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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如既往得净。 宋洵记忆之中的蜀山,是个散发着檀香味儿的地方,偶有钟声回荡,声音沉重净化人心。虽然条规礼律多达上千条,让人抓狂万分,但不得不说蜀山是个好地方。 但如今的蜀山,却不再是他记忆之中的蜀山。 一向禁止杀生的蜀山如今却是横尸多条,血溅的到处都是,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有着血。 倾洹皱了皱眉头,一眼扫到了几个不属于蜀山的服饰。那几人见倾洹看向他们,纷纷朝倾洹抱拳作礼。 他点点头,算是做了回礼。 “那是茅山的弟子吧?”宋洵附在倾洹的耳边说了这么一句,“啧啧,还是一如既往的粗布麻衣,非得弄得跟个流民一般。” 倾洹唇角上扬了一个弧度,随即呵斥:“阿洵,别胡闹!” 宋洵耸耸肩,站直了身体,目视前方一脸凝重。 “三位可是蜀山仙人?”为首的弟子抱拳看向他们三人,语气之中略微含了喜悦之意。但,毕竟是蜀山弟子,平时的教养礼仪让他们不得放肆的去笑去喜悦。 “算是。”倾洹点点头,的确,他们只能算是。毕竟他们不是在蜀山修炼而成仙,算不上真正的蜀山仙人,倒也算得上是蜀山先人。 一群弟子你看我我看你的,一副有救的表情。 “掌门人是谁?”莲愫走到最前面,四处张望了一下,竟没看到身穿掌门服饰的人,“他怎么不在?” 为首的弟子脸色一白,身体略微弯曲:“掌门人……被掳走了。” 宋洵‘啊’了一声,脸上惊讶的表情做得很是到位:“这么没用?!”想当年,大师傅可是威震四方的存在,没人敢违背他的。若不是之后圆满成了仙,宋洵怕是后来也不会走上一条不归路的。 “你!”之间有个弟子涨红了脸,举着剑对着宋洵,一脸愤怒。 “子音,不可无礼!”为首的弟子训斥了一声,那个被唤作子音的少年愤愤收回了剑,一双大眼睛倒是死死看着宋洵,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 宋洵也是个会找事儿的人,他扫了一眼子音,冷笑:“我说得可是有错?哪有一派掌门被掳走的?这样的还算有用?” “这……”为首的少年抿了抿唇,表情也有些不好,却也是按耐住,“仙人说得是在理,只是……事出有因。” “哦?” “阿洵!” 宋洵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倾洹给拦住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咄咄相逼?”倾洹略微皱眉,显得有些无奈。 “就是。”莲愫点头,看着宋洵冷笑,“况且,你何来的勇气质疑别人?你自己可管好你自己了?” 宋洵识趣地闭了嘴,舌头自个儿在嘴里绕了一圈,把想说的话都吞了下去。 成,他也是一旧时罪人,万不该得意忘了形。 “你……”倾洹想喊人家的名字,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 “弟子承骅。”那名为首的弟子倒也是个会来事儿的,自个儿报了姓名。 倾洹点点头:“承骅,这蜀山为何又引来魔教入侵?”他这话问得的确在理,那魔教与各个修仙门派曾签订契约,若无缘由绝不大规模入侵各个修仙门派。如今魔教来袭,定是有正当理由的。 “这……”承骅摇摇头,表示没有理由。 宋洵一愣,没有理由?若是没有理由那就只有一个解说。 叛徒! 宋洵抬头去看倾洹,倾洹拧眉,扫了他一眼却没有做过多的停留。 每一个叛徒都有一个权力,率领魔教一部分人攻打自己原先的门派,无论输赢。这,大抵算是一种仪式,一种欢迎叛徒的仪式。 “又是叛徒!”莲愫咬牙切齿,一双眼睛死死看着宋洵,好似宋洵就是这个叛徒一般。 宋洵朝她扯了个勉强的笑容,然后扭头不再去看她。但是,他知道,有一双眼睛正在看着他。他的罪孽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之下,如何都逃脱不了。 倾洹向前走了一步,挡在了宋洵和莲愫之间,面上的表情却无甚变化:“是谁?” “大师兄,是大师兄!”子音抢先回答了倾洹的问话,他提着剑,脸上却是泪痕遍布,“他背叛了我们!他还,还带走了师傅!” 宋洵扭头去看子音,对方却闭着眼,任由眼泪流下,嘴里大声说着让他痛心的话。 他走上前,那袖子抹去子音脸上的泪水。仔细了看,子音不过还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他在这个年龄的时候还在四处乱窜,闹得大师傅每天三顿戒尺往他手上打。而子音,却要遭受自己敬爱的大师兄的背叛,遭受师傅被掳走,遭受门派岌岌可危的情况。 “没事的,相信我,一切都会结束的。”宋洵如此安慰着他,“你放心,我会帮你把师傅带回来,帮你把大师兄揪回来,让你好好问问他,为何要这样。” 他倒不是可怜子音什么的,只是想到当年的师弟们看着他背叛师门定也是如此难过。想到此就觉得心怀愧疚,当年的血屠蜀山,他虽留了情面,却也着实背上了叛徒这一称呼。 痛定思痛,却也无法挽回。 山中少年莫敢提 第八章:闭目不言,闭幕不演(3) 宋洵三人并未立即去魔教寻人,而是把蜀山好好休整了一番。倒不是他们不急不担心掌门人的人身安全,但听蜀山弟子对这大徒弟的说法,想也不会把好好地掌门人杀掉的。 “大师兄是师傅从山下领养回来的。”子音坐在宋洵的旁边,细细和宋洵说着他的大师兄,“据说大师兄起先是被人贩子拐骗到蜀山脚下小镇的,拐子让他偷人东西,不偷不给饭吃。” “哦?那这身世还怪可怜的。”宋洵连连点头,手却不受控制地去扯子音的束发带。 蜀山弟子会根据能力高低而授予束发带,颜色由白到黄再到蓝。子音年龄虽在众弟子之中算小的了,但束发带已然是黄色的了,看来颇有些天赋的。 当初他的术法虽已到达束蓝色发带的地步,但他偏爱白色硬是整日里束着白色发带。虽说这方面到没什么硬性规定,但他也着着实实因着发带颜色而受过一番气。 “是啊是啊。”子音也点头,“师傅也说过,大师兄幼时受尽磨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