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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实世界以后可以跟他试试? 一夜之间,就弯成特斯拉线圈了,还噼里啪啦地来电?我没觉得自己是这么反复无常的人啊! 啊啊啊啊怎么办!到底要不要接受?!卫霖苦恼至极地“嗷”了一声,抱头蹲在了走廊上。 白源淡淡一笑,在他面前半蹲下来,任由风衣下摆垂落在地砖上,伸出手很温情地揉搓他的头发:“就吃个饭,没别的意思。” 卫霖知道白源分明是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表现得太急迫而已,以免像上次那样不欢而散。 而自己迟早要做出选择——给双方个机会试一试;或者干干脆脆地一刀两断,以后连固定搭档也不能再做了,以免节外生枝。 选择啊……想清楚能承担的极限,然后怎么爽怎么来。所以,他能承受的极限是什么? 得到后再失去,继续孤身一人吗?反正自从许木老师去世后,他就始终是孤单的,就算身旁再热闹,他也没让谁进入到自己心里来。现在有一个人执着地想握他的手,而他也愿意与之并肩同行,那么他还在犹豫什么? 好吧,因为对方是同性。这与世俗眼光和流言蜚语无关,他不在乎那些。他只是不确定,对方想要的——无论是灵魂还是rou体——自己能不能给得出。 他只是不想伤害到白源。 白源无声地叹口气,把他凌乱的头发拨回原样,然后收回手,说:“是我强人所难了,被任务折腾这么久,你也累坏了吧,回家好好休息。不想出去吃饭,就叫外卖,不能不吃。” 面对这么善解人意的白先森,卫霖更加愧疚了,觉得自己像个食言而肥的混蛋。 白源站起身,默默走开,秋风撩起他驼色风衣的下摆。卫霖望着他意兴阑珊的背影,脱口叫道:“等等!我的手机和钱包还在办公室的抽屉里。” ——得了吧,不必为自我保护的本能找借口。以后会不会伤害到白源还未可知,至少现在的多虑已经伤到他了。卫霖从地板上弹起身,快步朝办公室走去:“在停车场等我,晚上吃什么你定。” 话说出口后,他觉得郁塞的心里舒服了不少——好吧,这是对的,他就该怎么舒服怎么来。 险些被“伤害”的白先生,背对着他,唇角噙着一丝得意的微笑。 第82章 第八十二章 第十二通电话 白源坐在自家车上等卫霖,从后视镜里看到他一边打着手机,一边走过来。 但对话似乎没有接通,他很快就挂掉了。 白源从车窗内探头,招呼道:“上我的车。” 卫霖说:“吃完饭我要开车回家啊,明天周五,还要上班呢。” 白源:“接任务前我跟老胖子说了,今天占了我们的休假日,明天得还,他一口就答应了。晚上我送你回家,周一早上我去接你。” 卫霖坐上他的车,笑道:“我怎么觉得麦克刘有点怕你……嗯,是忌惮你。” 白源淡淡道:“他只是救颜雨久心切。” 说话间卫霖又拨了一通电话,依旧没人接,觉得有些不对劲:“我手机里有十一个未接来电,都是下午做任务时李敏行打的,也不知什么事这么着急,现在回过去又没人接了。” “大概正在忙吧。那家伙旧病复发,整天草木皆兵,一天打十几个电话也不足为奇。你不是已经帮他提交了复疗申请,估计两三天就批下来了,到时再进他的‘绝对领域’去看看。”白源发动车子驶出单位的大门。他想带卫霖去一家以格调高雅与食物精致著称的法料餐厅,以弥补上次没请成客的遗憾,自然不希望李敏行再来搅局。 “我有点不放心。”卫霖皱了皱眉,心底浮起不祥的预感。 白源只好安慰道:“这样吧,晚饭后再给他打个电话,如果还是没人接,我们就拐去他家瞧瞧。” 卫霖点头:“行。” 餐厅包厢里,卫霖看着菜单上贵得离谱的价格,感到有点牙疼,很想问白先森:咱们能不能不要逼格,吃点实惠的?但侍应生在一旁恭敬地候着,他没好意思说出口。 白源就喜欢看他这副眨巴着眼睛、欲言又止的模样,觉得能够牵动卫霖的情绪,令他更多地暴露出真实不设防的一面,于自己而言实在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朝卫霖递了个“放心,我买单”的眼神,白源连菜单都没翻,直接点了洋蓟松露鸽胸rou沙拉、鹅肝酱煎鲜贝、白汁烩小牛rou、羊鞍扒淋薄荷汁、波尔多七鳃鳗、焦糖蛋奶冻,还要了瓶赤霞珠干红。 说实话每道菜都相当美味,但卫霖总有种每一口都咬在钞票上的错觉——哪怕不是自己的钞票,也是挺rou疼的。 “你不会一天三顿都在外面吃大餐吧?”他在细嚼慢咽的同时问白源,同时想起对方家里那些崭新的厨具。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亿万富翁。”白源解释道,“平时的早晚餐都是家政阿姨在打理,但她前几天辞工回老家了,所以我先自己随便弄点对付着,等找到合适的人手再说。” “你会做饭?”卫霖不太相信地睨他。 “会一点简单的菜式,当然跟你的手艺是完全没法比的。” “我啊,我也没法一天三顿地做饭,早晨经常睡过头,中午在单位叫外卖,只有晚饭会认真点准备,不过一个人嘛,也无所谓什么菜式啦。” 白源意有所指地说:“我习惯早起,做个营养早餐什么的完全没问题,看来咱俩挺互补的。” 卫霖一怔,笑起来:“你不会又想着拉我去你家住,用做晚饭抵房租吧?” “这样不好吗?”白源认真地注视他,“我也会给你做早餐,然后我们一起上班。你看,你连汽油费都省了。” 卫霖笑得乐不可支:“白先森,我没有缺钱到这个地步啦!” 白源:“你不缺,我缺。” 卫霖:“你缺钱?别开玩笑了!” 白源:“我不缺钱,缺你。” 卫霖像只被掐了喉咙的猫,戛然无声了。 耳根热得厉害,刚咽下的红酒,也像火苗般在肚子里烧起来。“……我说白源,你一个好好的直男,怎么说弯就弯了?”他用一种难得正经的语气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