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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困住可出不了结果。 露莎深吸一口气,总结:“想保持父亲的事业是真的,发现自己想得很好,能做得很少也是真的。我本来以为来这里,在教会的氛围下,我可以冷静下来。” “是吗?我可以冒昧地问一句吗?你为什么会信教?”弗兰克双手交叉,放在前真的椅背上,显得很有兴趣。 露莎愣了愣,不过既然他们已经开始聊天,东拉西扯也无所谓,她回忆道:“很久以前,有一场考试,一场对我来说很重要的分班考,只有考试成绩决定我能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在成绩发布之前,我心里很慌,想和谁聊聊,但我是个情绪不稳定的怪人,遗传了父亲,我想。我没什么朋友。 “为了平复心情,我出来散步,不知不觉走进教会,发现这里很安静,我坐在最后一排。” 她指了指角落的位置:“就在那里,站在台上讲话的是贝尔克先生,他说着很多我不感兴趣的东西,什么‘仁慈’‘宽恕’之类的。我只是闭着眼睛想,如果我能得到好成绩,我就相信你。” “看来你得到了。”弗兰克说。 露莎点点头,吐吐舌头:“十年来成绩最好的一次。” 听完,弗兰克突然捂住嘴,闷闷地笑起来,他笑得太夸张了,最后只好弓下腰,把脑袋探到座位下面,以免自己的不合时宜引来默哀者们的不快。 露莎看着他的表现,纳闷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当弗兰克花了好长时间,重新抬起头时,他的眼角甚至带着笑出来的泪花。 “这是我听过的最实在的理由。”他擦着眼角说,“我喜欢这个理由,可比我叔叔的好多了。” “贝尔克先生吗?我以为虔诚的信徒都是无理由的。” “不,不,你听我说,”弗兰克大大地吸了口气,仿佛在平复心情,道,“我叔叔贝尔克以前是个教授,物理学教授,资深物理学教授,你可以按照在学校的经验想象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有个堂妹,我叔叔的女儿,她很漂亮,无法言喻地漂亮,从小就备受宠爱,我喜欢她,我mama待她像亲女儿一样,而且她的母亲因为难产去世,只留下她,你尽管想象她在家里的地位,我只能说‘众星捧月’这个词就是为此发明出来的。 “在她十六岁,一个深夜,她和男友一起回家,在路上,被三个小畜生欺负了。”弗兰克的脸色阴沉下来,目露凶光,说完,他沉默下来。 “我很抱歉。”露莎说,有些坐立不安,她后悔接这个麻烦的话题,她可不懂该怎么安慰陌生人。 “没关系,很久之前的事了。”弗兰克的语气却不是这么表达的,他继续说,“警察把他们抓起来的时候,他们只是说着‘找点乐子’‘乏味’‘年幼无知’‘被蛊惑吸毒’‘神志不清’之类的鬼话。把毒品卖给他们的人不想把事情闹大影响销量,于是出手帮忙脱罪,他们被判‘意外伤害’。 “贝尔克气疯了,他拼命地找人,给法官送礼,向委员会控诉,给律师发大笔钱,只想让他们三个被申之以法。 “一想到害了女儿的凶手会好端端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以后可能还会活得更好,想到这些,他寝食难安,为了满足那个贪婪的法官,他来向我们家借钱。 “我们家呢?我们当然很乐意借给他,不用还也没关系,因为我和我母亲心里的痛恨丝毫不比他少,尤其是我母亲,啊,你要是见过她,就知道她是个很烈性的女人,她的仇人晚上都要做恶梦的。 “我们全都在cao持着复仇,希望渺茫也要抓住,然而就在这最紧张的时候,我的meimei,那个事件的中心,在医院里自杀了。” “怎么会这样?”露莎脱口而出。 “她留了一封遗书,”弗兰克捏捏鼻梁,似乎感到头疼,“一封遗书,告诉我们,她想要原谅那些人,不想被心中的恶魔支配,所以她走上绝路。 “这时候我们才知道,为了缓解母亲去世的寂寞,她入了教会,教义教导她要做个善良的人,宽容,仁爱。她请我们不要再继续追究下去,我现在还记得她在遗书里写的话,‘包容恶行,因为犯罪的人只是无知’。” “我不能理解。”露莎惊愕地说。 “从那之后,”弗兰克没有计较露莎的唐突,看着神像,神情怪异地说,“我叔叔贝尔克,他真的如少女儿所希望的那样,放弃了复仇,那是很痛苦的放弃,可他不想违背女儿的意愿。最后他也入了教。” “你家里的人没有说什么吗?” “我们很生气,我母亲因为悲痛和愤怒的双重打击,脑溢血被送进医院,医生说她再也禁不起任何心理上的重击。我和贝尔克大吵一架,直到他说‘不要再管我们家的事了’,我很叛逆,”他摇摇头,“非常叛逆。一怒之下,我带着母亲远走他州,和他断绝关系。 “我知道他后来干了什么,成为牧师,差点成为B州代表,推进毒品安全注入站,推进……天呐,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他疯了。可直到今天得到通知,我才回到这里。 “因为他们告诉我,他在演讲的时候化成了一团火球。” 弗兰克捂住脸,但他没有哭出来,只是双手颤抖。 露莎手足无措,挖空心思,也想不出几句有用的话来。 并非她没有共情能力,不为对方的遭遇感到痛心和愤怒,只是她的想法偏向她自己的价值观,而在这里,批判对方一位已经去世的亲人,未免也有些不厚道。 或许意识到自己不能给陌生人带来困扰,弗兰克放下手,道:“你没有说些教徒该说的话。” “也许我不是什么合格的教徒。”露莎捏着衣角,说,“我爸爸,嗯,选择了和贝尔克不同的路。我想,尽管因为如此,他陪伴我的时间不长,可我还是受到他的影响。” “什么?你也……?” “当然不是!”露莎有些激动地否认,然后解释道,“是我母亲,她只是约了朋友坐在咖啡厅,可是毒贩的流弹击中了她。她去世了。从那以后,爸爸就开始反对毒品。他讨厌现在正在推进的‘合法毒品’。” “原来如此。”弗兰克叹口气,向后一靠,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花纹,道,“我们有差不多的往事。” 这时,半躺在他们中间的女孩闷哼一声,睁开眼睛,露莎低下头,轻轻拍拍她的脸颊,道:“你醒了,要喝点水吗?” “不……谢谢。”女孩有气无力地说,她抓住露莎的手,借着她的力量坐起来,双眼依然发直,无精打采,“我晕倒了吗?真丢脸,谢谢你帮我。” 她吸了吸鼻子,又捂住脸。 “全是这位先生帮你的。”露莎连忙说。 “谢谢。”女孩向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