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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事情没有任何影响。 他捏着遥控器在那边絮絮叨叨如同已经步入中年危机的中年男人:“大晚上你自己不睡街坊邻居什么的也要睡的吧?” 我瘫在沙发上白了他一眼,为表达心中的不屑以及嫌弃说了句:“闭嘴。” 宁聪眯着眼睛又在我身上环视了一圈,最后嘴角一翘、又是副似笑非笑得尖酸样:“我说小芒,你可不能再吃了。”他伸手在我肚子上按了按,“是怎么长成这样的?” 我告诉他:“我身上的每一块rou都是我热爱生活的体现。” 我听见他在我身边嗤笑了一声:“热爱食物的体现吧。”说罢慢腾腾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伸手撑了撑后腰的脊椎骨,边叹边往厨房的方向走去:“哎可算是上了年纪了。”他边说边解了腕上的表、脱了外套随手搭在了餐桌旁的椅背上,“前年年末的时候车撞了一下,现在时不时还觉得这腰疼。” 他的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清清脆脆,一下又一下地在耳边响起,我看见他随手按开了厨房的灯,皮鞋踏在了厨房的瓷砖上,那声音哒哒,我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个人:“我以为一个人到别人家拜访最基本的尊重是不要穿鞋子踩在别人家室内地板上。” 宁聪已经在厨房把自己的衬衫袖子卷了起来,他在洗手台看了会儿,指着洗手台内我堆放了两餐的碗筷朝我阴阳怪气:“哟,这是什么?垃圾桶吗?”他打开水龙头挽起袖子的手臂就探了下去,仍旧阴阳怪气地在嘲讽着,“这个池子会自动帮你把碗洗干净摆进碗柜里吗?”他讽刺完后抬头开了开洗碗池上面的柜子,嘴里问道,“洗洁精在哪呢?” 我回他:“就在你手底下。” 他把洗洁精倒进洗碗池里,阴阳怪气地继续笑我:“我以为一个人对千里迢迢来拜访的客人最基本的尊重是不会让客人帮他做家务。” 我把电视的声音调大,里面正在插播广告,它告诉你用什么洗衣液不伤手,我言辞恳切地冲那个千里迢迢来给我洗碗的男人说:“我求求你别帮我做家务了。” 厨房的水声以及电视的声音很大,我没听见宁聪的回声。 等他把碗一一码进碗柜里就开始拆我的家,他捋了捋袖子,最后干脆解开了自己衬衫的扣子。 已经入秋了,天气变得干燥,我右手大拇指脱皮脱的有些严重,这个小区栽了些桂花树,每到十月的时候老远就能闻到桂花飘来的香味。 宁聪已经把自己的衬衣扣子给全部解开了,他抬头吆喝我:“给我拿件睡衣来。” 他说第一遍的时候我没反应,他加大声音又重复了一遍,重复完再次谴责我电视的声音过大。 我看了他一眼,厨房的灯光他肌肤上打了一层很温柔的光芒,我起身去冰箱里拿了瓶可乐,扭开的时候听见二氧化碳从瓶子里跑出的声音,我仰头欲灌进肚里,被宁聪的手拦住了,他抢走我的可乐,顺手拿走瓶盖,把我刚开的可乐盖好,真诚恳切地对我说:“经常喝可乐不好。” 我看见他把我开的可乐放在桌子上,打开冰箱从里面一瓶瓶地拿出我所有的存货,一瓶一瓶地码在了我的桌子上。 看见他强迫症似的一瓶一瓶摆得整整齐齐莫名其妙生出些啼笑皆非的感慨来:“穿鞋在别人家里走来走去去也不好。” 他自顾自地踏踏走在我屋内翻箱倒柜般,最后扯了个垃圾袋,挥挥手把我所有的热量全扫进了垃圾袋里。 我听见可乐瓶在袋子里碰撞的声音,声音很沉、有些rou疼,我拉了个凳子坐下,撑着下巴哀伤:“我不知道什么不好吗?” 宁聪拎着垃圾袋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我在是走过去关上门把他锁在门外让他滚还是坐在这里静止不动之间犹豫了三秒钟,他已经拍着手进来了。 我因为失去了自己的快乐源泉而有些木然:“我不知道什么好什么不好?不知道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 他关上大门,在回身的时候脸上挂着点笑:“不就是扔了你的可乐么,你发什么脾气?”他低头把皮鞋给脱了下来,从鞋柜里拿出双室内拖鞋穿上就往我房间走去。 我伸手点了点自己面前的桌子,嗤笑:“再不好的事情也做过了,天打雷劈也不是劈我一个人!”我伸手抹了抹自己的脸,“我知道什么好什么不好,最不好的不是我冰箱里的碳酸饮料,是你不应该来找我,宁聪。” 宁聪穿着我的睡衣从出现在房门口,他站在房门口十分真诚:“可乐杀精,小芒。” 我的睡衣搭在他身上还是有些大的,不过睡衣这种东西宽松点也不会难看到哪里去,我嗤笑:“有科学依据吗,你不要以为自己高中辍学没受过什么教育就可以在这里信口胡诌。” 我看见他扯出个笑容,要笑不笑的样子:“好吧,那么是我不想一头猪压在我身上。” 第3章 03 我嗤笑他:“你确定猪想压你吗?” 我看见宁聪拿着我的衣服出了房间往浴室的方向走去,开了浴室的大灯后他侧出半个头笑了声:“行吧,回头我去问下猪。” 他说完拉上了浴室的门,我听见水声传了出来。 电视播到了广告时间,我突然想吃糖,从茶几抽屉里掏出一颗黑糖话梅,剥开后含进嘴里,顶上的话梅触到舌头酸味瞬间在口腔里铺开,我舌头顶着糖翻了个身,黑糖的甜味才盖过了话梅的酸味。 天气凉起来我的右手手指就开始严重的脱皮,我无聊的时候喜欢把死皮一点一点地撕下来,撕到后面总会粘上些血。 我低头看着自己手指隐隐透出的血丝,视线余角能看见浴室暖黄色的灯,那里面有水声传出来,我能够瞥见浴室外间的镜子里映出毛玻璃门里面宁聪的身体的剪影,他的手反复在自己身上游走着,有些水汽从他浴室门的缝隙里偷偷跑出来,它们碰到外面的玻璃,黏在上面,把整个镜面变得愈来愈模糊。 宁聪仰着脑袋,水把他的头发浸湿的柔顺地垂了下来。 镜子染上了一层白雾,灯光在里面晕开。 我拿起遥控器把电视的声音调大,电视节目的下集预告在疯狂又密集地输出下一集的笑点,在他们疯狂的笑声中浴室的水声消失了,宁聪推开浴室门走了出来。 我能闻到扑鼻而来的香波味,那是我上个月去这附近超市买来的。 宁聪拿着我挂在洗脸台上的毛巾覆盖上自己湿漉漉的脑袋,他抬手擦了擦被蒸汽模糊了的镜面,我看见他拿出我的牙刷,挤上牙膏,然后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我实在不耻他这种全然把自己当做这个房间主人的作风,侧头撇开自己的视线:“别用我牙刷。” 他大概是一嘴的泡沫说话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