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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命令,长矛一指,这队巡逻兵便有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奔而去。 这伙士兵都是被高文璟下了死命令,定要将窝藏在城内的南燕逃犯一网打尽。他们在城内巡逻了一下午,都未见到所谓逃犯的蛛丝马迹,本来担心要落个失职不察之罪,结果未想到,到底叫他们发现了逃犯的身影! 那领头的士兵追得飞快,一路将几人追到了一条岔路之上。却见此时,那本来聚在一处的逃犯忽然作鸟兽散,三三两两的往不同路上去了。 领头士兵愣了片刻,忙指挥手下也兵分三路一一去追,务必一个不漏地捉回衙门。他自己亦带着一小队士兵往前路继续追去。 这一路,追的正好是沈青。 沈青没有丝毫慌乱,他面上沉静如水,甚至在巡逻兵快跟不上的时候还刻意放慢了脚步。 此时已过了一个时辰,再有一个时辰,便快到了天亮之时。 他估摸着时间,脚步一顿,拐到旁边一条小路上。 巡逻士兵急忙跟上。 这小路狭窄阴暗,不像主街上点着灯笼,是以不但巡逻兵不好放开了脚步去追,沈青也减慢了速度。 如此磨蹭过去,竟到了一条死胡同。 沈青背靠着巷子尽头的一堵一丈高的墙上,不慌不忙地从腰间拔出了佩剑。 到了此种地步,也只好佯战一番。 领头士兵见此情状,他手一挥,身后的巡逻兵也纷纷放下了长矛,从腰间拔出剑来,步步逼近。 “你若束手就擒,我可饶你不死。”领头士兵望着沈青,冷冷地吐出这么一句话。 沈青意味不明地一笑,他手中利刃一扬,“砰”地一声,斩上了围拢过来的士兵的刀剑。 打斗一触即发。 远远地,不知谁家的公鸡打了一遍鸣,深沉的夜色逐渐淡了些去,战斗中的人影轮廓渐渐明晰。 沈青手中利剑被巡逻兵狠狠一斫,竟“咣啷”一声断成了两半。他看了一眼手中残剑,似是被逼急的模样,退后了两步,紧贴着身后的墙壁。 领头士兵对擒下沈青已是志在必得,他打了个手势,便见众人均又往前逼近围拢了两步。 却不想正在这时,沈青猛地踢翻前面一人,踩着他的背脊,利索地翻身跃上了高墙,他纵身一跃,便不见了身影,已从这围墙的后面逃走了。 领头士兵脸色黑沉,他立即折返出这死胡同,大喝一声“追!”便绕道往那高墙后面去了。 他虽则气恼,却也并不十分慌乱。城内地形一个逃犯不可能比他更清楚,再加上他已然看清了沈青的身量长相,这逃犯再想逃,无异于痴人说梦。 这胡同虽然颇长,然而出去后绕到胡同背后的路也并不远,只绕了一坊地而已。 巡逻兵疾速赶到背后。此时天已大亮,起得早的商铺已经开张摆出门面来了。 他冷静站在原地,细心打量周围情景。 左边临街的首饰铺、成衣店都是刚开门的模样,店面既小,人也少,都是一副早起慵懒的模样,并无异常,右边的钱庄当铺还未开门,想必那逃犯也躲不进去。 再往前看,却是一处客栈。客栈有三层楼高,此时一楼大门敞开,隐隐地可以听到sao乱之声。 领头士兵冷笑一声,疾步走过去,发现了掉在地上的半截残剑。他眉头一动,霎时下了命令:“给我把这间客栈围起来!” 巡逻兵顿时倾巢而动。 * 客栈的掌柜一向勤快,开门得早。这日他早早起来开张迎客,招呼小伙计打扫厅堂,煮上茶水,清算昨天账目。 迎来了第一批早客,正待要热情招呼,掌柜却被门口传来的动静吓了一跳。 门口站了一个高高大大的青年,那人一身狼狈,神色匆忙,竟像是被人一路追到了这里似的。他明显不是住店吃饭的客人,却硬要拨开门口的小伙计,往客栈里闯。 掌柜惊疑不定,走过去喝道:“哎,你干什……”话未说完,却被来人的眼神吓到,顿时噤了声。 那人一双眉眼凌厉地瞪过来,暗含警告。转身便挟持了那小伙计,蹭蹭蹭地跃上了厅内的楼梯,往二楼去了。 掌柜又慌又怕。二楼全是客房,要是这人伤了他的贵客,可如何是好? 厅堂里坐着的零零散散的早客也看到了这一幕,都同掌柜一个表现,又惊又怕,sao动不已。正待此时,却见变故又生,呼啦啦地,从客栈外竟冲进来了一队官兵。 为首那人面目威严赫赫,身上佩剑寒光闪闪,甚是吓人。他走到这厅堂里巡视一圈,冷冷道:“你们这客栈里窜进了逃犯,一应人等,现在俱不准擅自离开!” 他说完,便见那队官兵将客栈里里外外围得严严实实。 第43章 窝藏逃犯 州牧衙门内。 高文璟坐在上首, 曹主簿坐在下首,两人正听着巡逻官兵的报告。 自昨日夜间有巡逻兵发现逃犯的身影, 便已有人连夜过来禀告。虽被人扰了清梦,可这等事关自己身家性命、顶上乌纱的大事,高文璟丝毫不敢含糊。 当即又加派了人手全力追捕, 果然抓到了几个逃犯,已经押入了大牢待审。然而据手下回报,还有几个漏网之鱼太过狡猾, 尚且在周旋之中。 今日天将将亮, 高文璟也睡不着了, 便早早地来到衙门,叫了曹主簿一起在衙门等着结果。 没想到倒等来了好消息。 那送信儿过来的士兵说得十分笃定:“此人身手、武功都十分高强,在其他逃犯之上, 也能命令他人, 必是逃犯首领无疑, 若是捉住了他, 严刑拷打一番, 定能将掩藏在城中的所有逃犯一网打尽!眼下我们众人合围, 已将他死死困在了一处客栈里, 定叫他插翅难飞。只有一点却是有些为难……” 那士兵说到这儿,试探性地看了一眼高文璟, 犹豫道:“那逃犯躲在客栈里不出来,要想把他揪出,势必要挨房挨门地搜查, 不知大人……” 话至此,他停住了,只沉默着等候高文璟的命令。 高文璟怔愣了一下,面色为难。不扰民、不跋扈是从上一任豫州牧开始就定下来的规矩,也是经过无数次检验的为官之道。 若要是强闯客栈,影响是不太好。 然而一想到自己顶上岌岌可危的乌纱帽,还有那不除便睡不好觉的逃犯,高文璟咬了咬牙,道:“无妨。叫曹主簿跟着去。” 他一指下首的曹主簿,沉声道:“曹大人能说会道,若有百姓拒绝搜查的,曹主簿先是安抚为主,再不听,那就只好视作逃犯同党,一并给我押回来!” 士兵忙答了个是,连忙返身回去传令。曹主簿也紧赶慢赶地驾了马车,随那小兵去了。 却说这边客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