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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的池子里扔吃的喂鲤鱼,为抢食,一抹红色跃出了水面,引起一阵喧哗又游回了碧波,有的鱼甚至肥到了一尺来长,号称鲤鱼王。江浩然和阮悠游走浪漫路线,任凭人声渐远,在濛濛细雨中,江浩然牵着阮悠游的手,说是以防他走丢,阮悠游突然yin性大发,正好再往前走就是公共厕所了,他微笑着问江浩然有没有兴趣进去参观参观,被江浩然嫌恶地瞪了一眼,让他别发疯。 两人莫名其妙地开始闹别扭,当天本来还计划要去熊猫保护区,江浩然看了一眼表就说来不及了,还不如回酒店看球赛,十一点有勇士对火箭。阮悠游其实特别喜欢熊猫,听他这么说竟也点点头,甚至主动伸手拦出租车,结果二十分钟过去了,一辆空车都没有,彼时成都还没有地铁,许多和他们一样在雨中拦车的游客们纷纷骂娘,眼看着雨越下越大,江浩然发火说你别拦了,跑回去都比你在这儿等来得快,阮悠游闭上了双眼,说我和你打赌,再过三秒就来车,一,二……江浩然嗤笑一声,可随后就有一辆计程车忽然停在他们俩面前,后排乘客下车了,阮悠游笑着看向江浩然,眼神写着“SEE?”,江浩然将嘚瑟阮悠游一把推上车,自己还没上去就作势要把车门带上,阮悠游马上问你干嘛?江浩然没骨气地说,我吓唬吓唬你,看你紧不紧张。阮悠游摇头道不紧张。我叫不紧张。 回酒店后两人已经基本和好了,阮悠游告诉江浩然有关他母亲再婚的事情,江浩然把电视的音量调小:“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现在才说。” “就我来之前。”阮悠游把一双拖鞋扔给江浩然让他把湿了的球鞋脱下来:“我想了很久,关于志愿……我打算报江大,和你在一个城市,这样的话你周末要是能出来,我们一周就能见一次。” “好啊。”江浩然心里很高兴,勇士进球,他叫了声好: “不过江大不算太一流的学校,你这是牺牲了啊。” “我无所谓。”阮悠游说:“你别有负担就好。” “那我能没负担吗?以后什么都让着你哄着你行不行?明天我们就去看大熊猫。你要是喜欢以后把我的眼睛涂开,我天天扮成大熊猫陪你玩。”江浩然越说越觉得自己在哄媳妇方面是一把好手,从背后搂着阮悠游把人压向了落地窗,阮悠游说你又不喜欢吃竹子,江浩然压低了声音:谁叫你比竹子好吃呢。 两人一块儿俯瞰高楼下的车水马龙,炽热的呼吸喷在微微发凉的玻璃上,江浩然突然猛地撞了阮悠游的屁股一下,声音比下半身稍稍软一些: “说,你刚和我生气是不是因为你妈要再婚了?你心情不好?” “不是。” “嗯?” “好吧我承认,一想到有个男的要和我妈上床……我是有点儿别扭。” “什么人让你妈春心动了?”江浩然听这话听笑了,脑子里不知怎么的也想象了一下丈母娘作为主角的限制级画面。 “高干子弟。王XX的儿子。” …… 阮悠游自顾自地说:“他还有个儿子,也是今年高考的……所以今后暑假寒假我能不回家就尽量不回家了,以免尴尬。” 江浩然缓缓揉捏着他的屁股,语气有点不阴不阳:“你的意思是说,以后你家要多两个男的?其中一个正值壮年,另一个热血方刚? “你干嘛呀。”阮悠游回过头,见江浩然的眼神颇具攻击性,像是头占据优势地位却仍旧提防着其他地位低下者的动物,不禁失笑道:“哎,那个男的你看过就知道了,胖胖的……” “胖怎么了!”江浩然想起同样身为胖子的蔡鹏飞,捏着阮悠游的下巴警告道:“胖子最坏了,你不能因为一个男的胖你就放松警惕,知道吗!” 第45章 阮悠游的mama再次出嫁了,这事儿知道的人很少,知道的也都讳莫如深。婚礼办得极简单,客人们也不来那些有的没的,一些红包里干脆没装现金,只有一张银行卡。宴席上,宾客们纷纷恭喜新郎新娘的结合是强强联手,阮悠游跟在他mama身后逢人便举起杯子,对着那一张张阿谀奉承的脸,他笑得着实有些千篇一律。婚礼结束后,王桦,他继父的儿子主动上前问他有没有看过香港小姐的比赛,那些佳丽一个个人前笑容灿烂,其实一转身脸就僵了。阮悠游这阵子和王桦偶有接触,知道他是个有教养、有内涵的人,长得胖却吃得少,性格比较内向,话不多,但说话就透着聪明。 “我也报了江大。”王桦开解阮悠游,虽然江大比不上清华北大,但也是老牌名校,尤其阮悠游选择的广告专业又是江大的热门,相信他mama的态度会软化的,只不过需要时间。 “你爸不反对吗?”阮悠游微笑点了点头,谢谢王桦的安慰。 王桦抬了抬自己的眼镜:“他无所谓。” 高考使得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大摆谢师宴,有人已经开始准备复读,阮悠游这次自作主张大大惹恼了他妈,她批评他太过感情用事,不仅性向,连价值观都很成问题,最后还撂下了话,将来他一定会后悔!阮悠游和她谈不拢,每天在家里度日如年,巴不得早点开学。事实上,他只希望自己能好好爱一次,就像他最近常听的庾澄庆的那首歌:世界已经太寂寞,我不要这样过,让我一次爱个够…… 去学校的火车是橙色带空调的,绿皮火车已经逐渐成为了回忆,若干年后韩寒搞了本叫的杂志,某作家特意写了一篇用以怀念过去,可惜杂志搞了两期就再没下文,再后来韩寒就去拍电影了。 那天太阳高远,九月又至,蓝天白云美丽得让人联想到民国时期那些纨绔子弟,他们呼朋引伴在老北京城墙下放鹰,尽管时代已经变迁,但对自由的向往没什么不同,一批批学子上了车,其中包括刚满十八岁的江浩然和阮悠游。 “到江城还要多久啊?” 他们一路上看看风景聊聊天,不时听到有乘客这么问,随着乘务员在过道上来来回回地走,答案从八个小时变成七个小时,七个小时变成六个小时……中途阮悠游趴在江浩然腿上睡觉,江浩然的手指和着疏懒的阳光在他脸上反复走荡,他那少年的眉眼从此便与九月天、火车、太阳联系在了一块儿,从此以后每当江浩然想起他来,心中总是无限温暖和温柔。 不是第一次离家了,但这一次离家的感觉最甜,江浩然怀抱着阮悠游睡午觉,尽管睡得不大安稳,梦倒也是甜的。 一睁眼,天已黑了。 “YOYO,醒醒。”江浩然晃着阮悠游的肩膀,阮悠游打了个哈欠,他已经爬到座位上拿两人的行李。 阮悠游揉着眼睛在底下等着接行李,被他呵斥道:“你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