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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笑道:“在小公子眼里呢?对我是否满意?” 秦珰同样微笑:“不满意。” 那人停住了没动。 云星腾笑脸一僵:“……为何?是哪里不满意?” 这还用说嘛!因为他回去要挨打了啊! 秦珰悔啊,如果不是听信云星腾的花言巧语……他就不会来这尚武堂,就不会不小心冲动地上了擂台,就不会被萧明珠抓了个现行! 哪里不满意?哪里都不满意好嘛! 昨日才和萧明珠说了对谁都看不上,这会儿又跟着云星腾跑来尚武堂…… 秦珰心里不可抑制地慌着—— 她会不会以为他是个‘水性杨花’的男子啊! 想着,秦珰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云星腾:“我不满意你,今日结束以后,别再见了!” 云星腾摇着扇子笑:“恐怕不能如小公子的愿呢。” “什么意思?” “附耳过来。” 秦珰不肯,“爱说不说。” 云星腾叹了口气,兀自低了头靠过去,轻轻说了一句话。 也不知秦珰听见了什么,他猛地抬起头来,满面惊愕:“真的?你是因为这个,所以今日才招待我的?” 云星腾耳尖微红,像是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这事,还请小公子帮我一帮。” 秦珰咋舌,半晌后才神情古怪地说:“帮你也不是不行,只是……成不成我就不知道了。” “多谢小公子。” 门口—— “喂,你走不走啊?再不走我打人了啊!”官兵怎么拖怎么拽都把这蓝衣女人拉不动,顿时拿起鞭子愤然道,“别以为练过武的就了不起,你今日差点打死人,去了牢里有的你罪受!” 萧明珠面如沉水,待听不见声音,也看不见那里头的两人了,她才缓缓迈开了步子。 ……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很快,秦珰甚至不知道背地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以陈阁老为首的朝中那一派,很快就接连犯事……树倒猢狲散不过如是。 倒是说要打烂他屁股的萧明珠,已经接连两日不见人了。大概是在处理那些后续。 秦珰其实也不明白,她一个偷偷回京的将军,怎么就能这么折腾……果然不该告诉圣上她回京的,自打从盘龙山回来,萧明珠就没歇下来过。 好在是很快陈殷就锒铛入狱了,而同时,桑云节也如期而至。 街上张灯结彩,来来往往地几乎能看见许多女人携眷走过,卖花的小摊上热闹不少,男儿们被牵着手,大都是笑得一脸羞赧。 秦珰也缝好了他的小香包,塞了干花,清香飘散而出,让人不禁心旷神怡。 桑云节到了呢。 他的小香包也要送出去了。 “公子,咱们能不能不在街上晃了?”知乐惨兮兮地跟在他身后,手里抱了不少把桑云花,苦哈哈地问。 “再等等,我们去铺子里买条绳链,就回去!” “买绳链?”知乐不懂,“您要做什么?” 秦珰嘴巴一弯:“没什么。” 他要买条软些的绸绳,好让那人可以把小香包挂在脖子上啊! 秦珰领着知乐进了云京一家不错的布庄。 来来往往的人不少,这日同行的大都是一对,秦珰这样带着小厮出来的小公子自然有些与众不同,何况他还长得不错。 这下就引了不少注目。 秦珰还没走到掌柜跟前呢,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就冒了出来:“我还以为是谁,这不是秦珰嘛?哟,抱着那么多花呢?谁送你的啊?” 秦珰抬头望去,来人带着四五个小厮,端的一脸傲气,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模样倒是熟悉——四皇子。 皇家子息也不多,如今还活着的,就剩下圣上和她的几个异父弟弟,这几个皇子年纪都不大,和秦珰也就差不多。 但因为秦珰的舅舅是当今皇太君,他又受宠,难免招了这几个皇子的嫉恨。 四皇子算是最没脑子的,但他最会来事。 秦珰眯了眯眼:“秦珰见过四皇子。” 他声音小,在嘈杂的铺子里也没多少人听得见。 四皇子眼珠一瞪:“你说什么?我没听见,你jiejie就是这样教你行礼的?” 秦珰呵呵一笑:“这又不是在宫里。再说了,我在这里大喊大嚷你四皇子在这里,你猜你今日还能不能出得了这布庄?” “你……”四皇子脸色一变,这要是身份喊破了,估计这些人都会拿他当猴看了! “我这会儿还有事呢,就不陪你了,云景然,你自便啊!”秦珰摆了摆手,带着知乐转身就朝摆柜走去。 “殿下,咱们怎么办?”小厮怯懦道。 这秦珰可不是好惹的,当今的武状元呐,能杀熊的!最主要的是,就是面前的主子是皇子,可比起实权来说,还是秦丞相的弟弟更不好惹。 四皇子一咬牙,冷哼:“跟着他!本殿……我倒要看看他要买什么东西!” …… 秦珰最后挑了一条结实又耐用的绳链,看起来朴实无华,但令人眼前一亮的是,它是朱红色的。 “小公子喜欢这条?朱红喜庆,若是用来送给心上人可真是再好不过的了。”掌柜笑嘻嘻地说道。 秦珰脸一红,想说不是,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本来是觉得红色喜庆,说不定能保佑人,才选的这条…… 可怎么在掌柜的嘴里就好像变成什么定情信[獨]物了似的! 秦珰绷着小脸:“我就要这条,多少银子?” 掌柜的笑了下:“这绳子花样不简单,小公子面善,若是诚心要就三百文吧。” 秦珰刚要付账,四皇子又跳了出来:“掌柜的,他手上这条绳子我要了!” 只见秦珰脸色唰啦一下子冷了下来,把四皇子身后的小厮吓得心惊胆战。 捏着手里的绳链,秦珰问他:“云景然,你今日是要诚心找事吗?” 云景然哼笑一声:“这偌大的店,难不成只许你秦珰买东西?” “秦珰?”掌柜一愣,“您是丞相府的……” “掌柜的,他是丞相府的公子没错,但本……我姓云,你该知道这绳子卖给谁了吧?”云景然一脸狂傲。云可是国姓! 谁知掌柜的听了却不以为意,“秦公子,这绳子三百文,您买走吧。” “你听不懂吗?我姓云!我出一两!就要他这根!”云景然从荷包里摸出一两碎银,啪地拍在柜前。 掌柜的蹙了蹙眉。 秦珰轻呵一声:“云景然,出手可真大方,看来近来过得滋润,明日我进宫一趟,去我舅舅那问问,是不是拨给你们的月用多了些?” “你……!” 秦珰的话还真不假。皇太君宠他的很,若是被秦珰吹了什么风,说不定真要被扣月用。 云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