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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衣,头发垂下来,仅用一根缎带束着,温婉妩媚,玲珑曼妙的身躯裹在光滑的丝缎里,曲线若隐若现,似乎还散发着细微柔和的香气。 “草民.....草民......” 秦小七又不会说话了。他不知道天下有多少男人愿意爬上女皇帝的龙床,反正此刻的他,是不大情愿的,虽然女帝很漂亮,也确实让他有点荡漾,可是这特么折腾来折腾去,谁还有心思和胆量敞开了睡啊! “躺下。” “啊?......哦.....” 爱怎么着怎么着吧。秦小七豁开脸皮,仰头倒在床上,摆出个大字型,哦不,是太字形状,闭了眼,很是随意地躺着。 “背过去。” 闭上眼没清净片刻,女皇又发话,叫背着躺,秦小七的头皮连同菊花一块儿紧了紧,认命地翻过身去,这回摆了个人棍的形状。 梅若英的手放在他的肩头上,轻轻摩挲着,秦小七脸埋在锦被里,咬咬牙,没吭声。暗地里不停地劝自己:有什么抹不开面儿的呢!皇帝她也是女人呐,无非就是别比人漂亮点嘛,其实吧,这种事情呢,想开也没什么,就如同进了青楼,遇见了花魁,问题是你想和花魁睡一觉,得搭进去不老少钱,和皇帝睡,还不花钱,值了! 卸下心头重担,便渐渐感觉到肩头上的双手细长柔软,掌心里微有薄茧,与肌肤摩擦处,带来微微酥麻的触感,那种触感在整个后背游走,在后脊梁逗留片刻之后,停在了后腰上,接着,他就听到了女帝轻轻一叹, “仰躺着罢。” 作者有话要说: 暂时定在零点发文吧,白天所有异动属于捉虫纠错,如果修文,会在标题上注明,么么扎。 ☆、第四章 秦小七感觉自己就像是烙在大锅里的饼,区别在于饼是被翻的,而他得自己翻。于是乎,他又翻了过来。 梅若英坐在床榻边上,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秦小七的身材不错,结实挺拔,生就肩宽腰窄,腿长臀翘,他的皮肤是健康的麦子色,胸腹八块肌rou,紧绷绷的,要型有型,要料有料。梅若英暗道自己眼拙,竟没看出裹在羊皮大袄里面的,是一副极好的皮相。 刚抬眼,发现秦小七一副死鱼不怕开水烫的嘴脸,睁着眼大大方方瞧她,见她双目四处打量,还嬉皮笑脸:“皇上,接下来咱们朝哪面翻?您只管说话,嘿嘿嘿,草民侧翻,滚翻,倒翻,样样精通。” 梅若英抿唇一笑,他应该是有点紧张的,只不过掩饰的有些刻意了,腿间□□的尺寸虽然可观,却还是最自然的休眠状态,也不知他刁钻滑头的表象下,是否有一颗严肃正经的心? “你倒是有趣,只不过这毛,也长得忒旺盛了些,”梅若英目光流转,瞄着他的下半/身。面具戴久了,会累,虽然秦小七与她是陌生的,可是在这个坦诚相对风格独特的男人面前,她也开始变得轻快自在,甚至在他腿上试着揪了一把,“只不知道这里的,是真的,还是贴上去的?” “当然是真的啦!哎哟您得轻着点,疼。”秦小七见梅若英自打进来就和颜悦色,甚至让人觉得亲切,心里紧绷着的弦逐渐放松。梅若英身后不远处立着一盏九莲枝灯台,台上红黄融合的烛火将她映衬的柔美可人,细滑如玉的脸上泛着莹润的光泽,双目灵动生辉,与之前横眉冷目的帝王之气判若两人。 这就对了,这样才是美女该有的姿态。女人,温柔一点才会招人喜欢嘛。秦小七心头顿时有如春风拂过,话说着说着也自然多了,心情也慢慢舒畅了,仿佛在路上遇见了美丽的姑娘,与从前过往不同的是,终于肯有美貌女子乐意和自己说话,秦小七激动之下,便口没遮拦,“您呐,这是眼光好,会挑男人!” “.......是么?” “当然!”秦小七躺久了,干脆一咕噜翻起来,两腿一盘,还往里靠了靠,打算给梅若英多腾出点地方来。他单手支着下巴,得意洋洋,开始往自己脸上贴金,“您久居深宫,哪里知道,咱们民间挑女婿,常用老话儿评断,说的就是草民这样的男人!” “老话儿说什么?”梅若英的好奇心显然被勾了起来。 “好汉一身毛啊!!” 梅若英没忍住,噗嗤一笑,捂着肚子顺口气,又听秦小七念叨:“好女一身膘哇!!!” 气氛突然冷下来,梅若英低着头将自己扫视一番,表情有些不自然,如花笑颜悄然不见,随之而来的便是平静无澜,两人尴尬相对,没多久,窗外响起击掌声,梅若英回头,起身走至窗前,对着外面绢纱宫灯下突然出现的人影说道:“去吧。” 外面的人得了信儿,将后寝殿的门推开,驮妃太监进来,拿大毛斗篷将赤/身/裸/体的秦小七照原样儿一裹,又原封不动地抬出去。 “喂喂喂!好好的,这又......怎么啦这是?” 秦小七不明所以,裹在大氅里呜呜囔囔的叫,声音听着不真切,王长禄则弓着腰候在梅若英眼前,“皇上,秦公子.......怎么安排?” “你看着安排罢。”皇帝沉思片刻,轻飘飘撂下一句,不予理会。她看起来无比茫然,倚在小香几上,低低吟道:“花间邀明月,对影无相亲.......,对还是不对,.....究竟.是.......还是不是......” 王长禄就在皇帝后边站着,不小心听了那么一耳朵,总觉得皇帝怪怪的,大晚上背起唐诗来了,关键这首诗的确听着耳熟,但又不得劲儿,仔细想想,她好像念错了,而且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正无比纠结呢...... 王长禄再有好奇心,也绝不敢在女帝跟前卖弄学问,去纠正她的错误,只一心做自己分内的事情。龙榻上的被褥依着规矩重新置换,王长禄没有发现任何暧昧的痕迹,皇帝就寝,也没交代旁的事情。王长禄不敢多问,弓着腰出了后寝殿,一个头两个大。 皇上的表情自始至终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哀乐,那这位秦公子应该是没得到皇帝的欢心吧?那就是......要打入冷宫了? 天家喜好,还真让人捉摸不透哇。 可怜了秦公子哎。王长禄摇摇头,背着手往回走,两个太监跟上来,道:“公公,这人,到底送哪儿去啊?” “先在围房里将就一晚,明儿一早,打发到咸安宫去吧,我估摸着陛下大概不待见他,是去是留,以后就看他的造化。” ..... 雪后初晴的紫禁城,苍松古柏穿银装,雕栏玉砌美,白羽映红墙,阳光照下来,那些金黄色的琉璃瓦,用晶莹遮挡了耀眼璀璨的光芒,帝王家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