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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求证,谨慎地没有离对方太近。 青年喘了口气,看着已是十分虚弱,但他躺在那里,一手却还强撑着自己,甚至露出一个微笑来,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 倜夜不答,却反问道:“大师兄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连这副时刻都要保持潇洒和臭屁的语气,都和倜夜别无二致。 身形可以伪装,神态性情却是很难,若说刚才还有两分怀疑,现在凌危云已是信了九分了。 而且凌危云现在也反应了过来,这洞xue里明明只有一条黑蛇,却满是倜夜的气息,黑蛇如此巨大,怎么可能没有半点气息,唯独只留下了倜夜存在过的痕迹。 他也是一时着急,竟然漏了这点。 在他沉眉思索间,倜夜又开了口:“大师兄,又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真身的?” 凌危云震惊于“自己刚认回来的师弟,他居然是条蛇”的现实中,没有仔细听他说了什么。 倜夜没等到回答,又轻笑了一声,语气轻巧,仿佛浑不在意,道:“还是说,你已经想起来了,所以急着赶来杀——”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只听得凌危云突然地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难怪了。” 倜夜一顿,抬头看向凌危云。 凌危云的神情很是复杂:“难怪你说不喜欢吃蛇。” 凌危云不由回想起,之前倜夜看到那一锅蛇羹的时候,到底得是个什么心情? 而且还是两条黑蛇。 凌危云简直不忍回想,看着倜夜的目光里充满歉疚。 倜夜:“……” 倜夜的神色有些古怪,片刻,问他道:“你不知道?” 凌危云叹口气,道:“我若早知你原身是蛇,我便不会送你蛇羹了。” 顿了顿,又很快补充一句:“往后我也不再捕蛇来吃了。” 想想若干年前,倜夜或许也是那么一条小蛇,凌危云就觉得下不去嘴了。 倜夜神色却更有些古怪了,他看着凌危云,道:“所以你并不是知道了我的真身,才想要杀我 ?” 凌危云怪道:“我为何要杀你?” 一看他身上累累伤痕,顿时明白过来,良心也更加地不安了,凌危云难得有些羞惭,道:“……我以为你是来找那神兽,被困住了,原想设法救你,未料反倒让你受伤。” 倜夜听他这么说,似是大出意料之外,整个人都愣住了,无言良久,他才轻点了点头,自语道:“也是,现在你什么也不记得了,即便知道我的原身是蛇,那又如何?” 凌危云见他一个人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却也来不及好奇了,他见倜夜虽然一直强撑精神,脸色却是苍白得很,身上伤口也还没有止血,方才凌危云一心要置那条黑蛇于死地,手下并未容情,倜夜只怕受伤不浅。 凌危云收回冰绡,弯身准备去扶起倜夜:“你少耗费些精神,我现在带你回去,你这伤需得尽快治疗才行。” 倜夜见他神色担忧,不似作伪,眉头轻轻一动,在凌危云伸手扶住他的时候,突然跌了一下,将自己的整个重量都压在了凌危云的身上。 凌危云被一个高大男人的重量压得肩头沉了沉,他还没说什么,便听倜夜发出了一声闷哼。 凌危云连忙问他:“是不是很痛啊?” 倜夜眉头蹙紧,脸色苍白,露出一种痛楚似的神色,他轻微点了点头,道:“……我本来正在蜕皮,正是虚弱的时候,又被……” 他没继续说下去,但这样凌危云已经愧疚得不行了,连连道:“是我不好。” 凌危云在倜夜身上留下了许多剑伤,在这些伤口中,又数凌危云刺在尾巴上的那一剑最为厉害,倜夜变回人后,伤口就留在了左腿,行走也因此变得困难。 凌危云扶着他的肩膀,见他每走一步,脸上就冒出冷汗,心下不忍,最后直接让倜夜环住自己脖子,将人负在背上,一路腾云,很快回到了山中两人的小屋。 第11章 道侣差点被杀妻证道 经过一番处理,伤口总算不再流血了,只是凌危云身边没有什么丹药,转而去问倜夜,倜夜也只是摇头。 凌危云一时很意外,他自己这个神仙当得委实很光棍就算了,毕竟失了忆,又百年没出过门,但是倜夜好歹也是个当了很久的神仙了,又不像他什么记忆都没有,身边竟连些常见的疗伤丹药也没备着。 倜夜半躺在床上,身上不少部位缠了绷带,神色也还很苍白,他微垂下睫毛,像是为自己辩解一般,小声道:“其实平时,很难有人能伤我这么深的。” 顿了顿,倜夜又抬起眼来,目光漆黑,定定看着凌危云,道:“主要是我当时看见是大师兄,想着不能伤了你,少不得就要顾忌许多。” 凌危云闻言,顿时哑口无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又觉得对方目光里有种灼灼之意,让他几乎难以直视,不得不避开了眼睛。 既然没有快速疗伤的丹药,没有办法,只能慢慢调理,仔细将养着。 至于养伤期间,倜夜行动不便,凌危云又心存愧疚,自然主动请缨,多多地照顾伤患。 而且倜夜受了伤之后,整个人就变得比较娇气,自理能力也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退化,不止行动不能自如,生活也不能自理了。 虽说凌危云也不大清楚,倜夜明明伤的是腿,怎么就连勺子也拿不起来了,非得要凌危云来喂。但是凌危云是个认错态度良好,且十分负责任的大师兄,既然倜夜受伤是自己造成,也就任劳任怨,对倜夜一应合理不合理的需求都有求必应,毫无怨言。 这么一来,凌危云白日里就不得不时刻守在倜夜身边,应对他每天要喊自己三百遍的需求,到夜里方才返回。但凌危云很快就发现,夜里也并不消停,倜夜总是被伤口疼醒,又要喊凌危云,凌危云只好披衣起身,过去看看。如此没过两日,到后面凌危云干脆就直接宿在了倜夜屋里。一个睡里屋,一个睡外间,保证倜夜无论什么时候有动静,凌危云都能及时反应,立刻赶到。 这日又到了该换药的时候,凌危云在山上呆了百年,倒也认得一些可以疗伤的草药,找了来捣成泥,再给倜夜敷上去,隔个两日换一次。 凌危云让倜夜躺在床上,解开他的衣襟,看到胸前的几道伤口已经结痂,又把裤腿卷上去,包裹在纱布下的伤口原本深可见骨,现在也明显地开始愈合了。 凌危云不由松了口气,又有些意外,仔细检查了一遍,咕哝道:“之前倒没觉得,这草药的效果居然挺好的。” 倜夜躺在床上,敞开了衣裳,任他的手指在自己胸口腹肌上摸来按去,凌危云的手指修长,又有百年未曾拿枪弄剑,茧子都退得差不多了,指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