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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娘子,我上个茅房弄醒你啦?”沈勇给她盖被。 “没……”方一勺摇了摇头,靠着沈勇的胳膊,很快又沉沉睡去。 沈勇则是睡意全无了,刘袤能给自己帮忙?还以后?这老道士……究竟知道些什么呢? …… 沈勇胡思乱想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醒过来,发现都快晌午了,方一勺早就已经起了。 换了衣裳出门,沈勇就见小结巴和石头莲儿欢欢喜喜抱着一大堆荷叶往后头跑。 沈勇叫住三人,“去哪儿啊?” “少爷,少奶奶说要做荷叶白切鸡!” “哦?”沈勇一听吃的就来了精神,跟着三人往厨房走。 方一勺已经将院子里的野鸡都处理好了,切成一块一块的,就见鸡rou金黄,rou厚油多,一看就是老山鸡。 “相公,醒啦?“方一勺问。 “对。”沈勇进去搂住她就亲,看得石头莲儿不住捂眼睛说,“羞死了。” 方一勺将荷叶洗净,放到盘子里,在荷叶里头放上作料,葱蒜姜、盐酒糖一样都不少,再将切好的鸡都放进去,用荷叶包好,上锅去蒸不……多久,香气四溢。 “嗯!”沈勇饿得肚子直叫,深吸几口气,馋坏了。 方一勺将之前第一笼蒸好的鸡rou拿出来,盛上饭,再摆了一碟子酱料,众人一起坐下就着米饭吃荷叶白切鸡,那鸡的确是好鸡,又肥又嫩,rou鲜有嚼头,方一勺手艺又好,这白切鸡嫩得都叫人都不忍心下口了。 方一勺给沈勇又添饭,边道,“相公,吃饱些,咱们一会儿出去查案子去!” “嗯!好!”沈勇点头,心中却是有些纳闷,方一勺怎么都不问问,这野鸡是从哪儿来的呢?” 第48章 炸酱面和天火劫 老道送来的野鸡实在不错,方一勺手艺也好,做得是色香味俱全,沈勇吃得更是赞不绝口,“娘子,好嫩啊。” 方一勺坐在一旁笑他,“慢些吃,多吃些。” “嗯,你也吃。”沈勇夹了个鸡腿往方一勺嘴里塞进去。 方一勺张嘴咬了,拿着鸡腿慢慢啃。 沈勇高兴,他家娘子吃东西的样子也好看,一点不做作,也不难看。 吃完了饭,两人收拾了一下,带着小结巴一起赶去了集市。 集市里头如今已经是一片废墟,官府的衙役将集市都封了起来,等到案子破了再重建,那些没受伤的商贩们都被集中到了附近的另一个小集市里头,重新开始做买卖。 方一勺和沈勇进入了废墟之中,四处查看。 “烧得真彻底啊。”方一勺不无痛惜地说,“是谁那么缺德放的火呢?” “嗯。”沈勇想了想,道,“娘子,真是有人故意放火的话,理由也就那么几个。” “相公,你觉得是私怨么?”方一勺问。 “嗯……”沈勇想了想,道,“不是私怨的话,为什么要放火呢?” “可是,他给很多家铺子都扔了火球,难道大家都得罪了他么?”方一勺有些想不通。 “这倒也是。”沈勇颇为无奈地道,“嗯……而且还特意做了那么巧妙的放火工具,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少爷。” 两人正往前走,就听小结巴在后头嚷嚷,“这为大婶说她看到火球了。“沈勇和方一勺回过头,就见在小结巴的身边站着一个老妇人,手里提着个篮子,里头有菜。 “大婶。”沈勇赶紧带着方一勺走了过去,问,“您看到火球了?” “对啊。”那大婶压低声音对沈勇和方一勺说,“这个火啊,是天火啊!” 方一勺和沈勇对视了一眼,有些不解地问,“天火?” “对,以前也有过这种事情的!”那大婶说得煞有介事,还似乎有些害怕,双手合十对着老天爷拜了拜。 “什么?”沈勇纳闷了,问,“以前也有过?是什么时候?” “三十多年前!”那大婶回答说,“那时候我还小呢,上山上去放羊,回来的时候,整个村子都着火啦,那天烧起来的就是天火!” “您那时候也看见火球了么?”方一勺问,“在天上飞的火球”? “一模一样的!”大婶认真点头。 “您住哪儿啊?”沈勇问, “哦,我现在在东巷府里头住,以前啊,住在城郊十里左右的坝村。” “坝村啊?”沈勇点了点头,“难怪了。” “怎么了相公?”方一勺好奇地问沈勇。 “哦,这坝村是个废村,里头有很多废墟,还有……之前不是东巷府和其他几个州城府衙都修筑大坝么?那些修坝的废材都扔到坝村了……所以才叫这个名称的。” “也就是说以前不叫坝村了?”方一勺问,“那叫什么村啊?” 沈勇犹豫了一下,“我说出来,你可别害怕呀。” “嗯。”方一勺点头,心说,一个村名还能让人害怕? “活坟村。”沈勇回答。 “呵……”方一勺惊了一跳,这名字听着毛骨悚然的,还是活的坟么…… “哈哈哈。” 正说话间,那大婶却笑了起来,指着沈勇道,“年轻人道听途说,别吓唬你家娘子了。“沈勇一愣,方一勺则是松了口气。 “那活坟村啊,是老人家故意编的名字,为的是不让人上哪儿住去。”大婶笑道。 “为什么不让人住啊?”方一勺和沈勇都不解。 “活坟呢,其实是火焚的谐音。”大婶道,“那地方风水不好,好几次大火,都是损失惨重,后来就索性荒废,但是有很多孩子愿意上那个废村去玩耍,大人们怕出事,所以改名字叫活坟村,吓唬小孩子的。” “哦。”方一勺了然点头,沈勇接着问,“那村子,原本的名字叫什么呢?” “嗯,这个么……”大婶似乎不是很了解。 “叫峦村。” 这时候,身后有人搭茬,“因为村后山峦起伏,所以得的名字,据说当年有个风水先生路过,说这村子风水不好,犯水字,所以取个峦村压压邪气。” 方一勺和沈勇回头,就见是刘袤。 “刘公子。”小结巴跟刘袤显然很投缘,上下打量他,问,“伤好了没?” “本来就没受什么伤。”说着,刘袤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个小罐子来,递给了沈勇,道,“我本来去衙门找你,官差说你上这儿来了。” 沈勇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