祁匀,你再向前一步试试,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祁匀抬起头,邢仲晚那漂亮的几乎艳丽的眉眼散发着戾气,祁匀想都没想就抬起手小心的撩过他额前的刘海,身子又靠近了一些,尖锐的金属划破皮肤戳进rou里的疼痛比不上他就要抱到晚晚的喜悦。 邢仲晚握着刀的手有些温热的潮湿,他眉头紧锁刚想将人推开,祁匀一个用力将他抱进怀里,手里的刀刺进rou里的微微阻碍让他怔住了。 祁匀紧紧的搂着他,头埋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吸着他身上的味道。眼睛湿润了,但祁匀管不了。他狼狈的样子晚晚都见过,他不用在人前装,他欢喜他心痛全都不用深埋在心底,在晚晚面前的才是真正的祁匀。什么放弃什么只要看着就好,活生生的晚晚在面前以前的想法是有多么天真可笑,放不了的这一辈子都不可能。 鼻尖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邢仲晚抬起沾满鲜血的右手,身体被紧紧的扣在祁匀怀里,邢仲晚闭上眼,脸色青白一片,“祁匀,你真是疯了!” 祁匀被送进了医院,秘书看见那大片的血迹差点没昏过去,看着邢仲晚的眼神仿佛在说,他只是爱你,你也不用杀他吧。 邢仲晚这个烦,莫名的成了持刀行凶的恶人。在祁匀秘书一脸你要负责的悲苦表情下被莫名其妙的送到了医院。 还好水果刀不长,伤口不算深但祁匀也是受大罪了,医生说再深一些就要伤到内脏了。说话间那责怪的口气让邢仲晚越发的郁闷, “年轻人有矛盾好好说,不能随便动刀子。” 邢仲晚无语望天…… “仲晚哥。”闻讯赶来的沈从心来找邢仲晚的时候已经见过他大表哥了。躺在里头那位脸色可谓难看至极,沈从心火速的溜出病房找邢仲晚灭火,“大表哥不肯打针,你快去劝劝吧。” 邢仲晚斜了他一眼,“我管他死活!” “仲晚哥,你要是不管他,就真没人管他了,不打针伤口会发炎的,你就进去看一眼吧,就一眼。” 邢仲晚不理只管往前走,走到祁匀病房门口不知道沈从心哪里来这么大力气硬是把邢仲晚给推了进去。 邢仲晚刚想破口大骂,里头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邢仲晚硬生生的把快要出口的脏话给吞了回去。 手机响起,邢仲晚忿忿的接了起来。 薛清刚从谈判桌上下来,被刮了好几层皮的女人还没喝上一口水就接到钟岗的电话说祁匀被邢仲晚捅进医院了…… “你这才几天呢,就发生流血事件了?” 邢仲晚低头嫌弃的看着染了祁匀血迹的米白色毛衣,“他自己往我刀口上撞,怨我?” 薛清顿了顿,突然发出一阵爆笑,“那总归刀在你手里吧,你要负责。” 邢仲晚恼怒的拨了一把头发,“我怎么觉得你和我不是一路的。” 薛清忍着笑,“就事论事而已。你也别生气,把人家捅了那就好好照看着呗,你又不是没照看过。哈哈,就这么说我还有事先挂了。” 邢仲晚看着变黑的屏幕觉得自己是不是又掉进套里了。 正想着呢,门口响起敲门声进来一个人。还穿着病号服的钟岗披了一件外套手里提着果篮来了。 邢仲晚看着他绕过自己将果篮放在祁匀床头表情真挚,委婉的言语间不但表达了深切的慰问也为自家老板的行为做了深刻检讨。 邢仲晚瞪大眼睛听着钟岗说的有理有据声情并茂。不愧是公关出身老子都觉得祁匀躺床上都是我的罪过了! 邢仲晚忍着怒火拉了拉他,“你能下地啦?伤口不疼了?” 钟岗看着自家老板面色不善,刚毅的脸上拧出痛苦的表情飞快的捂着腹部,“薛总说您这边有些状况让我来看看,不是在一家医院吗我也方便,老板您这一说还真是感觉疼,我先走了,祁先生好好修养。” 对着祁匀笑了笑,这么大个子弓着背捂着肚子慢慢的挪到门口还不忘说一句,“老板,我已经让秘书给您带干净衣服了有什么需要您都可以吩咐她。这几天您要是留在医院也可以放心,艾玛还顶的住。” 谁说我要留在医院了,谁说的??? 回过头见那三双眼睛还直愣愣的看着自己,邢仲晚沉下脸,“看什么,打针啊,要真是感染了还想一辈子赖着我吗?” 医生和护士听了脸色都吓白了,这是谁?怎么敢这样对祁匀说话。没想到床上一直不配合的男人被邢仲晚一吼乖乖的伸出了手臂,祁匀被骂了反而心情变好了,“我就打,你别气。” 那温柔的语气让在场的其余两人浑身一震。刚回神,祁匀冷冷的盯着小护手托盘,“还不快打。” 年轻的小护士都快吓哭了,动作利索的挂上水飞快的出了病房。邢仲晚在心里骂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个狗样子。 干脆走到床头从果篮里拿了一个李子,折腾了大半天他是真的饿了,懒得洗随便抹了两下就往嘴里送,祁匀盯着他的手腕出了神,雪白修长的手腕上一道蜿蜒的疤痕刺痛了他的眼睛。 “还疼吗?”语气里nongnong的心疼,邢仲晚啊了一声。 祁匀伸出手拉着邢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