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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围剿的命运。 喊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的口号久了,便容易将凡人的命视作蝼蚁,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段炎鳞与应晦斗了一辈子,最后这临门一脚,竟不惜走到了这种邪门歪路上去。 多么顾全大局,多么……卑鄙无耻。 - 直至黄昏,温子河才一身寒气地回来,甘松站在进门处,本来已经抬手示意子弟们上前捆人了,但看他面如金纸,神思恍惚,对周围的一切好像都没有反应,最终还是将手收了回去。 甘松使了个眼色让子弟们退散,上前拉过温子河的手腕,示意他坐下,将妖气糅进温子河的脉中,边问:“跑哪去了?” 他不回答,体内的妖气乱流似乎更狂躁了一些,残余的一些瘴毒没有自行好转,反而跟着在周遭又走了一圈,有种压都压不下的势头,怪不得脸色难看成这副模样。甘松叹道:“你心绪波折太过,瘴毒趁虚而入了。” 温子河目光空空,哑声道:“抱歉。” “还想不想好了?”甘松缓缓将自己的妖气顺着那冰凉的手腕引入,试图将瘴毒压制下去,“不想好我也就不给你治了,反反复复的,我也心累。” “想好。给我治吧,我不再乱跑了。”温子河低声说,似乎很是疲倦,又似乎只是声音轻了一些。 自然是想好的,若是治不好,凭着这半废半残的身体,他如何去与整个妖族为敌?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被老师抓去帮忙录调查问卷 ,从早到晚 打/黑/工打得生无可恋 只有傍晚一个多小时有空敲了点字出来 、还好昨天多写了两千个字 。你们看 !这一章是不是挺粗长的!(叉会儿腰 现在躲在厕所里偷偷放存稿箱 ,写文真不容易 。给支持正版的小可爱么么哒! 挥挥 ~作者继续打/黑/工去了~ 第63章 、幼年 ... 陆夜白睡得迷糊的时候, 听到耳畔有人在说话。 他没仔细去听, 因为这些天发着烧, 耳朵里就总是响起模模糊糊的声音,像是往前午睡的时候外头有人开着割草机轰轰轰走过,又像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是耳朵里空荡荡地响着回声。偶尔有几次, 他的意识还算清醒,努力去辨认了一会儿,却发现那不过是耳鸣, 声音吵成一团, 全都是毫无意义的声响。 这种时候,他一般都会静静躺着, 等它慢慢自行消失。 但是这一次,耳畔的声音好像有种越来越清晰的趋势,陆夜白原本有些昏昏沉沉的神思也随着这愈渐明晰的声音醒了过来。 “……不行, 我今日定要去二哥的房里, 我与他打了赌的。”是一个稚嫩的童音,好像还有些熟悉。 “小少主哟!”说话的老人像是恨铁不成钢、又不好直接发作地叹了一口气, 似乎还重重地拍了一把大/腿,来表达他这无奈的心情。 陆夜白睁开了眼睛。 光线有些亮, 耳畔回响着声声蝉鸣,眼角余光能瞥见周围盎然的绿意。这里不是他养伤的房内,他也不是那个只能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绷带人,而是好端端地站在了一处宅院面前。 宅院里的房子由一种泛着红光的木头搭建而成, 在阳光下显得熠熠生辉,头顶的太阳有些晃眼,他抬手挡了挡,缓步避到了树荫下面。 周遭寂静,只有风吹过的声音,方才说话的老人和小孩都不在这里,是梦? 自从他受伤昏迷之后,好像就没再做过梦了。陆夜白习惯性地抬手掐了自己一把,没有痛觉,还果真是个梦。 只是这梦给人的感觉有些真实,他方才还以为自己又入了一回幻境结界。 那个小男孩的声音又传了出来,似乎是一声痛呼。两鬓花白的老人站在窗户外边,往里探了探头,声音有些哆嗦:“小少主?” ……小少主? 陆夜白快步走到了窗户边,跟那老人站在一处,往里看了看,没看到人影,忍不住问道:“是谁?” 老人没有说话,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布满皱纹的手往窗子上拍了两下,唤道:“小少主,伤着没有?” 里头那个声音似乎很是气恼:“王八蛋二哥,陷阱换地方了!” “唉,快出来吧。您何必非要拿到那个拨浪鼓不可?不就是个普通玩意儿,抽空下山去买得了嘛!”老人两手扒着窗户,让人怀疑要不是那窗子太小,他这会儿已经翻进去请人了。 “那怎么能一样?”那个稚嫩的童音气鼓鼓道,“我已经和二哥打了赌的,今日若是从他房里拿到拨浪鼓,他便会允许我自行下山去玩!” 老人将手按在太阳xue上,似乎很是头疼:“您又翻窗进去,上回弄出来的伤还没好,叫家主看到了,指不定心疼成什么样!” 这张亲情牌对那个专心寻宝的小孩子似乎没什么用,里头没传出回答来,过了一会儿,传来了重物连续倒地的砰砰声,随即,有几道蓝色的光从窗户里冲了出来。 陆夜白没留神,迎面就对上了那蓝色的光,先是一惊,随即发现那光似乎对他并没有任何效果,从他的额前穿过,不痛也不痒,甚至连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按理来说,若是梦中,这会儿应该吓醒了才对。 老人仍然在絮絮叨叨地说话,大概是被他吵得不耐烦了,小男孩终于从窗子里探出头来:“嘘,你说这么大声,万一把我二哥招回来了怎么办?” 他头上缠了几圈白纱,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光,熟练地一翻身坐在了窗台上,丝毫不气馁道:“出来歇一下,等会儿再进去。” “还要进去?”老人崩溃了。 陆夜白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老人和小孩的对话往他耳中过了一遍,他却连意思也没听明白,满心满眼就只剩下了那个小男孩的模样。小男孩抬起头的那一瞬间,他甚至差点以为时光拉回了十多年前,他在锡京自家门口,见到温子河的那一天。 小男孩的五官和他记忆中的幼年温子河别无二致,只是二人相较,似乎眼前的这个小男孩要更灵动些,从他翻窗到自家哥哥房间里偷东西这一点来看,也更为顽劣。和他记忆中那个有点淡漠,又喜静的邻居小哥哥不大一样。 “子河?”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温子河抬起头,却不是往他这个方向看过来,而是转头对着那老人道:“今日我受伤这事,不许告诉二哥!” 这样蛮横又有些霸道的语气,温子河似乎从未有过,在陆夜白的记忆里,那人好像一直以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