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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批复。 作者有话要说: 左宗棠与曾国藩的首次闹掰,缘于曾国藩“夺□□”。咸丰七年二月,曾国藩父亲过世,按封建丁忧制度,曾国藩当应回家奔丧,然而此时战事吃紧,按照清政府对丁忧制度的“补充规定”:督、抚、司、道等军务在身的要员,如钦命不准离职,则不得擅离职守。曾国藩此时在江西战场,朝廷既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既要曾国藩到全国各地去打仗,又不给他调动全国各地的权力,弄得他左支右绌,狼狈不堪,正是满肚子怨气,早想甩担子了,替父奔丧,是个最好不过的机会,所以,他一方面上书朝廷,请丧假;另一方面,不待朝廷回复,他先斩后奏回到了湖南老家。 曾国藩觉得有义务也有必要向朋友们介绍这次拒绝夺情的情况。于是,回去不久,他写了一封信给左宗棠,说,所以要拒绝夺情,有三个理由,第一,当然是父子情深,身为人子,必须尽孝,必须尽礼,所以我回来了,这叫人子之道。第二,我出山以来,功劳少,错误多,我的能力不足以改变江西的局面;这就有点牢sao了,表面上说自己不行,其实是说各方的支援不力。第三,目前大局,比我在江西的时候要好,即算我不回江西,各位朋友同事也能把事情办成功。 左宗棠毫不体恤曾国藩的用心与苦衷,回了一封措辞严厉的信谴责曾国藩:“忠臣之于君也,不以事不可为而奉身以退,其任事也,不以己之不能而他诿之……但谓匆遽奔丧;不俟朝命,似非礼非义。”说曾国藩这种临阵脱逃是不忠之举,是不礼之举,是不义之举,将曾国藩骂了个狗血喷头。在此信中,左宗棠还说:“老兄之出与不出,非我所知也”;意思是,你最终是听我的话再回江西,还是不听我的话赖在湖南,我不知道,我也不关心。我也没指望你真能听我的,但是,这个道理我的告诉你。接下来,又说:“出之有济与否,亦非我所敢知”。意思是你若真听了我的话,再回江西,那是件好事,但是,回去之后,事情能不能办好,局面会不会有转机,这我不知道。“非所敢知”比“非我所知”的语气更强,更具否定性。曾国藩看信后自然是气坏了,于是对左宗棠置之不理,以无言来强烈抗议。一年之后,两人才又“交欢如初,不念旧恶”。 第34章 芷晴暴毙 京城中,载淳在收到李鸿章回复的时候, 心下便有了底, 知道此番前去大沽口的都是具有真才实学的厉害人物,这才松了一口气。 遂下了早朝之后, 心情也不错,正准备去上书房那温书, 倒不想, 才走到一半, 竟见得荣寿一身黄马褂, 正扎着一头大清男子的辫子头在去上书房的必经之路上等着自己。 荣寿看见载淳的銮驾,向前行了一个男子间的君臣大礼:“奴才荣寿叩见皇上。” 载淳看着面前穿着男装,英姿飒爽的荣寿, 只觉得格外的清爽,更是满意起了自己的决定,笑问:“皇姐,这么早不在无逸斋中温书, 怎么来这等朕?” 荣寿面色冷清的起身,然后看了一眼载淳身边的人,发现都是养心殿里的熟面孔,这才说道:“回皇上,奴才得圣母皇太后传旨, 叫皇上马上去一次储秀宫。” 慈禧叫自己这时候去储秀宫? 听得这句话,载淳心里一愣,这个点都是进学的时间, 这么赶急的叫自己过去,莫非是出事了不成?当下载淳又打量了荣寿一眼,却见得荣寿面色依旧,似也看不出什么,知道荣寿口风紧,怕问了也百问,只好转道去了储秀宫。 还没入得储秀宫宫门,载淳遥遥听得储秀宫里面一片寂静,就觉得出了问题。往日里慈禧自守寡之后,很是怕寂寞,最喜欢的就是热热闹闹的,常常会唤来一群宫人来宫中陪自己,这些宫人能在太后面前露脸,自然也是万分乐意,这也使得储秀宫日日人来人往,门庭若市。只这今日是怎么了?一个来往的宫人也不见。 载淳的龙捻在储秀宫门口停下,便换做步行,开门的乃是安德海,不过安德海这时候的表情也很是难堪,显然,慈禧怕是这时候生了大气了。 “安公公,这是怎么了?” 载淳给安德海脸面,一句安公公问的倒也亲切。 安德海虽然知道了事情的一切,但终究他是个奴才,不便明说,只得朝载淳低声的说了一句:“皇上也别问了,快进去吧。太后生了大气呢。” 生了大气? 前几日洋人军舰的事也没见慈禧这么大的阵仗啊? 载淳在心里过了过最近的事情,好像也没发生什么啊,怎么慈禧就发了怒?莫非? 想到此,也只有一件事了,怕就是慈禧已经揪出了储秀宫里的细作了。只是揪出来便揪出来了,慈禧自己宫里的人慈禧自己料理得便是,何苦非要叫自己在这时候来一趟? 顿时,一股不妙的念头涌上心头。 当下,载淳忙三步换做两步直向着储秀宫的丽景轩跑去,还对着身后的宫人说道:“谁也不准跟来!” 原怕载淳跑得快摔着的宫人听见载淳的话,面面相觑,一时间也愣在当场。 载淳跑进了丽景轩,只见得丽景轩里面除了自己只有三个人,慈禧,慈禧的贴身宫女何荣,还有芷晴。 慈禧此时正高高的坐在正殿上方,眉宇间难掩怒气,何荣一个大气也不敢出的在慈禧身后敲着肩,而芷晴则跪在下方,面上还有着两道被尖锐物体划过的血印子。 你道这血印子是什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血印子是慈禧大怒之下亲自动手,用带着护甲的手打出来的巴掌印,可见慈禧的愤怒有多深了。 “额娘,这是怎么了?” 载淳言语中不免焦急起来。 慈禧闻言,慢吞吞的瞧了载淳一眼,把襒在领口的帕子取下擦了擦手,丢在了地上,全身的气场第一次开向了自己的亲儿子。 “何荣,你来说。” 何荣看着慈禧对载淳发作,也觉得自己被夹在这对天下间最尊贵的母子间里外不是人,颇为尴尬,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安公公奉太后之名调查储秀宫中白莲教的细作。他以假风声诱惑宫女太监说太后今日打算去恭亲王府中吊唁小阿哥并暗中观察众人,因着是临时传出的消息,旁人倒也没什么,只太后杀了个回马枪,正逮到全宫宫人中唯有芷晴旷工,正好被太后堵在了宫门口。” 这?? 载淳听着安德海的话只觉得不可置信?按着安德海话里的意思,也就是说芷晴就是那个安插在慈禧身边的细作? 的确,芷晴确实是细作,只不过是载淳安插的啊。 “额娘,这事。。。芷晴其实是我的人。。” 事已至此,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