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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内衣的形状,尴尬撇开眼。 叶然所有的伪装瞬间倒了,她哽咽着,“我去下洗手间。”刚起身,眼泪哗哗地流下来。 傅延北摇摇头,对叶笙说道,“先坐着,我去安慰你jiejie。” 叶笙忙不迭的点头,“延北哥哥,我是不小心的。我知道。” 他揉了揉叶笙的小脑袋,“以后不能再这样了,你看你jiejie很担心你。” “嗯。那你快去安慰jiejie吧,jiejie胆子小。” 傅延北走到洗手间,就听到里面传来抽泣的声音。他轻轻敲了敲门,“叶然——”推门进去。 那人正低着头哭呢。 “吓到了?”傅延北没有想到叶然的反应会这么大。“原来,没想到我的女朋友胆子这么小啊。” 她的肩头一颤一颤的,隐忍着哭泣声。 傅延北撇撇嘴角,手碰到她的肩头,“把衣服换了,不然会生病的,还是你要我帮忙?” 叶然心里难受极了,顺势一头埋进他的胸口。湿漉漉的头发贴在他的脖子上,酥酥麻麻的。“我刚刚怕死了。”她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满目的惊慌。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 她害怕死亡。 很怕。 这个世界除了生和死,没有什么让她惧怕的。 “我怕,延北——”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闻到熟悉的味道,她的心才安定下来。 傅延北感觉到胸口灼灼的热泪,他犹豫了片刻,终于抬手将她揽在怀里,“好了,已经没事了。” 其实,当他吻完她那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欢她。她就像罂粟花,在诱惑着他。 可是这一刻,他已经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情愫——心疼。 叶然心疼叶笙,他心疼她。 傅延北觉得这种感情,也可以定义为感动。 叶然痛哭了一场,可是心中许多话终究没有告诉傅延北。 有些苦过去了,她也不想再尝。 有些痛,她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哭够了,她红着眼睛从洗手间走出来,一脸无奈地举着手机。刚刚跳河完完全全忘了口袋里的手机。 手机进水了,吹风机吹干都没有用。 这个手机对她来说太重要了,里面装了许许多多有关那两年的东西。她想留着,日后给傅延北看呢。 傅延北不明白,“回头我给你买个新的?这个手机已经早就没了。” 苹果都出7了,她这个老古董手机,早就退出市场了。叶然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我得找人修修。” 傅延北表情一愣,“这个手机这么重要?” 叶然又试了一遍开机,结果还是不行。 傅延北眸色深沉,他好像一点也不了解她。“我认识人,回头我找人帮修一下。” 叶然的反应很大,“不,不用了,手机太老了,估计也修不好。算了,我买台新的吧。”她不敢看傅延北的眼睛,生怕自己会露馅了。 傅延北勾了勾嘴角,“随你。” 有些人根本不善隐藏自己,比如叶然。 傅延北出来时时候,大家坐在一起。 沈贺冲着他举起了大拇指,“我们的游泳健将,今天真威风。” 傅延北笑容浅淡,喝了一杯温水,身体渐渐有了热度。 沈贺继续道,“不过,我真看不出来,叶然也是让人刮目相看。到底是亲姐啊,二话没说就跳进河里了。” 时安柔声回道,“我听我哥说,叶然游泳挺厉害,业余选手里算是拔尖的。” 他确实不了解那个女人。 暮色降临,大家还在休息。傅延北站在树下,心情有些烦躁,说不出什么,也许是因为叶然瞒着他什么。每个人都有过去,叶然的过去,他有些好奇了,不过以他的性子自然不会主动去问,也不会去调查。 骄傲的男人在感情总会自恃聪明。 苏韶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的身边的,短短的一天,于她好像过了一个世纪,有种时空都变了的沧桑。 “延北,你和叶小姐……” “我和她在一起了。”傅延北接着她的话说下去。 苏韶言要哭了,可她还是强忍着。“你怎么能这样?” “总归要谈恋爱的。”他回答。 “你为了避开我,就随随便便找个挡箭牌吗?” 傅延北正视着她,“韶言,我和我大哥不一样,我一个死过的人,家族想要强加给我的,我不会接受。” 苏韶言捂着唇角,良好的修养让她无法在这个男人面前哭起来。“那你想过没有?昕姨会同意你和叶小姐的事吗?” 傅延北紧抿着唇角,面容紧绷,双眸含着慑寒的光泽。 夜幕完全笼罩了整座城市,霓虹灯一盏一盏的点亮,让城市瞬间变得五彩斑斓。 叶然抱着叶笙,小叶笙文文静静的,也不说话了,任沈贺怎么逗她,她都一脸淡淡的。 沈贺挫败。 车子淹没在车流中,电台里正放着一首熟悉的老歌,林忆莲的: 若是爱已不可为你明白说吧无所谓 不必给我安慰何必怕我伤悲 就当我从此收起真情谁也不给 我会试着放下往事管它过去有多美 也会试着不去想起你如何用爱将我包围 …… 叶然很喜欢的一首歌,一度,她的心情就如这首歌唱的一般。 可是现在好了,傅延北就坐在她的身旁。 她轻轻撇过头,看着他的侧脸,浅浅一笑。 傅延北看着窗外,也不说话。车子开了一半,傅延北的手机响起来。 “喂,妈——” 叶然立马浑身绷紧了,如同小学生上课的坐姿,呼吸的频率都变了。 “我在外面,一会儿回去。” 叶然依稀能听到电话那端傅母的声音,“延北,你和韶言怎么回事?我刚刚和她通话,她情绪很不对劲,再问她,她什么都不说了。” “妈,我和她不合适。” “什么不合适?还是你有喜欢的人了?” 傅延北沉默了,现在他对叶然确实没有到喜欢的程度,只是有些好感吧。 叶然的肩头慢慢松懈了,她转过头,看着窗外,视线一片模糊。 他没有承认,如同一把刀直直地扎进她的心尖。 “延北,你和韶言在一起是最好的选择,你父亲为了深海付出了多少?你忍心拱手交给别人吗?”傅苏联姻,强强联手,傅延北才能有十足的把握拿回深海的掌控权。 车里的空气闷闷的。 “我知道了。”他简单地回了一句便挂了电话。 宁城的方言,和附近其他几个市的吴侬软语相比,已经趋向普通话了。外地人几乎都能听懂,何况是在宁城带过的叶然呢。 叶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