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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心中怨恨卫清平,为何不去杀了他?” 洛无风迟疑道:“卫清平已是襄国侯,身边必然……” 王皙阳打断他:“韩扬身边更有亲军亲卫,不是照样被他杀了?” 洛无风默然低头。王皙阳苦笑道:“无风,不必再自欺欺人了。现下赶快找出杀人凶手,洗清了我们的干系还好。若他真把这笔帐算到我头上,两罪合一,只怕用什么也再休想求他回头。” 洛无风道:“但皇上你并没有杀卫清平的理由,风定尘怎么能随便将罪名安到你头上来?” 王皙阳冷冷一笑:“你怎么知道我不想杀卫清平?于公,他骗我与他合作,却在北山重创东北联军,若不是他,我们如今怎会如此狼狈?” 洛无风忍不住道:“那于私又如何?” 王皙阳微微一怔,皱了皱眉:“什么于私?这还不够么?还是快点去查,晚了只怕来不及。” 洛无风迟疑片刻,终是把想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低头应了一声,退了出去。王皙阳怔怔坐了一会,低声叹息,立起身来:“摆驾青桐宫。” 北风骑着元文鹏送的那匹马,走得悠悠闲闲。趴在春凉殿上听了半夜,他就确定了一件事:南祁襄国侯的死,并不是东平这位年轻皇帝下的手。他来的时候文程就告诉他了,只要确定这一点,他就算大功告成,立刻回来,至于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有的是时间去查。因此他在春凉殿听完了壁角之后,就踏上了返回中元的路。 山路还算平坦,马也是好马,走得很稳当。正是春天,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即使像北风这样只对武功感兴趣的人,也觉得这天气十分不错,不错到让人有些昏昏欲睡。不过即使在这种时候,他的耳目也不曾失去灵敏,自然听见了路边山林里传来的刀剑相碰之声,顿时精神一振——有人在动手! 若说北风最喜欢什么?毫无疑问,就是武功!连他自己也知道,他在文程身边,名义上是掌管“北风”,其实所有报上来的事情都是文程在处理,他只负责动手而已。尤其从文程心灰意懒地离开南祁隐居西定开始,他连保镖这活儿也做不成了,实在是郁闷。因此他才会对李越如此感兴趣,可惜李越又没有跟他切磋的意思。因此听到刀剑之声,他好比饿了三天的人看到一桌酒席,食指大动也是情理之中了。 林中空地上有四个人,一个躲在树后,三个正在剧斗。以一敌二的那个身上已经有好几处伤,一件青衣大半染成红色,但好在都不致命。他手中用的是一柄短刀,跟两个人贴身缠斗。一寸短一寸险,那两个手中都是长剑,被他这短刀抢进了中宫,反而被他攻得手忙脚乱。不过这两人身手也不错,相互救助,虽然有些忙乱,却也能抵挡得住。 北风悠闲地躺在树枝上看着下面。他一眼就看得出来,以寡敌众的那个虽然尚未受什么致命伤,但流血太多,影响了他的体力。他现在完全是拼命的打法,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击倒对手。而他的对手正好相反,就是在耗他的体力,只要拖的时间够长,甚至用不着他们动手,他也会自己倒下去。 有点可惜啊……北风在心里暗暗惋惜。这个人的功夫很是实用,每一招都是攻击对手最薄弱的地方,以一敌二,居然还能将对手逼得手忙脚乱。看他身上负的伤,估计前面已经干掉好几个人了。不过他的力量还欠缺一些,不敢过多的硬碰硬,否则,他还能更占上风。不过,这也很难得了,若是能跟他过过手,估计应该能打得很痛快。可惜呀,这样一个好对手,再过一会就要死了,不能让他也过过瘾,实在是个遗憾。 “快走!”百忙之中,那人居然还能回头怒喝了一声。 叫谁走?树底下这个?北风探探头,没什么兴趣地往下看看。只看树下这个刚才走的那两步,就知道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脸上又是泥又是土又是汗,糊得跟花猫一样,被吼了这一声,居然还不赶快逃,留下来也只是碍手碍脚而已。北风撇撇嘴,刚要把目光转回那剧斗的三人身上,突然发现,树下这人,是个男子,而吼他快逃的那个,也是男子! 若是从前,北风绝不会分心去想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可是,可是他刚刚学到了男欢这个词,而且还亲耳听到了活春宫,并且从身边人那里知道了男子之间居然也能相爱,于是,破天荒地,眼中看着性命相搏,他居然生起了其他的兴趣——树下这一个,虽然满脸脏污,但清秀的轮廓还是看得出来的,尤其那眉目,像画出来的一般;还有那腰身,细得似乎他双手就能拤断了,怎么看,都挺符合男宠的标准。再看那一个,模样生得也不错,但比这个可就多了五分煞气,而且脸上那焦急关切之色都不是做伪的……北风觉得更有趣了,活生生的生离死别啊,就在他眼前上演,多有意思! 突然之间一声惨叫,北风一回眼,青衣男子已经和身扑在一个对手身上,手中短刀从心口直插进去。不过对手临死一击,长剑也自他胁下穿了过去,同时另一个对手的剑已经砍在他肩上。青衣男子突然弃刀,双手在死人胸口一拍,身体倒退,生生从穿体而过的长剑上退了出来,一个倒肘打在身后人的胃部。北风几乎都能听到他肩上的剑滑动时擦过骨头的声音,令人牙酸。不过他这一肘也打得对手弯下腰去,长剑脱手。青衣男子一扭身,双臂已经扣上对手颈中,脚下一勾,两人一起倒在地上。 北风看得双眼一亮,青衣男子现在身上被戳了个透明窟窿,若是rou搏,体力上就会大大吃亏,可他将对手扭倒在地上,大家发力都受到限制,正好弥补了他的缺陷。现在他双臂锁住对方喉颈处,反而占据了主动。只是他的对手力气确实不小,脸已经涨得通红,居然还能挣动。他也知道此时二人就是在比谁撑的时间长,因此连踢带扭,就是不让对方安稳发力。两人滚成一团,北风看得连连摇头。那大个子真是白长块头不长脑子,这样的姿势下他是难以发力的,再这么挣一会,要是让青衣男子移到他背后,那他就只有等着被勒死的份了。当然如果他运气好,那个青衣男子支撑的时间不够长,结果就两说了。他在这里摇头晃脑,弄出了点声音,树下的人突然抬头,一眼看见他,立刻叫起来:“救命!救人啊!” 北风低头看看他,没有插手的意思。这几个人根本不关他的事,要他救什么?树下的年轻男子看他一动不动,眼中闪过失望之色。此时青衣男子显然是先撑不住了,流血过多耗尽了他的体力,反而被对手压到了下面,双臂虽然还锁着对方的喉咙,但已经无力再收紧。年轻男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