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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根烟挑眉,莫恒舟扁扁嘴没说什么,齐乔也要了一根,默默抽了一半,才忍不住开口: “所以,咱们队里这个谢争到底是谁啊……” 宋宁坐在烟雾中沉默,莫恒舟揉了揉酸胀的眼,说:“我觉得我们没必要纠结他的姓名指代问题,总之,他就是Cycler实验的九号供体,也是跟我们共事的小谢。而且,我刚刚在整理思路的时候,发现了我们之前下意识做出判断后的一个bug。” 宋宁和齐乔都是一愣,莫恒舟抬眼,低声说: “我认为,岑卯从四年前开始交往的那个男朋友就是九号供体。” 莫恒舟看了看若有所思的宋宁和更显懵然的齐乔,解释道: “那时候齐乔还没来。其实,岑卯最早跟我们说起他男朋友的时候,管他叫小九。起初,我以为这只是情侣之间的昵称。后来认识了谢争,知道他在谢家排行第九,自然觉得这个称呼没什么破绽。” 莫恒舟眯起眼,像是惋惜自己错过的细节:“但现在想来,他们认识的时候,谢争还没有回谢家。谢争是私生子,没被承认之前,谢九应该是个有侮辱意味的称呼,不该用在情侣之间。可如果那个人一开始就是没有名字的九号供体,就好解释了。” “我想那时候,真正的谢争应该还在。谢九对岑卯有明显的独占欲,因此宁愿暴露,也不愿岑卯用别人的代号来称呼自己。”莫恒舟咳嗽一声,皱眉看两人手里的烟:“至于现在,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另一个谢争了。” 齐乔梗住,许久,才低声问:“你是说,现在的小谢……杀了真正的谢争?” “有这个可能。”莫恒舟想了想,又说:“总之,这个取代应该发生在他和岑卯认识后的一年里。因为三年前,在座的其实只有我见过他。当时岑卯突然出走,这个人……小谢来找过我。他说他叫谢争,是岑卯的男朋友。如果那时世界上还有另一个谢争存在,他是不会说出这样一个句子的。” 齐乔反应了片刻,表情略显微妙:“你怎么知道他的想法?你不是很难代入普通人……” “他不是普通人啊。”莫恒舟眨眨眼:“普通人经常会忽略很多逻辑,但他在这方面就很严格,所以我能理解他。” 齐乔停了停,又问:“那他是怎么取而代之的?动机又是什么?是为了保命,还是为了谢家的资源……或者真的就是为了岑卯啊?” “动机方面我更倾向于你说的后两个。”莫恒舟身体后瘫:“以他的基础能力,保命应该不是问题。至于怎么做到的,要看我们能查到多少了。” 莫恒舟看了一眼身后的门,宋宁掐灭手里的烟,像是终于松了口气似的,沉声开口: “谢争这事儿找到更确实的证据之前,你们都他妈给我闭嘴。” 莫恒舟抿唇,齐乔更快想明白过来,自语道:“也是,ICPO和新盟军部本来就不对付,我们现在站出来说军长家儿子是假的,一个不小心就上国际政治新闻了……” 齐乔垂眉,努力放下自己信任的队友是个偷天换日的供体、还可能杀了军长亲儿子的震撼感,又很快想到别的关隘: “但如果不提这事儿,顾青这边的案子我们怎么通告?”齐乔抬头看宋宁:“如果按他说的,他就是个疯子,要清除所有实验垃圾,这个实验的事儿我们总得说清楚吧?” “不,我们现在已经没有Cycler实验的证据了。”莫恒舟冷静地摇头:“顾青炸掉了审讯室的视频存档系统,我查过,这次审讯没有云端数据。也就是说,现在只有我们知道顾青说了什么。” 宋宁和齐乔的脸色都显得十分难看。而莫恒舟稍作停顿,又抬头提醒齐乔:“而且,当时我们误解了顾青的部分证词。” 齐乔有些迷惑,莫恒舟示意道:“你再回想一下顾青说的话,那时候,我们不知道老大给顾青看的那份档案是小谢的,所以一开始就判断错了顾青谈论的对象。” 齐乔嘴角抽搐:“不好意思,我这个脑子……没有录像还真回忆不起来。” 莫恒舟撇撇嘴耐心解释:“第一段,是顾青看到档案后的反应证词。当时老大说顾青是被档案上的人抓到的,我们都以为是岑卯,但其实是小谢——我们都忘了小谢才是那个赶到最后一起纵火案现场、把顾青带回来的人。我查过当日抓捕顾青的NLPD探员的执法记录仪,顾青是在翻公园栏杆的时候卡在上头下不来被抓的……他要是一直这个水准,前几起纵火案怎么跑得掉?而顾青被抓的时间点,就在小谢到了现场、吓得NLPD那帮人纷纷在通讯器里传小话之后。加上顾青的证词,不难推断,顾青是确认自己会被小谢带走之后,才就擒的。” “你是说,小谢跟他……是一伙儿的?”齐乔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莫恒舟摇摇头,喝了口润喉的茶:“替换掉这个指代对象之后,我们就会发现,顾青明确地说过,小谢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只受他身边那个人控制——感觉除了岑卯也没别人了吧。总之,我冷静下来之后,并不是特别担心岑卯的安全问题了。” 齐乔试着用莫恒舟给的新的方式理解顾青的证词,显然还有许多不解,莫恒舟指导课业似的,帮他提出问题: “那么,我们接下来要关注的,其实是在这整起事件里,小谢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到了现在,他又带着岑卯去了哪里?我们已经去过他们家了,为什么除了一个守口如瓶的医生之外,找不到别的线索?” 莫恒舟放下茶杯,不知为何想起自己以前在平大做的讲座。而他也清楚地知道,无论那个人该被叫做谢争还是别的什么,都没有来听过莫恒舟的讲座。 莫恒舟顿了顿,像在给学生揭开一个答案: “其实,顾青已经告诉了我们小谢的角色。”他喉间轻动,像咀嚼一个真相: “就是第二段被我们误解了的口供:关于一个藏在黑暗中的计划者。” 莫恒舟轻声重复着顾青的话:“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齐乔回忆起顾青说的那个在黑暗中布局一切的人和当时顾青脸上莫名的狂热,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悚然。 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颤声问:“那不是在说洛昂吗?” “顾青是个极看重知识资本和阶层的人,谈话过程中,他明显不屑于和洛昂这种烧杀抢掠的犯罪分子为伍。用老大当时的话说,洛昂搞的是下沉经济,在顾青眼里,被洛昂这种人供养其实是非常掉价儿的。” 莫恒舟掸掉衣袖上沾的烟灰,撇嘴说:“所以,他最后那段偶像崇拜式的发言不可能是对洛昂的。更有可能,是对一个在科研成就和智识上胜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