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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什么? “我靠靠靠靠靠牧斋在直播王者荣耀!!!兄弟们你们没看错!!!” “我日啊这大半夜的牧斋真是杀得我措手不及!小姐妹们起床看直播啊啊啊啊啊!!” “疯了,失踪人口回归????好吧应该只是牧斋大大心情好直播一下……手慢无啊……” 白继劳手指抖了抖,点进直播间。 没露脸,也没声音——看来确实是临时起意的直播。饶是如此,直播间的人数也飞速增长着。 他玩的是李白。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盘打完了又开一盘,一直是李白。 李白的凤求凰皮肤,这是多少年的凤求凰皮肤了啊,一袭白衣飘飘若仙,还是那么俊逸而潇洒。 白继劳盯着屏幕,窗外黯淡的月亮渐渐隐去了,天色亮起来。 从凌晨两点,到早上五点半。 楼下响起洒水车叮叮咚咚的音乐声。 与此同时,牧斋开口,说了直播近四个小时以来的第一句话—— “那会儿做直播,第一次抽观众开黑,抽到了一个男生,名字就不说了……” 白继劳心一跳,紧紧咬住牙。 “我带他玩了很久,其实不是因为我对粉丝多好,而是因为我挺喜欢他的,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 “你们不要激动,已经分手很久了……我说这个没有宣布什么的意思,只是昨天晚上在节目里提到他了,总觉得不说出来,心里憋着难受,我记得当时和他开黑,我最常玩的就是李白吧。那个时候真的挺开心的。” “好了,过都过这么久了,关直播了,大家散了吧。” 然就牧斋就干脆地关了直播。 白继劳愣了很久,然后颓然倒在床上,整个人像泄气的气球一般。 狗日的张潭!就你屁话多! 哎,过都过了这么久了,你又玩一晚上李白干什么呢? 第20章 (一) 白继劳上班的时候有点恍惚,他归结为昨晚睡得太少。 现在他在广州的一家西餐厅做主厨——爷爷去世后,他拿着梁教授给他的那笔钱,独身来广州报了厨师培训班。 白继劳想,不知道张潭和他爸妈关系怎么样了?昨天听他的采访,感觉应该是和好了吧。 ——啧,怎么又想起张潭了,这阴魂不散的。 “白师傅,白师傅!你这这这——客人找你!”服务生猛地推开后厨的门,气喘吁吁地说。 “啊?” “你的招牌菜啊!那个意大利海鲜汤!客人说——里面吃出一包朝天椒!一包啊!!!” 白继劳:“……” “完了完了完了,经理要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我出去看看。” 白继劳理理帽子,深吸一口气,走出后厨。 “哪桌?” “二楼的,我带你去……呃这样不会出事吧……”服务生跟在白继劳身边,胆战心惊。 白继劳也是心里打鼓,说实话他今天恍惚是恍惚了点儿,但——不至于恍惚到丢一包朝天椒进去吧?! 朝天椒啊…… “先、先生,这位是那道鲜妙意大利海味汤的厨师……” “这汤怎么回事儿啊!”这一桌坐了四个人,两男两女,三个都低头玩手机,只有一个男人皱着眉张着嘴,嘴唇红通通的:“什么鬼啊!” 桌上一包纱布包着的,朝天椒。 白继劳盯着那还在冒热气的朝天椒,沉默了。 刚刚确实准备卤料来着…… “你们这是懵谁呢!”男人一面哈气一面吸鼻子:“把你老板……老板叫来!” 白继劳心里咯噔一声:“先生,这是我的疏忽,您看这样好不好,您这桌免单,然后我再重新给您做一份海鲜汤,再送您两道我们新研发的甜品——” “不行!必须把这事儿给我说清楚!呼……呼……”男人一脸憋屈和愤怒,抓起桌上的水杯猛灌两口。 “这……”白继劳急得汗都下来了,这可是四星级餐厅,要是让老板知道了这事儿,他估计就可以直接卷铺盖滚蛋了。 “行了行了,”坐在男人身边的女生抬起头,用胳膊肘撞了撞男人,笑嘻嘻地:“小哥就是不小心放了点朝天椒么,又不是小强……你不正好鼻炎犯了?吃点辣的出出汗,挺好的。” 另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生也抬头说:“就是,好不容易忙完了出来吃顿饭,就这样吧——这家的牛排还挺好吃的。” 男人翻了个白眼,嘟囔:“你们这帮外貌协会……” 白继劳暗暗松了口气,看这样应该是没事儿了。 “诶,小哥,帮我们把盘子撤一下。”双马尾女生说。 “啊,好的。” 其实这活不该白继劳干,他现在怎么说也是主厨了,可毕竟刚刚惹了祸,也就客人说什么是什么。 白继劳熟练地从右侧撤下空盘,撤到靠窗坐的那个一直低头玩手机的男人时,见他盘子里还有小半块牛排,便问:“先生,您的牛排吃完了吗?” 男人抬起头:“先别撤,还没——”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小白?!”张潭猛地站起来。 “……张潭?”白继劳吓了一跳,连向后退了两步。 两人大眼瞪小眼看着对方,一时间,谁都不说话。 “诶——什么情况?”肿着嘴的男人问。 “……我,”张潭顿了顿,说:“我朋友。” 白继劳:“……啊,是。” (二) 白继劳换好衣服,背着包从员工通道走出餐厅,这时已经晚上十点半。 一出大门,就看见对面墙根站着个人,高高瘦瘦的,不是张潭又是谁。 “你……”白继劳喉咙发堵:“有事吗?” 今天中午意外遇见张潭,张潭说,好久不见了小白。 白继劳说,啊是好久不见。 他以为张潭只是这么一说,却没想到,他会等到现在。 “能找个地方说说话吗?”张潭走过来,低声问道。 “……行。” 白继劳站了一天,已经累得够呛,而且他并不觉得自己和张潭有什么好说的。 说什么呢?说当年那些为什么会不欢而散么? 但他还是跟着张潭,上了他的车。 张潭说找家清吧坐会儿,白继劳不置可否。 他坐在副驾,趁着模糊的路灯,一晃一晃地透过后视镜,打量张潭。 张潭穿着白T恤,外套件敞着口的黑色衬衫,深蓝牛仔裤。他戴了副眼镜,半黑框,让他那双锋利的眼睛柔和了些。 ……虽然昨天他还在采访里看见了他的脸,但现在看着,还是有些陌生。 五年了。 “小白,”张潭忽然开口:“你的声音变了很多