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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民如子就是一句空话;没命没权,你励精图治就是一场梦幻。 所以何元菱把这些不要脸的话都记下来,一定要寻机会好好给秦栩君耳提面命一番。 当然,何元菱也觉得,秦栩君其实也挺有“不要脸”的潜质。 这事儿不愁。 何元菱顺着话题问:“那各位先帝是觉得,明日早朝,皇上是雷霆手段好,还是仁爱为先好?” 靖仁宗好脾气,不怕被人嘲,第一个表态:“既然今日连削三职,明日早朝倒是笼络人心的好时机。” 靖太祖不敢苟同:“不不不,大臣都是些王八羔子,不吓怕他们,过几日缓过气又能爬到你头发梢上,一顿乱棒打到他们喘不过气来,见到你就脚颤身软不敢抬头。” 呃,这个……刚是刚,不过也得考虑到弘晖皇帝现在手里没什么人手的实情啊。 何元菱不由提醒:“若朝中有一半大臣支持皇上,这就好办。但皇上今日是奇袭,暂时控制了局面,明日程博简一伙定然是有备而来,他们这伙很可能在朝中占了大多数,前景难料啊。” 靖圣祖略一沉吟,道:“今日栩君能成功,的确靠的是出其不意。但朝中无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朕倒建议,明日早朝,要酌情恩威并施。” 有点意思了。 何元菱追问:“如何恩威并施?今日被贬三位,我想着,似乎都没有施恩的必要啊?” 靖神宗就看笑了:“群主年轻,不懂恩威并施的真谛啊。” 咦?看来这是个帝王们都掌握的特殊技能啊? 何元菱也不谦虚:“我的确年轻嘛,所以要听先帝们的教诲呢。” 这马屁,真是一拍八响。八位先帝,不管说话的,还是没说话的,都被拍得极为舒服。 很舒服的靖高祖,说话也变让人舒服了:“圣祖皇帝解释得比朕要动听,还是你来吧。” 切,靖圣祖可是表面谦逊,其实 内心极爱表现的。 “@靖高祖 谢父皇夸奖。” “@何元菱 如今朝中程博简的同伙占了大多数,就算有人暗中想支持栩君,此时情况不明,也不会轻易表态。要施恩,栩君也找不准人。既然找不准,不如着手分化程博简的同伙。” “分化?”何元菱眼前一亮,有些猜到靖圣祖的意思。 靖圣祖道:“五位阁臣,听你方才介绍,那个聂闻中就是个极好的分化对象。他师出程博简,却又骄傲自负,表面看上去和程博简还是一伙的,但私下应该已是多有龃龉。不如重用之……” 喵了个咪的,何元菱真想膜拜这位千古第一帝。 怪不得能把朝臣搞得服服贴贴,真是挑得一手好拨啊! 但何元菱还是有些不放心,问:“这个重用,应该也不是当真要重用吧?其实皇上说,五位阁臣中,还是骆大学士最可靠。” 靖圣祖道:“这是自然。当皇帝,是要用人的,可不是为人所用。当真让聂闻中得了势,那可就是皇帝被他用了。至于姓骆的这位,不能太早暴露,得留着。重用聂闻中,也可借机观察骆应嘉是否宠辱不惊,是否真的能成大事。聂闻中如此自负,不能一直身居高位,骆应嘉若过得了考察,便是将来扳倒聂闻中的利器。” 太佩服了。何元菱现在才真正知道,一个优秀的皇帝,走一步,起码看三步。 他不仅想好了如何“螳螂捕蝉”,还安排好了“黄雀”。 靖宁宗一直不说话,终于也忍不住了:“朕怎么就没早些进群!” 靖显宗乐了:“那得问你为什么不早些死。” “……” “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反正每回的群聊,基本都以靖显宗激起公愤为拐点,在诸先帝对靖显宗的强烈声讨中落下帷幕。 而靖显宗显然也是抖M性格,被骂得越凶,越是开心到眼眯胡子翘,然后愉快地和痛骂他的先帝们互道晚安,各自安息。 第二日一早,何元菱终于迎来了她在皇宫里的第一缕晨曦。 说来也奇怪,她与先帝们的聊天变得越来越自然,几乎到了不占用睡眠时间的地步。她已经修炼到可以一边打开聊天群、一边让自己的现实身体进入睡眠状态。 当第 一缕晨曦照上何元菱的发梢,她神采奕奕,领着贴身内侍们在内寝门口等着皇帝起床。 因为昨晚上秦栩君说过留谈玉海在长信宫夜宿的原因,他自然也不放心让何元菱涉险,故此何元菱在皇宫的头一晚,没有回宫人舍,是睡在内寝外头的。 而如今皇帝的贴身内侍也都是从兴云山庄带过来,自然对何宫女的某些特殊待遇见怪不怪。 终于到了皇帝该起床的点,仁秀低声道:“还是烦劳何宫女?” 那意思,你去叫起床吧。 一行人进到内寝,何元菱学着以往仁秀叫早的样子,轻轻喊了一声“皇上”。 其实秦栩君已经醒了,也不等宫人上前掀床幔,自己就起身坐到了床沿。 宫人们顿时上前,跪着穿鞋的,站着更衣的,端盆伺候洗漱的,好一顿忙碌,比在兴云山庄阵势大了不少。 早膳在偏殿的花厅,秦栩君挥手让侍候的宫人们都出去,只剩了何元菱一人在旁。 只二人单独相处,秦栩君的帝王派头顿时卸下,又像个寻常的少年。 他吃得不多,半碗香喷喷的小米粥喝完,就低声道:“头一次上早朝,朕有些紧张。” 何元菱将碗碟收拾了,送到偏殿帘子外,交给在外头等候的郭展。 回来一边给秦栩君穿上朝的常服,一边安慰道:“昨日皇上表现得特别好,今日谈侍郎也会为皇上说话,定然是不用紧张的。” “昨日有你。今日朕要一个人面对他们了。” 何元菱心中一暖,原来是因为这个才紧张。想起秦栩君说过,在宫里,只有何元菱能让他觉得自己不孤单。他今日上朝,没有何元菱在身边,那帝王的孤单只怕会如形随行。 想到这儿,何元菱又有些心疼他。 “皇上只要把握好节奏,让早朝不出那折子上的二十件事,便可把控。然后见机行事便可。” 秦栩君点点头:“那二十份折子,朕已了然于心,倒是不怕的。就怕有人会横生枝节。” 何元菱不动声色:“横生枝节者,必定是程太师的人。皇上有没有想过,谈侍郎的力量薄弱了些?” “朕就是担心这个。内阁里,骆应嘉不会与朕为难,但其他人就难说,随便出来一个,谈玉海 的份量就对抗不过。” “皇上有没有注意过聂大学士?” 秦栩君微微一怔:“聂闻中?” “嗯。” “他是程博简的得意门生。便不论这层关系,朕也不喜他为人,太过自负骄横,不是善类。” 何元菱缓缓道:“奴婢记得皇上说过,聂大学士数次顶撞程太师,还被程太师斥责过?” “那也是他们师生之间的龃龉。他们捆绑得紧,便是再有矛盾,也解绑不了。” 何元菱笑而不语。 话不能都说尽了,以秦栩君的聪明,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