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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中,炼制多时,封魔剑方可成也。如今青冥教处境艰难,外界各路人对青冥教虎视眈眈,教主也是不得已,唯有铸造出封魔剑,才有一线生机。” 姜枯冷哼了一声:“万紫苏,教主可真是器重你,把这烫手的差事扔给你。” 万紫苏无奈道:“教主的吩咐,紫苏岂敢不从。多亏小枯鼎力相助,不然只我一人之力还不知何时才能将这千条生魂集齐。”她们万荒堂擅毒不擅武,对屠人满门之事自是不如泥黎堂得心应手。 姜枯脸色阴沉:“叫我姜枯就好。” 万紫苏倒笑的很开心:“好的,小枯。” 姜枯脸色更黑:“......” 她不再理会万紫苏,走下石阶,腰间玉佩随着步伐摆动,在黑夜里发出明亮光芒。她面前围了一层青冥弟子,隔着缝隙看了一眼还困在牢中的几人,那些人要么痛哭流涕,要么跪地求饶,只有一男子站立原地,一动不动,看穿着服饰,在云岐山庄一定有着重要的位置。她想着这人不会是吓傻了吧,又看了看其他人,懦弱悲哀到让她觉得厌烦。 姜枯心中烦躁,下令:“烧了吧。” 有青冥弟子搬来几桶油洒入铁笼中,接着又拿来几个火把,抛入铁笼中。姜枯转身朝着大门走去,不再管身后的火光冲天,惨叫弥漫,隐约听到身后有人在大声地叫着一个名字,那个名字很是熟悉,但是很快被周围的嘈杂淹没,听不清楚,她没在意,亦没回头看。 腰间的玉佩在发光发热,姜枯的手抚上玉佩,感受着玉佩的温度,这玉佩沉寂了十几年,今天终于有反应来了,但怎么会偏偏是这个时候,难道是无忧在云岐山庄附近吗?她走到大门口时,万紫苏不见身影,猜到应该是到别处收集生魂了,她站在云岐山庄大门前,静静立着,冷眼看着这个百年基业化为一堆灰烬。 她心里突然闷得慌,不知原由。明明大仇已报,为何她还是开心不起来。 泥黎堂姜枯要血洗云岐山庄!! 韩皎听到这个消息,特别是听到了姜枯的名字,他震惊慌张,苍梧山的人已经出动,他必须赶到苍梧之前,不然姜枯若是被苍梧的人抓到了,就凭这一件事,性命难保,他怎能见死不救。 当即一刻也不停歇地从苍梧山赶到鄢州,还是没能来得及阻止这一切,火光冲天,血气弥漫,云岐山庄化为灰烬,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还有那个静立在山庄门前,看着大火燃烧的淡漠背影。 “姜云凭!” 那个背影听到声音,身形一怔,微微低了低头,叹了口气,慢慢转过身,姜枯直视着韩皎,沉默着,未出一言,双手不自觉的握紧,韩皎睁大眼睛,紧皱眉头,他不相信,面前这个神情冷漠,满身是血,浑身上下充满狠厉之气的人,会是那个他印象里爱笑,纯真善良的姜云凭。 “你疯了吗!我不相信这些都是你做的。”韩皎颤抖着声音,试探着问道,他还存在一丝希望,抱有一番侥幸,他人说的都不是真的,期待着面前这个人能跟他说,不是她做的,这一切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要她说,他就相信。 可是事实如此,姜枯不是一个喜好撒谎的人,不如趁现在,早点让韩皎看清自己,自己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自己以然病入膏肓,无法回头,不能再拖累了他,他不是喜欢自己吗,让他早点对自己死心。她故意装作一副平静淡然,对这一切,对他人性命,无所谓的样子。 “有什么不信的,如你所见。” “你是怎么了!?你怎么能做出这种草菅人命伤天害理之事呢!”韩皎走到姜枯面前,质问道。 姜枯一笑,语气狠绝,说道:“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啊,外面盛传的一切,都是真的。” 在一开始姜枯还在疑惑,为何远在苍梧的韩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聪慧如她,只是一瞬,就猜到了,这段时间,她无恶不作如此离经叛道,她的恶名早就传开了,苍梧那群人自然是不会放过她。韩皎也确实是听到了消息,青冥教姜枯残忍无道,弄得人心惶惶,天地不容,应当人人见其诛之。 “你在说些什么,在我心中,你永远是独一无二的姜云凭,而不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姜枯!”外面的话韩皎从来没有信过,他和姜枯从小一起长大,姜枯是什么人他最清楚。 “你也认为姜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不是吗,你看清楚了,姜云凭和姜枯从来都是一个人,都是我。”姜枯厉声说道。 “不一样!”韩皎急了,他大喊一声。 “怎么不一样,如何不一样啊,你喜欢的,不过是那个整天陪你四处玩闹的姜云凭而已。”姜枯反驳道。 背道而驰 “不是的!我喜欢的是你!”韩皎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从小到大,从第一眼见到姜枯开始,他就明白,这个人跟其他人不一样,他对这人有着不一样的感情,在心里处在至关重要的位置。他会随姜枯的开心而开心,随姜枯的难过而难过,但是如今,姜枯怎会变的如此可怕。 “喜欢我?阿皎,你能理解我的苦衷吗?我也是迫不得已,我没有办法。” 姜枯苦笑了一下,眼神黯淡,韩皎喜欢她,她早就知道,只是她不得不装傻,她们两个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注定了要错过,走不到一起的。韩皎就像是一道光,而她身处无尽黑暗,那道光她碰不到也不能去碰,因为黑暗会将光吞噬殆尽。 而且从小到大,姜枯的心里一直藏着一个人,一个十年来她一直在寻觅的人,她的所有感情都留给心中之人了,那人将她的心填的满满的,没有多余的位置了。她自知对不起韩皎,从小姜枯就知道韩皎是青冥教主的义子,青冥教弱rou强食,何其可怕,如果没有韩皎替她当下一些攻击,她恐怕早就化为一堆白骨了。 韩皎气急:“云凭,能有什么迫不得已的苦衷值得你造下如此杀孽!那可是三百多条人命,那里还有无辜的孩子!你怎能如此狠心!” 韩皎想不出来理由替姜枯辩解,她只能不断地问着,渴望着对面这人能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 听此之言,姜枯的心犹如掉进了万丈深渊,果然,这世间无一人能懂她,她的苦,她的恨,无人能懂。 “我也是奉教主之命,替人行事。” “不可能!义父不会这么做,青冥教不是外人所说的无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