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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寸龟裂,现出其下的柔软和乖顺。但是好几次那傲娇货会挣扎着抽出手来赏他一巴掌,这是个有爪子的小猫。 柔软的,高傲的,天真的,纯善的,暴力的,林嘉彦。 钱赢轻声默念了一遍这三个字,恋恋不舍地又看了眼警卫森严的大院门口,驱车缓缓离开。 路虎从榕湾大道上经过,钱赢目不斜视地转进了南滨路,这段路上有十四个公交站台,其中有六个布展了Garden基金会的公益海报,两张是林嘉彦,另外三张是国内的熟面孔,只有一个,有着和林嘉彦类似的头衔,那男人笑容温文尔雅,气度卓尔不凡。钱赢只看了一眼,奇特的第六感就把这张面孔和视频里听到的那把声音对上了号。 很好,彼在明,己在暗,胜之不武。 钱赢叫来宋致,让他去找国内最好的广告公司来,给南滨18号设计了一组海报。并在最短的时间里铺遍了榕湾大道,除了那六张公益海报之外,其余全部占领。 所有的画面上都是他那双手,拿着不同款式的刀,Bob Kramer大马士革,shun紫凤,Kasune三德。森冷凝重,锋芒毕露。配着一句话。 “踏遍山川湖海,囿于昼夜、厨房与爱”[注] 这一系列极具质感的海报瞬间刷爆了城市热点,南滨18号本已名声在外,这一套肃杀而又帅气的图文更加拔高了Level。客流量再度爆棚,宋致一边让HR小jiejie使劲招人,一边嘀咕他老大近期好像不大对劲,对做饭完全心不在焉,甚至缺席了两次直播,直接让店里的总厨顶上了。 他当然不知道钱赢正美滋滋地欣赏着手执利刃围剿假想敌的盛况,欣赏完了以后,继续去蹲点等人。 钱赢百无聊赖地盯着站岗武警笔直的裤缝线,他纯粹靠着直觉估算,再有三分钟,午夜这一班岗就要换了。 突然电话响了,他瞄了一眼亮起来的屏幕,上头显示是宋致。他没理,直接按掉了。 这货最近烦人得很,大事小事都要来汇报一下,好像生怕他这个越来越少出现在店里的老板会拍屁股走人似的。 过了一分钟,手机又响了起来。 继续按掉。 之后安静了大概两三分钟,铃声又怯怯地响了起来。 钱赢抓起电话接通,对着那头阴森森地来了句。 “店里失火了吗?” 轰然放大的声浪在他耳边炸开,钱赢吸了口凉气,才在彼端群魔乱舞似的狂欢里分辨出宋致的声音,又怯又慌,相当可怜。 “老老老老大——救命!” 钱赢下意识地坐直了,伸手就去拧车钥匙准备打火,一边冷静地问宋致。 “你在哪里?出什么事了?” 宋致带着哭腔的声音报出了一个名字,然后十分凄厉地又喊了声:“救命——”电话突然挂断,再回拨也是关机。 BASEMENT。 本市最老牌最风sao的酒吧。宋致什么都好,唯独爱泡吧这个臭毛病,从意大利到中国,永远戒不掉。然而酒量和胆量一样的小,钱赢不知道那白痴又把自己陷进了怎样的麻烦里去,但是他得管。 钱赢一脚油门踩下去,路虎咆哮着冲上了道路,向着那个目的地风驰电掣而去。 他本来以为要打架,把车扔在BASEMENT门外时,甚至脱了碍事的外套,只穿着贴身一件T就踹开了那扇门。扑面而来的声浪猛然撞了他个满怀,他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但是五年前是常客,他就是在这里,捡到了那只醉醺醺的小泼猫。 五年没进过这道门,一抬眼格局大变,过了十二点正是午夜场开局的时候,DJ在灯光最明的打歌台上快速搓着手里的歌碟,四面八方汇拢来的强劲节奏和炫目灯光罩着场子里恍如人间鬼蜮,蓝紫色调的光柱从一张张脸上刷过去,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钱赢踢开一个骨头发软往他怀里栽的妖怪,又拨开三五个像是磕了药的小崽子,一转头,有人哭哭啼啼地抱住了他胳膊。 “老大——” 他额角一根青筋暴跳,伸手把宋致拎到一边,低吼道:“你他妈怎么了?又喝多了要老子来给你把尿?” 宋致把脸伸过来,酒气扑面而来,冲着钱赢的耳朵大声又害怕地回吼了一句:“我——我没带支付密码——他们说没钱就——就扒了裤子抵——不能脱裤子、不能脱裤子——” 钱赢呆滞了一秒钟,才极度无语地往这白痴脸上狠狠怼了一根中指。“cao!”一喝醉就从人脑子变成狗脑子,他为什么要认识这种货色?! 他没再继续搭理宋致,伸手招呼个服务生来要了一桶冰块,然后拉开这醉鬼的衣领灌了进去。 宋致陡然尖叫,这时音乐正到高潮,全场都在尖叫,他的声音被裹在这山鸣谷应的嘶吼里,愣是百尺竿头更进了一步。钱赢相当痛快地扯起个坏笑,目光无意识扫过人群,忽然在吧台的一角顿住了,呼吸为之一滞。 钱赢确信自己不会看错,但是那短短十来米,他的眼神一直死死地盯着那个趴在吧台上、眼睛半睁半闭的人,恨不得钻进那骨骼血rou里去。 醉脸酡红,头发微卷,一条手臂枕在脑袋下面,歪靠着坐在高脚吧凳上,大长腿慢悠悠荡着。 他忽然生出种奇妙的时光倒错感,他甚至知道,在几秒钟之后,如果伸出手去拉起这醉美人,他会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盯上自己一会儿,然后扯出个懒洋洋又可怜兮兮的笑,喃喃叫上一声。 “明轩哥——” 之后他就会拧一把这小美人的脸,触手滑腻微烫,扣着那一把劲瘦的腰整个儿贴进自己怀里,然后去衔住那个耳朵,冲里头呼上一口热气。说:“你那什么哥有别人了,换个人来疼你怎么样?” 当年的林嘉彦,因为这一句话瞬间软了下去,被钱赢一把抄住了膝弯。喝醉的人通常很重,但是钱赢抱起他很轻松,就这么打横抱出去扔上了车,然后开房干了个爽。 钱赢忽然笑了,他站在林嘉彦旁边定定地注视了他一会儿,吧台里的酒保伸了个脑袋过来,居然还认得钱赢,于是点头冲久违的老客打了个招呼。 钱赢没有分出注意力给别人,他的视线只在眼前这走失了又忽然出现的醉猫儿身上,片刻之后,他伸出手去,一把拽起了林嘉彦,将那个柔软而沉重、美丽又脆弱的小玩意儿整个勾进了怀里。 林嘉彦突然开始挣扎,钱赢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推开了,那醉猫胡乱辨认了下方向,晕头转向地往一侧通道里奔了过去。钱赢拔腿跟上,发现他的目的地是洗手间。 于是在片刻之后,他把林嘉彦按在了洗手间的门背后,喀拉喀拉两声,落锁的同时,他猛力吻住了这只仍然试图逃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