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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火坑,朕这心都要跟着一 起碎了。恨不能拎起朕的大刀,陪着群主一起杀将到那姓包的家中,把他砍成十七八段,方解心头之恨。” 靖仁宗又被这个活宝儿子给气到。 “圣祖爷爷精僻。有些人写一堆,也都是垃圾。” 靖显宗不服:“@靖仁宗 父皇对孩儿误会太深。不就是分享了您一个太妃嘛,父皇要是气不过,孩儿也可以让玉贵妃跟父皇聊聊,补偿父皇可好?” 靖仁宗气到吐血:“一派胡言!你这个无耻之徒!” 眼见着又吵起来,管理员靖世宗站了出来。 靖世宗:“聊天,是一场修行。” “@靖仁宗 @靖显宗 一个是朕的儿子,一个是朕的孙子,朕送你们八个字,搁置争议,紧扣主题。” 靖太祖十分赞同。 “此话有理。当务之急,咱们要助力群主打赢这场官司,搞死那个姓包的恶霸。不然群主倒霉了,咱们也跟着倒霉,还聊个屁天,都在棺材里抠脚吧!” 靖神宗:“同意。” 靖高祖:“同意。” 靖圣祖:“同意。” 靖宁宗:“群主呢?” 咳咳,群主看着你们呢。 何元菱:“各位先帝,请提供几个路言驿经典案例,万一那些人不愿办事儿,我也能唬住他们。” 先帝们纷纷精神一振,开始在搜肠刮肚地想自己在位时的案例,争先恐后地说给何元菱听。 一个先帝说着,别的先帝还要插嘴点评。或者损两句、或者赞一个、或者直怼你这个办得不对、或者建议你当时其实有更好的法子。 这一顿热闹,信息量超大,把何元菱看得兴奋不已。 有人聊天,旅途便不寂寞。 转眼,马车竟然已经到了锦陵城外。 车子停下,守城门的士兵验过路引,放了马车进城。 何元菱可是头一次来大靖朝的省城。和之前的阳湖县城相比,果然又是另一番气象。 江南省自古繁华,是大靖朝的赋税重地,俗称“钱袋子”。作为江南省的省城,锦陵府在全国都是数得着的重镇。 用大靖朝民间流传的话讲,“北京都、南锦陵”,可见锦陵城的地位之超然。 一路行去,只见街道格外宽阔,可供四驾马车齐头并进,街边的建筑也更加宏伟,时而有颇为壮观的 数层高楼,气派非凡。路上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行商走街之人也远较县城多了去。 但,一派繁华之中,也有不少衣衫褴褛之人,或蹲在墙角等着施舍,或插着草标跪在路边等待买家。 繁华之城,亦有太多过不下去的百姓。 的确是败世之相。 那位砍了头的老臣,托靖宁宗转告,江南省的路言驿设在锦陵城西的三家场。 满伯来过好多次省城,不说闭着眼睛就能摸到,至少也是走街串巷的高手。但在他的印象中,也不记得三家场有个什么衙门叫路言驿。 马车得儿得儿走进了三家场,街道有些窄,两边倒都是深宅大户的模样。 据满伯说,江南省的三司衙门都在两里外的伏鸿门,三家场这边,都是三司衙门以外的一些附属机构。 一看这些大门紧闭、门口连块驳落的牌子都没有的房屋,何元菱便知道,吏治腐败的官场,出不了高效勤政的衙门。这些附属机构远离三司衙门之外,自然是山高皇帝远,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望望日头,时间已是不早,何元菱让满伯先去附近的客栈等候,决定自己去找路言驿。 先帝们曾经说过,路言驿与别的衙门不同,是不挂牌匾的。它的标志,是御门前置一块小石碑,石碑上不写字,只刻一双足印,象征着有冤情的人,可以在此驻足。 何元菱沿着三家场,一间一间地辨认,终于在一间不起眼的小屋子门前,发现了一块被草丛遮住的小石碑,上面果然刻着一双足印,只是被风雨侵蚀了很多年,足印已经变得模糊。 但不管,只要它还在,何元菱就有希望。 深吸一口气,何元菱叩响了大门上的铜环。 31、有备而来 “笃笃笃”,轻叩三下。 何元菱有些紧张,又满怀期待。 老臣曾经说过,路言驿因为长年名存实亡,朝廷也不再专门委任负责人,由各省通政司兼管,有数个官吏编制,虽说当差全凭良心,倒也不至于所有官吏都没良心,总还会有留守人员。 “笃笃笃”,再叩三下。 这回终于听见一点动静,一阵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脚步声,还有小声的争吵。 “这都几时了,我说你就别多管闲事了。” “万一是上头来督察?” “不可能。督察也是走过场,哪会这时辰来。” “那也得开门看看,万一真是有急事……” “得,要真有事,你接。我可不管。” “吱哑”一声,门打开了,露出一张年轻的脸。 “请问……” 年轻人刚说了两个字,立刻被拽到门后,换了一副稍稍年长些的贼眉鼠眼。 “哟,小姑娘,什么事啊?” 这声音,何元菱一下就听出来了,是刚刚嫌人多管闲事的那位。这人发现门外站的是一位如花似玉的年轻姑娘,这才立即把那年轻人给拉了回去,自己来卖好了。 “我有冤情。”何元菱一边说着,一边将脑袋探进门去,望向那个年轻人。 她很确定,这年轻人才是能办事的人。 贼眉鼠眼卖了超大一个热情,却没引来何元菱的半点关注,很是失望。朝那年轻人一挥手:“你去。” 何元菱跟着二人走进去,穿过正堂,又拐到了一个破旧的屋子里。 屋子中央有一张案桌,上面空空荡荡,只在角落里放着三四本案卷,封皮还有些新。案桌后面有一排隔断,隔断后是数排木架子,上面堆着很多册子,用布袋子分别扎着,扎口上垂下竹签,便于查找。 除了案桌上干干净净之外,整个屋子,除了破,就是脏。木架子上落满了灰尘,竹签们整齐、却又黯淡,看得出这里曾经的辉煌和如今的落寞。 贼眉鼠眼那位叫涂兴安,年轻人叫卓北,二人都是路言驿的主簿,掌管文书案牍工作。 此刻,涂兴安坐在角落一张椅子上,后仰着,望着案桌前的 卓北与何元菱。 要知道整个江南省路言驿,弘晖十四年一共只接了两起申诉案子,案卷就在案桌上堆着呢。所以涂兴安完全不想揽事儿,心里盘算着怎么赶紧把何元菱打发走。 “姑娘,你怎么找到这儿的?”涂兴安问。 “问路过来的。”何元菱淡淡地道。 这姑娘很镇定啊。涂兴安盯着她:“我是问,你年轻轻怎么知道路言驿的?已经没人会来路言驿申冤了。” 何元菱却不紧不慢:“自有高人指点。别人不来,我来。我相信这里。” 卓北眼中顿时放出了光,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 “何姑娘你放心,路言驿正是受理臣民密封中诉之事,你是来对地方了。” “切!”涂兴安不屑,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