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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安之:…… . 李玉华到慈恩宫受到蓝太后的百般关怀,蓝太后主要是觉着穆安之没轻没重的伤了李玉华,这事儿皇家不能没表示。何况,李玉华完全是因着遇事爱跟她这位皇祖母商量,才叫穆安之把脑门儿弹肿了。蓝太后爱听外头的事,故而极外关心李玉华。 再说,李玉华这次还给蓝太后带了一大笔银子进账,说的是朱家的事,“先前朱家打官司,父皇圣明,没令朱家长房吃亏。他们朱家也算世受皇恩,如今朱家的当家人朱阅也是个很愿意积德行善的姑娘。只是她一草民,就是有这心,怕也不知如何张罗。她知道了咱们慈恩会的事,想捐笔银子用以善事善行,我想着这倒是件好事,只是不敢自己拿主意,特来跟皇祖母请教。” 然后,李玉华轻轻凑到蓝太后耳畔,说了个数字。 ☆、九零章 有一种人, 你每天都会看她更顺眼一些,李玉华之于蓝太后就是这样的存在。 原本慈恩会的事是因当初穆安之没差使,给他些事情做, 后来穆安之到刑部当差, 自然顾及不到慈恩会。李玉华是个人精, 她自然而然的就接了这事,每个月都要去两三回。看她做的用心,蓝太后也一向有些偏心这小两口,就由李玉华去cao持了。 不过, 蓝太后也没想到李玉华还会给慈恩会弄些捐款。 十万两不是特别大的数目, 但也绝对不是小数目。 按宫中规矩,皇后娘娘一年的俸禄也只有一千两, 蓝太后按例是两千两。当然, 这点钱搁哪个宫里都不够, 但按规矩, 就是这么多。 十万两拿来做善事,能做许多善事了。 朱家又是有功之家,这银子李玉华也没擅自收下,还进宫来请示她老人家的意思,蓝太后心下熨帖,觉着李玉华懂事,微微颌首, “既是那姑娘有心行善, 收下也无妨。” 李玉华立刻从袖子里取出个锦袋, 将锦袋奉予蓝太后。 蓝太后眼眸愈发温暖, “你收着就成。” “这可不成。无规矩不成方圆,我在外头替皇祖母跑个腿多去慈幼局几遭还成, 银钱的事自然要汇总到皇祖母这里,由皇祖母做主。不然,这如何花用的事,我也不懂啊。”李玉华坚决把这银钱交给蓝太后,蓝太后便令林嬷嬷收下了。 其实,蓝太后不差这银子,这钱便是蓝太后收着也都是拿来做慈恩会的开销。主要李玉华这样伶俐懂事,蓝太后就很喜欢她。 皇家喜欢一个人的表现方式有两种,一种是赏东西,一种是赏差使。 东西前几天赏的不少,这回蓝太后交给李玉华一趟差,蓝太后道,“云章郡主身子不大爽俐,已有两个月不曾进宫了,我这心里总有些记挂。你是个细心的孩子,明儿你代我去瞧瞧她,告诉她只管宽心养着,等她好了,再进宫陪我说话。” 李玉华道,“皇祖母,我跟二嫂一起去吧,二嫂比我细致,我俩一起去,倘我哪里不留心,二嫂也能周全我。” 李玉华向来有些抓尖好强的性子,蓝太后是知道的。这一回李玉华竟能主动邀上二皇子妃,蓝太后的些微讶意只是在心中一闪而过,笑的愈发慈爱,“好啊。” . 但凡这样的事,太子妃知道后总是有些郁闷的。 蓝太后并非待她不好,事实上,蓝太后是个一碗水端平的公道人,但凡给孙媳的赏赐,太子妃的例总是最多最好的,有时,蓝太后瞧见好看的料子,吃到可口的吃食,也会着意打发人给东宫送一份过去。 就是态度上,蓝太后待太子妃也很温和。 只是,这样的事蓝太后不会交给太子妃,理由也很简单,太子妃是储妃,她出宫是大事,一则要有禁卫军鸣锣开道,驱散人群。二则需黄土铺街,净水洒地。三则储妃驾临,哪怕是轻车俭从探望病人,也会令接驾之府手忙脚乱,倘有万一惊动了病人,岂不好事变坏事。 太子妃倒也明晓自己身份贵重,不好轻易出宫,只有一事,她颇是不解。 一手挽着宽袖,太子妃接过侍女奉上的银筷,恭敬的为陆皇后布了一筷子陆皇后一向偏爱的香蕈青笋丝。陆皇后颌首,“都说了不必这般多礼。” “我是真心服侍姑妈,也不是用为了礼数。” 陆皇后笑,“太子中午都是跟着陛下用,咱们娘儿俩做个伴。” 陆皇后用膳向来留的服侍之人不多,太子妃跟亲姑妈也没什么不敢说的,便谈及此事。“一向有什么事,三弟妹都恨不能全揽自己个儿身上好显示她的能耐,今儿这是怎么了,竟然肯拉着二弟妹一起。” “你呀,还是年轻。”陆皇后笑着指了一道当归羊rou汤,令大宫人给太子妃盛一碗,一面与太子妃道,“我这样问你,你觉着慈恩宫待三皇子妃如何?” “虽说面子上皇祖母向来一视同仁,可我总觉着倒是更偏爱三弟妹一些。” “那你也定是认为慈恩宫厚待三殿下了?” 太子妃迟疑的点了下头,“宫里人都这么看吧。” 大宫人稳稳的将一盅汤放到太子妃手畔,含笑退后侍立一畔。太子妃不解的望着陆皇后,陆皇后单薄美丽的面庞浮起一丝讽刺,“要真是看重三殿下,如何不把她娘家侄孙女说给三殿下,反是给三殿下结这么一门乡下土鳖的亲事。” 陆皇后不掩嘲笑,给太子妃夹了些淮山药。太子妃望向姑妈,愈发不解,“可皇祖母话里话外都格外偏宠三弟妹些。” “要是慈恩宫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就不是慈恩宫了。走着瞧吧,谁没私心,慈恩宫向来看重娘家,有这种出头露脸走人情的差使不说给娘家侄孙女,倒直接指给那村姑。只是村姑也不傻,知道拉上二皇子妃。”陆皇后随口点评指点太子妃,不忘叮嘱她一句,“尝尝这淮山药,炖的香浓。” 玉色的淮山药入口丝滑软糯,太子妃忍不住请教姑妈,“替皇祖母探病怎么都是好差使。” “差使是好差使,只是你还不明白慈恩宫为什么捧着三殿下?” 除了喜欢,还能为什么? 太子妃手里雪白的细瓷汤匙在羹里搅了个圈,陆皇后道,“何需为这样的小事伤神,凭谁心里都得有个远近亲疏。论血亲,虽说诸皇子都是慈恩宫的孙子,可七皇子是蓝贵妃所出,自然与慈恩宫更近一层。三位皇子妃虽说都是孙媳妇,但只有二皇子妃是姓蓝的,是慈恩宫的娘家侄孙女。” 室内温暖如春,太子妃笑了笑,“倒没见皇祖母格外偏心七殿下和二弟妹。” “傻孩子,七殿下如今才多大的孩子,小孩子家年纪小,别说现在不顶用,就是顶用,难道慈恩宫会把七皇子推到东宫的对立面?” 有时,一句话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