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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裴抓住床单,哑声说:“师兄,我想吻你。” 压在他身上的健壮身躯瞬间绷紧。 容裴紧紧闭上眼,让视野陷入更深的黑暗之中,搂住高竞霆的脖子把头埋进他怀里:“师兄……我那么喜欢你……你让我吻你一次吧,一次就好。如果你真的没有感觉,我就再也不会缠着你。” ——师兄……师兄。 ——吻完了?以后就不要再过来了。 爱情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它让人抛开骄傲、抛开尊严,只为了索取一点回应。 它让人发狂。 但是往往不会给你一个圆满。 容裴并没有太过惦念那段根本不曾开始的感情,在他心里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没有重来的可能。范立云还愿意给他“师弟”的位置、还愿意和他维持着亲厚但并不暧昧的关系,对容裴而言已经是意外之喜。 他并没有奢求更多。 可高竞霆却非要狠狠地拿刀剖开他的心,试图窥视里面那些不该有的念想。 那就让他看! 让他看! 容裴回忆着自己曾经有过的祈求姿态,搂紧高竞霆:“师兄……我真的喜欢你。” 高竞霆猛地按住容裴的肩膀,把容裴抵在床上粗暴地吻了上去。 这样的举动与其说是接吻,不如说是在发泄怒火。 他的手掌往后探去,用力握住容裴最为脆弱的后颈,将惩罚性的吻进一步加深。 容裴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高竞霆很快就察觉出他的冷淡。 愤怒和妒忌几乎要把他的理智烧光了。 rou体承受着什么,容裴根本就不在乎。 无论他是高竞霆还是别的什么人,对容裴而言都一样;无论他是强迫他还是讨好他,容裴都不在意。 高竞霆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非常漫长的大梦,梦里整个世界都是围着自己转,容裴更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无论他想要什么容裴都会帮他拿到手,无论他什么时候有需要容裴都会立刻赶来。 就算慢慢触及了一些真相,他依然觉得自己只要努力起来就能把容裴留在身边。 而现在梦突然醒了。 原来自己和容裴隔得比想象中还要远。 容裴心里有过林静泉、有过范立云……但是有他吗? 容裴在他面前从来都冷静自持,无论他做了什么容裴都像是哄小孩一样哄着他。 可他刚才只是模仿了范立云的声音,容裴就失控了。 他不该再相信容裴给他营造的梦境。 心里疼得要命,高竞霆却突然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动作变得非常温柔。 他轻轻吻去容裴额头渗出的细汗,富有技巧地抚摸着容裴的背脊,自上而下,由左至右,所有敏感处无一不被他照料到。 就像容裴了解高竞霆一样,高竞霆也很清楚怎么让容裴心软。 容裴喜欢过别人也没有关系、容裴追求过别人也没有关系,就连容裴半点都不在乎他也没有关系! 他喜欢容裴就好了! 高竞霆恢复了自己的声音,搂住容裴反复喊道:“阿裴,阿裴……” 容裴一震。 眼前仍然一片漆黑,胸口传来的心跳声却越发清晰。 前世导致父母相互怨恨的政治婚姻、前世那场因为他的死亡而中止的联姻,在容裴看来都是失败透顶的。 它们让容裴不想留下自己和高竞霆的婚约。 从一开始,他就打定主意要将那桩婚约解除。 可高竞霆毫无保留的信任、毫不掩饰的依赖却是他无法拒绝的东西。 既然会为高竞霆达不成自己的期许而失望、会为高竞霆的怀疑和试探而愤怒,那么一次次地践踏高竞霆的真心、一次次在高竞霆表明心迹时敷衍以对,到底是在折磨谁? 高竞霆已经不是傻子了。 容裴顿了顿,解释道:“我向你坦白只是为了告诉你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和他的关系很简单,我追过他,他拒绝了,如此而已。” 高竞霆抱住他。 容裴继续说:“除了他以外,还有林静泉。” 高竞霆愕然地看向容裴。 容裴抬起头,似乎也在“看着”他:“我和林静泉交往了六年,如果不是他在知道了我跟你的婚约后向我提出分手的话,我可能会一直和他在一起。” 高竞霆手背青筋微现。 容裴说:“如果你没办法接受这两件事的话,那我们之间的那个‘机会’就算了。” 高竞霆环住容裴的手臂蓦然收紧:“我不会放手的。” 第45章 容裴第二天精神奕奕地醒来了,高竞霆却因为没睡好,看起来有点儿萎靡不振。 容裴简单地把陶安的事和高竞霆说了说,然后把陶安叫了过来。 陶安一见到高竞霆眼睛就亮了,刚想讨好地喊一声“姐夫”,就在容裴的眼神警告的眼神里咽了回去。他乖乖地喊:“高大哥,我是陶安!” 高竞霆和气地点点头。 在帝国的婚姻法里面具有三代以内血缘关系的人是不允许结婚的,因此这个陶安和乐棠一样属于非威胁对象。 见高竞霆没什么精神,陶安缩到容裴身边,小声发问:“哥,难道他真的是‘大嫂’……” 容裴斜了他一眼,说道:“高竞霆出身高家。” 陶安茫然地说:“啊?” 容裴说:“高家人以军勋传世,除了体能极好、视力绝佳之外,耳朵也尖得很。” 陶安:“……” 他眼神飘向外头,没敢去看高竞霆的脸色。 容裴、高竞霆、陶安,再加上影子似的周续玉,四人赶着最早的列车回了云来港正常上班。 陶安自告奋勇地说要给容裴帮忙,容裴也不拒绝,把他扔到了韩定手边。 韩定即使对上容裴也是一张冷脸,问半天都挤不出一句话来,对陶安自然不会有半点宽纵。 在韩定的高压统治下,陶安没半天就受不了了。 陶安趁着容裴休息的间隙逮着他说韩定坏话:“哥你上哪儿找到这么个人啊?我真是对他没辙了,冷得跟冰块似的。冰块还能捂化呢,这家伙好像怎么都搞不定!” 容裴见他整张脸皱成了一团,伸手捏了捏:“你想搞定他做什么?” 眼见自己的脸蛋正处于威胁之中,陶安没敢再吱半声。 他是想套套近乎、打探消息,然后想办法软磨硬泡让容裴承认自己这个弟弟。 事实上他心里很懊恼:从范立云下手真是一着错棋。 早知道容裴对那个范立云真那么上心的话,他就顺手帮范立云一把讨个人情了! 容裴见陶安脸色变幻不定,那还不清楚陶安那点儿小心思。他笑了起来:“陶安,下午帮我做件事吧。” 陶安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