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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到哪里,把剩下的全塞给大飞,“爷爷我这发型,打小就是宠儿给理的!” “别说你这发型!”一个小兄弟插话,“拿回去肯定要给家里人不是,太潮流的他们欣赏不来呀!” “啧!”金敏拉过大飞,在寸头上抹了一把,“这头,也是宠儿给剃的,没跑儿吧?” 大飞的眼睛比金敏瞪的还大,哥几个老老实实地把卡片踹回兜里,嬉皮笑脸,“没跑儿~没跑儿~宠姐手艺好着呢!” 第14章 第十四章 二中那边考完试空了两天才返校。高二,主要还是说说分班的事儿。分文分理,第一道手续;分优分劣,第二道手续。总之,就是按照成绩,把全年级这好几百号人,分到九个班里,单数理科,双数文科。 元宵好歹往上爬了一点,二三十分的成绩没有了,最低的也要接近五十分。于是,毫无悬念地被分到了七班,理科班。 “真要学理啊?”周大妈天天念叨着让元宵转班,可真要分出去还有点舍不得,谁不想天天看着帅哥养养眼呢。 “嗯~” “你这文科是差了点,不过赶上来倒也不难,理科就不一样了!”周大妈把作文本推到一边,指着成绩单对元宵说。 “没事儿,不碍你眼就成。”元宵倒是开着不热不冷的玩笑,无所谓惯了。 “哎呦~”周大妈叹口气,“真要分班,还有点舍不得你们的,碍我眼?我有那么事儿吗?” “我就随口那么一说。”元宵解释。 “算了,反正未来是你自己的,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不过话说回来,带七班的可是个体育老师啊!你真决定好了?” “莫不是陆浩波吧?”元宵自打小学就没见过体育老师当班主任的,颇为惊讶。 “可不嘛?”周大妈呵呵一笑,“据说是上次工作总结的时候,写了好几大页的真情实感,当年怎么从一个后进生上了体校又当了老师,感动了一票校领导,特批的班主任!” “呵呵~”元宵傻笑,“那我就更不用考虑了,跟着体育老师多好玩啊。” “哦,还有一事儿,”周大妈靠近,左右看了看元宵的脸,平整又光滑,看来最近半个月是没惹事,“上次,校门口那个白毛儿是怎么回事儿?” “白毛?” “就是那长得挺帅,身材挺好,一头白毛,流里流气的小子。”周大姐边说边在自己身上比划着。 差不多有半个月没见着那白毛了,元宵心里一紧,深吸口气,“算是半个朋友吧!” “可不许和混子一起玩儿!”周大姐早就料到元宵会这么说,板着脸就是一句,“学点好吧,还有一年半就该考大学了!” “哎~” ------ 卡发出去得有十来天了,金敏天天窝在宠儿的店里盯着。生意确实是突然就有了,每天来理头的已经增加到十多个,却都是那些没发出去卡片儿的,第一次理个毛寸,第二次理个板寸,第三次再刮个光头。要不行就拉着自己的亲弟弟来,再不行就相互请客。于是这条胡同,一时间出现了好些个光头。 每理完一个头,金敏都会跑上去,“有卡吗?可以打八折!” “有有有!” “好嘞!”金敏拿出原子笔在卡后面的圈里画一个勾。 “没有!” “没事儿,打今儿起就有了!”他便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卡塞人家手里,“今儿就八折!” 宠儿知道这是金敏在帮自己出主意拉拢生意,可眼瞅着那些半大小子大冬天里一溜儿光头,也有点恻隐之心,“喂,我说,你行不行,想这么一个馊主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只会刮光头呢!” “别急呀,”金敏半躺在理发椅里,左右晃悠着,“总有一个过程,你全当增加点人气让你练手顺便赚点钱,总有能派上用场的时候。” 说着,门口进来一位妇人,街里街坊的,不熟也知道店主的名,“宠儿?” “哎,大妈!” “你这手艺练出来没?瞧我这头,能拾掇拾掇吗?”大妈揪着自己的头发一脸温和。 “剪一剪再烫一烫呗?”宠儿把金敏从转椅上推下去,让大妈坐下。 “哎~”大妈应着,“还有,我这卡能打折吧?” 宠儿不用正眼瞧,余光里花里胡哨一片,“能!八折!”这卡都快成心理阴影了。 “那行!” 终于有一个正儿八经的顾客了!金敏得意地对着镜子里的宠儿杨扬眉毛,宠儿也偷空冲他竖了下拇指。 把她像个商品似地介绍出去?他才不干呢! 金敏终于能松口气儿了,穿上外衣把暖气开开,“往后你就别省着,冻着你无所谓,不能冻着顾客。您说,我说的在理吗?大妈?” 镜子里的大妈被宠儿揪着一缕头发,微微点头,“在理!” 金敏笑嘻嘻地推开门出去了。 ------ 分班的事儿最后确定了一遍,第二天就打印出来,贴在学校公告栏里。 魏雪莉哭丧个脸找到元宵,“你怎么回事儿啊?又考那么点儿分,看给分到垃圾班去了吧?” 元宵不理她,早就知道要分到七班,连公告栏跟前都没去,把桌仓里的杂志、书本全倒出来,一本本地理着。 “你怎么这样啊?”她还是不依不挠。 “哎呦,”柴禾从门外进来,“兄弟,听说七班是体育老师当班主任,你还是来我们九班吧?好歹班主任是教化学的。” “体育老师当班主任,多么幸运的事儿啊,才不呢~”元宵继续收拾着东西。 “汤圆~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咱两可是要做一辈子青梅竹马的,你怎么能这么对我?”魏雪莉看样子是动了真格,眼看着泪珠都要掉下来了。 “哈?”元宵勾勾脖子,眯着眼看了一眼,“魏同学,你没毛病吧?我啥时候说要和你一辈子青梅竹马了?” “我两上小学一年级就在一起,这么多年,都是读一个学校,我身上还留着你抹灭不掉的印迹,你怎么能这么绝情?”魏雪莉说着,两只大眼睛一闪,扑簌簌地滚下眼泪。 “啊?我的妈呀!”柴禾长着大嘴,“不会吧?圆儿?抹灭不掉的印迹?咱两到底谁是单身狗啊?你干什么了!” “啧~”元宵叹一口气,搓了搓脸,扭头对着柴禾,“小时候丢石子,不小心给她开了瓢儿~”说完在自己后脑划了一下,再转过身对魏雪莉说,“jiejie哎,这事儿我都给你道了十多年歉了,求您饶了我好吗?” “那往后,咱不在一个班了,谁给你擦桌子,谁给你买早餐,谁给你补笔记?”魏雪莉吸溜着鼻涕继续说,“往后,我要是考上了大城市里的重点,你只能考个三本,那咱两还咋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